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晚如何，您清楚，那个废后更清楚，您不妨去问她。”
“朕一定会想办法救她的！”
苏明棠攥紧了拳头，“朕已经亏欠你母后，不愿再亏欠那孩子！”
苏墨白没指望苏明棠能有办法。
“不必了，办法我正在想。”
苏明棠连忙追问：“有几分把握？”
苏墨白深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道：“一分都没有。”
苏明棠脸色一白。
随即，他又想起了另一个女儿。
“昀儿，灵溪她是不是……”
“是。”苏墨白并不否认，“灵溪公主在我手里，是生是死，全看她的造化了。”
苏明棠说不出话来。
如果可以，他希望所有儿女都好好的。
可他张不开嘴，归来的昀儿很冷淡，父子之情稀薄得一碰就断，他不想惹恼儿子。
苏墨白拿起其中一道圣旨，慢慢展开。
他拿对了，正是给倾城的那一份。
看了一眼封号，他将圣旨合了起来。
苏明棠见他欲走，连忙将他喊住，“昀儿，你去哪儿？从今日起，就住到宫里来吧！”
苏墨白站住了，却没回头。
“我去云墨接人。”
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要我住到宫里，等我继位吧。”
“昀儿！”
苏明棠胸口起伏。
倒不是觉得被冒犯了，他是觉得儿子还在和他置气。
苏墨白半回头。
唇角微微一弯。
“还是说，父皇已经想好什么时候退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