雨势渐大,伴随着一道又一道的电闪雷鸣,整个山上仿佛被恶鬼所缠,悚然危恐。

黑白交加,雨水凄厉,山顶上的那座破烂茅草房子,随着闪电的出现澄白一片,隐约看清是一座废弃的道观,只是门匾已烂,杂草丛生,雨水落到地上混成泥浆,慢慢淹到了台阶处。

这里地势高,只是不防水,稍微一点雨便会让道观排解困难,更何况这雨下了一天一夜,如今,半点消减的趋势都没有。

道观里面有两个人,都穿着白色的道袍,一个身形瘦弱,比另外那个矮了一头,因为天黑,看不清楚脸上容貌,只是单看这二人的身形,便觉得那个高一些的男子气度非凡,而那个略微矮一些的男子,平白有些女子的姿态,举手投足间都显娇柔可爱。

许久没有闪电,所以那两人的影子愈加模糊,只是看动作,似乎在争吵,突然间,凌空一道白光,矮一些的男子似乎受到惊吓一般,蹭的躲进另外那人的怀里,只见他们交颈而立,似一对神仙眷侣,倒是好看至极。

屋里的偏僻角落有一堆杂草,两人慢慢的竟然有了更加过分的举动,那冷峻的男子双手扣住清秀男子的后脑勺,慢慢贴近,直到两人之间再无缝隙,他们,竟然亲到了一起。

两人的衣衫渐渐滑落,瘦弱的那人胸前,两点微微凸起,原来是个女子,只是迎着偶有的闪电,那张脸上似乎有些湿意,她的手指抓着上面那人的衣服,眼睛里一片澄明。

“师兄,师父果真不能有七情六欲?”

那人气质极好,一张俊脸颇有些冷意,倒是帝王将相的面孔,可惜生在这深山密林当中。

“他是道人,亦是云阙道长,从小将我们拉扯长大,卿卿,他能有什么七情六欲,那个人的秉性,你最了解,凡事都不会放在心上,在他眼里,你与芸芸众生并无太大区别,如果有,那也只是日子久了,习惯而已。”

真的是这样吗?下面的人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当中,可是那张俊脸没打算让她考虑清楚,他轻轻咬开她的嘴唇,汲走蜜汁,直把她弄得呼吸不畅,没法深思。

“卿卿,我会一直对你好的,他不能娶妻,不能生子,当年的那个人,你不是见到了吗,那样的美人,他都能狠心拒绝,何况是你。”

是的,那个时候,她跟宿玉还小,两人在茅山跟着他四处云游,只为糊口,尽管日子清贫,可是依旧过得风生水起,直到那一天。

阴云纠结在半空中,风雨欲来却始终不曾落下。

乌云月拿了几张符纸自己出门去给人看风水,去的时候踌躇满志,气色平和,回来的时候却是失魂落魄,狼狈不堪。

连晚上的饭都没吃几口,便自己跑到后山不知做什么去了。乌云月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他们三个在一起,平素里宿玉最是寡淡,很少言语,苏卿卿是个女子,话虽然多了些,但也不是乱语之人,师父乌云月,则更喜欢端着长辈的态度,自顾自的教导和领他们玩闹,他这个师父,更多时候像个孩子一样,他的世界很单纯,很简单,也很美好。

苏卿卿趁着月色跑去找他,见他坐在石头上面看月亮,远处似乎有个人影,站在树下,看穿着打扮,应该是个女子,而且身形不错,想必样貌也好看。

乌云月看着那个方向,那人就站在那里不动,直到乌云月长长吁了口气,那人一步三回头的离开,苏卿卿摸着胸口,只觉得有些憋闷,却说不上来为什么。

翌日,她跟宿玉在做饭,外头有人哭泣,是女子的声音,苏卿卿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梨花带雨的美人,那是极美的一个妙人,肤若凝脂,神似仙子,举手投足间都不像此地村民。

宿玉站在她身后,悄无声音,他声音清冷,仿佛来自地狱。

“她跟师父,必然有一段纠缠不清的缘分。”

苏卿卿不信,可是后来,乌云月果然消沉了一段时间,再后来便恢复如常了,就像从前那个乌云月,只是有些时候,眼睛里总会偷偷流露出一种神伤,让苏卿卿猜不透看不清。

他没有主动跟他们提起那个女子,虽然苏卿卿没有忍住问过他,乌云月却好像生了很大的气,直接拂袖而去,从此,这便成了一个禁忌,关于乌云月和美貌女子的隐秘故事。

苏卿卿揪着宿玉的道袍,他温润如玉,气质阴冷,从来都是少言寡语,如今却对着自己说起从未提过的情话,扰人心扉。

他的唇薄而微翘,她不知道此种面相的人是否专情长情,乌云月没有教过她看这些,可是她信他,因为宿玉是她的师兄,他们两人,从五岁起便一起生活了,不相信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信谁。

所以当宿玉启开她的贝齿,轻轻探了进去,她都理所当然的承受了,已经出来三个时辰了,跟乌云月发了脾气,从道观跑了出来,原想着第一个来找她的人会是乌云月,却没想到竟然是宿玉。

一切都是命运,她默默感受那人的气息,道袍粗软,两人很快便坦诚相对,天空突然一道闪电劈过,接着便是轰隆一声巨响,伴随撕裂的疼痛,苏卿卿知道,原来作为女子,竟然在享受快乐的同时,要先品尝如此痛楚。

两人在茅草堆里起起伏伏,那种气息一闻便知。

外面那人淋了雨,却浑然不觉,一双明净的眼睛看着屋里发生的一切,他的道袍全都湿透,水淋淋的挂在身上,那一头黑发盘成的发髻,因为落了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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