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忙得很。”

应故辞一生高傲至极又顺风顺水,这么多年来身边不乏异性迎合追捧,唯一入眼的便是同样天资出众的苏清鸢,于是生平受到的最大的打击也是来自苏清鸢。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苏家的,整个世界仿佛被颠覆破碎,也不知在外流浪了多么久,直到应家人匆忙找到他,他再次陷入绝望,险些产生心魔。

应家仆人道:“老爷去世了。”

就在应故辞离开后,应家人连忙追到了江阴,应家主害怕应故辞受到打击太大,一直寻找他,没想到出晋阳城时遇到一鬼窟,降服中被厉鬼反噬,横尸荒岭。

所谓鬼窟,便是诸多厉鬼丛生之所,应家拿手好戏便是驱鬼,应家主更是其中翘楚。可遇到这种百年难遇的鬼窟,也必须极其小心。如果应家主在平时的话,这种鬼窟不应会威胁他性命,可他心中担忧应故辞太过,心境有裂痕,反而被群鬼发现反噬掉他元神。

应故辞心中痛恨不已,一恨自己沉迷女色,二恨因自己令父亲横死,三恨自己在这种关头犹对苏清鸢念念不忘。大悲大恨下他不得不挺起应家重担,更加刻苦地修行。

可想而知,几年后苏清鸢从当年天之骄子坠落到如今人人喊打的废材,而应故辞却即将要成为昆仑仙宗的高徒,应故辞的心境。

苏沅不是苏清鸢,可她有属于苏清鸢的记忆,她知道这其中真相,甚至她身体中还残余着属于原主的心境。

凄风冷雨,雨水顺着墨绿花藤流淌下来,沾湿了罗袜。

她鸦发沾了雨水,湿润的贴服在柔软的脸颊侧。

应故辞目光转移,落在她手腕累累伤痕上,深吸口气道:“苏清鸢,我本来想,如果你有悔意,我愿意拉你一把,纳你为妾,带你离开苏家。”

月亮门外有什么东西摔碎了。

应故辞怒吼一声:“霓裳,滚开!”

苏清鸢余光看到苏霓裳震惊与愤恨的神情。

角落里,偷看的苏霓裳跺跺脚,气得头皮发麻。

望着应故辞掩盖不住怒意的容颜,苏清鸢把玩着手中的袖子,微微一笑。

不管这里的苏清鸢和上一世的苏清鸢都有什么关联,她是真的看不上应故辞,更何况,自己古里古怪的神魂还说七日后这个人要杀了自己。

她扬起下巴,用一种高高在上的,怜悯的语气和神态道:“你以为我会愿意当你的妾?”

应故辞乃是高傲至极之人,不然当年苏清鸢拒绝他也不会给他留下那么深的阴影,这种人最是厌恶身边人用这种语气和态度与他说话。

见她如此,应故辞果然冷了神色,嘲讽道:“你以为你还有选择吗?”

苏清鸢“呵”了一声,摇头道:“应少爷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呢。”

应故辞上前,捏着她下巴,用一种冷到人骨子里的语气道:“苏六姑娘也是,一如既往地不识好歹。”

苏清鸢背靠在画廊冰冷的柱子上,深夜,大雨,唯有远处飘曳的灯火能让她看清他眼中的神色,可这也足够了。

他眼中有压抑、痛苦、恨意、欣喜……如此多如此多复杂的情绪。

苏清鸢上一世之所以风评不佳,一是因为她后宫换的快偏偏质量高。

二是每个她交往过的后宫对她的风评都不太好。

为什么呢?也许是苏清鸢从来不问他们要名利和钱财,她只不过是爱玩弄他们的感情,愉悦地享受着这种变态的乐趣。

有不少男人,都曾经用这种类似的目光注视着她。

苏清鸢唇角上扬,声音甜蜜道:“应故辞,我不过是不喜欢你才拒绝了你,我做错了什么呢?是你自己不识趣被拒绝了还跑到江阴来,是你在外面游荡那么久才连累了伯父死在群鬼爪下,是你不够强大才会被欺负侮辱,我做错了什么呢?你如今这么对我 ,真的是因为当年我拒绝你了吗?承认吧应故辞,你不过是为当年你害死伯父寻找一个借口,这个借口就是无辜的我!”

银色闪电撕裂天空,也撕裂了应故辞的面容。

他不受控制倒退了两步,脸色惨白。

倒打一耙这种事,还是苏清鸢这种没良心的女人适合。

她洁白无瑕的额间,六瓣重兰的影像一闪而过,最终留下一瓣淡淡的粉色花瓣的轮廓,旁人不注意看也许就疏忽了

仿佛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苏清鸢蹙眉,忽然,本命神魂冒了出来。

这本春宫图张开时实在是太大了,以致于对面应故辞的脸一下子被书给遮住了。

春宫图上“老汉推车”那一页,原本写着两行大字。

【苏清鸢,七日后死于应故辞之手。】

【苏清鸢,三日后容貌尽毁。】

此时此刻,第二行大字突然彻底破碎了。

没有新的字浮现出来。

苏清鸢心中一动,她摸了摸自己的左脸,脸颊上伤口处火热一片,似乎能感觉到新的肌肉在生长。

仿佛有一束光猛地穿过苏清鸢脑中,一瞬间她想明白了什么。

如果说自己这本春宫图有预言的外挂的话,她和应故辞断绝了联系,那应故辞应该就不会杀了她。

至于为什么自己脸颊上的伤口突然愈合……这会不会和自己的神魂变异有关?毕竟,这一世的自己的神魂原本也是天书。

她把神魂收回,盯着应故辞冷笑:“想让我嫁给你,下辈子吧!我嫁猪嫁狗都不会嫁给你!”

应故辞不敢置信地望着苏清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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