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言静静地望着傅君廷,轻轻咬了下唇。
反正也做不成你的爱人,那我演演也是好的,起码以后还能留个念想。
只当是做了一场梦。
“演出费,你打算出多少?”蓝言第一句开口就问钱,表现出一副只在乎钱,只要演出费到位我就接的样子。
傅君廷摸出手机,在查找着什么。
“开个玩笑,没有演出费也无所谓,我是说,我是你的猫嘛,帮你一天的忙也是我应该做的。”蓝言掩饰着情绪的纷乱。
傅君廷把手机屏幕转了过来,屏幕中闪烁着一对华美的蓝宝石戒指:“婚礼那天,我们戴这对戒指,事成之后,戒指归你。”
戒托上的蓝宝石像一轮满月,璨璨生辉,仿佛整片海洋的灵魂都凝结于内,浅蓝色的光芒中荡漾着浪花和海风。
蓝言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炫目的戒指。
他看了一下价格标牌,数了数有多少个零。
一对戒指是六千万,一枚是三千万。
一天三千万,蓝言何时卖得出这样的天价片酬?
这样的一对戒指,在傅君廷面前也只不过是演出道具,他已经对金钱没有什么概念了。
傅君廷收回手机:“如果你不愿意或没时间,拒绝就好。”
“成交。”
蓝言露出满意的、无懈可击的笑容。
有钱拿是好事啊,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蓝言脑中突然冒出“饮鸩止渴”这个词,他可以百分百确定,演完傅君廷的爱人之后,他会更加喜欢傅君廷,而且一天的美梦过后,再次退回先前那种关系,会让他相当难熬。
但是,他清楚地明白,他不可能把这个机会让给别人。
如果他不做,傅君廷可能会找别人去演。
与其是别人,还不如是我,蓝言想,我一定比别人演得更出色更逼真,因为……
因为……
蓝言低下头。
傅君廷下单,订下了那对戒指:“明天会有人来量指围。”
“恩。”
“周家向来低调,婚礼会在私人会馆举行,附近绝对没有媒体跟拍或偷拍,就算有人认出了你,他们也不敢轻易往外说。”傅君廷叮嘱蓝言:“不用告诉别人我们是什么关系,如果有人问起,你向他微笑,他就不会再问。”
“好。”蓝言笑眼弯弯:“到了那天,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吻你,对你说甜甜的情话,你也会给我如爱人一般的回应,对吧。”
我很期待。
“恩,我会配合。”傅君廷缓缓眨了眨眼。
“那你要怎么称呼我呢?”蓝言的表情玩味起来:“总不能还是蓝言蓝言的吧,谁管自己的爱人叫全名。”
“言言,”傅君廷试着叫了一下:“好像有点别扭。”
蓝言心口一酥。
“亲爱的?”傅君廷换了种叫法,但听起来依旧很生硬,他本来就不经常说这种词汇,有点难以启口。
“宝贝儿,你能不能自然点?”蓝言忍俊不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上台词课。”
“教我。”傅君廷觉得蓝言说的那声“宝贝儿”特别自然,一点表演痕迹都没有。
术业有专攻,人家专业的就是不一样,一秒入戏,张口就来,傅君廷自愧不如。
“咬字轻一点,不用每个字都那么清晰,随性一点,再来一次。”蓝言耐心教学。
“亲爱的。”傅君廷又说了一遍。
“怎么还吃字儿呢?”蓝言笑了:“再来。”
叫得太甜了,机会难得,蓝言可得多听几遍。
“亲爱的。”
“舌头有点僵硬。”蓝言捧着傅君廷的脸,笑:“来,让老师‘开导开导’你。”
说罢,蓝言吻了上去。
一番“教导”之后,蓝言的嘴唇轻轻挨着傅君廷的嘴唇:“再说。”
“……亲爱的。”傅君廷望着蓝言的眼睛,眼神粘稠,似乎沉溺其中。
傅君廷很少露出这种神色,他平时的眼神都清亮得发冷,现在却像什么点燃了。
傅君廷好像找到一些感觉了。
虽然仅仅改变了一个称呼,但心中却悄然打开了一道不知通向哪里的暗门。
有些事情一旦说出口,人就会接受它,继而服从它。
“恩,比刚才好多了,眼神加分。”蓝言轻吻了傅君廷的唇。
“那就好,”傅君廷点头:“我去看报纸了。”
“不是才看过吗?”蓝言眨了眨眼。
“我去游泳。”
“已经游过一次了,又要去?”蓝言挑眉。
傅君廷站在原地闭上眼睛,皱眉,深呼吸。
“你怎么了?…”蓝言的唇角渐渐勾起,仿佛看透了傅君廷。
“与你无关。”傅君廷对自己的混乱感到气恼,他转头要走,想去凉快的地方一个人静静。
蓝言一把按住傅君廷的肩膀,逼他转过身来:“说什么呢?就是和我有关才会这样吧?”
不好,一时冲动,把心里的话说出口了。
傅君廷没有回应,转身走了,留给蓝言一个背影。
这个背影莫名有些狼狈,像是逃走的一样。
蓝言兀自笑了。
蓝言看得出来,换称呼这件事一定对傅君廷造成了影响,即使他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但他内心确实动摇了。
那么,依照傅君廷的性格,他很可能会疏远蓝言一段时间。
傅君廷先前一直强调“不会和他相爱”、“一旦爱上就结束关系”,不知道为什么傅君廷不想和他发展成爱人,但如果傅君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