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夏天要来了吗?这天怎么阴沉沉的,是要下雨了吗?王府的吴管家伸手向外,似乎真的有雨滴落在其上,眼里却是化不开的愁思。

准备妥当的乐正羽带着全副武装的几个徒弟,忙碌在紧急救人的第一线,这一次乐正羽准备床上躺着的已经被麻醉的男人做开颅手术。

这样的手术对无菌环境要求非常严格,其实是每一个手术都对无菌环境要求极其严格的,他们师徒七人经过几次合作,在乐正羽现代化手术管理的潜移默化下,一支完整的医疗团队已见雏形。

这次手术让几人足足准备了两日,不停地练习,不断地交流,不住的查阅资料,王婆已经放弃了生还的希望,从一开始听说要将儿子的头颅打开的那一刻,她就跌倒在地,不可置信。

可是看着王妃几人如此认真严肃的忙碌,看来不是框她的,还是禁不住心里有了一点盼头。

这样的心情,甚是折磨人,站在门外对她而言,就如被猫儿挠了心肺一般,神情变幻,走来走去。

“我说王婆子啊!你能不能别走来走去了,这转的我头都昏了,这都半日了,你就坐下来歇一会吧!”

吴管家实在是无法容忍了,这一上午的时间,大家都在等着王妃几人早早出来,可以带出来好消息。

可是王婆却是自看着被弄晕过去的儿子,进去这间专门打造的手术室之后,就搓手走动,一会拜天,一会求地的,神神叨叨的样子真是平白给人添了几丝焦虑。

“哦...哦,实在是对不住啊!我实在是管不住自己的腿,不走走我心慌。”妇人腼腆而讪讪的回答,让吴管家不知说什么好。

站在一边的紫衣看着二人交谈,上前几步道:“吴管家,您呀就别说这样的话了,咱们还担心的不行,王婆更是焦急的心乱,走来走去也是正常。”

“唉...”吴管家只是叹了一声,不再管王婆。

“王婆,别担心,我们王妃娘娘可是替人剖过肚子的,那人现在长得好着呢,活蹦乱跳的呢!”

绮儿也站上前几步,与紫衣一左一右的围在王婆身边,劝慰着。

皇后娘娘从宗人府出来的时候,两个丫鬟依旧守在门口,看着自家娘娘出来,二人马上上前扶着,皇后却是伸手推开两个丫鬟,自己面无表情的往前走去。

红玉与燕儿对视一眼,向殿内看了一眼便匆匆回头,仓忙跟着前面已经走远的皇后,身后传来二皇子一声一声的嘶吼,断断续续的叫喊声,如催命符一样,催得两个丫鬟脚下生风般,越走越快。

“皇额娘,皇额娘,你害了我一辈子,我一辈子啊!”皇后娘娘脑子里不断回响着这句话,她没错,对,不是她的错,是他自己不争气,不让她舒心,这怪不得她。

皇后娘娘步伐加快,朝着永寿宫而去,从刚开始匆忙的慌张的步态,逐渐转变为平日里的仪态万千,步伐稳重。

颅脑手术是个精巧的活儿,不过好在这王婆家傻儿还是有几分运气,好在这血块不大,只要开颅引流简单操作就好,可是还是有风险的。

手术是在黄昏时候结束的,一身疲惫的乐正羽走出来,一面摘下大大的口罩,一面对着早已冲进来的王婆说:“手术结束了,再等一会就醒了。”

“啊!没死啊?”王婆失声惊呼,喊完又觉得不对,忙伸手捂嘴。

“王婆,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们王妃忙的很,现在给你做了这手术,整整一日饭都没吃上一口,水也没喝一口。”吴管家不满意的看了眼王婆。

“对啊,没死。”乐正羽微笑回答,没有半分不满,她本就是人人平等的观念,只是将自己当成一个治病救人的大夫,而王婆只是个上门求医的患者。

乐正羽一直在等,她一直在等这一天,这一天,她要进宫。

日子就这样过了几天,在朝堂上德公公正要开口说退朝的时候,殿外一个小公公在皇上耳边低语了几句,皇上面色微变。

“宣!”皇帝还是面不改色的对着内侍说道。

身后内侍高声向殿外喊道:“宣罹王妃进谏,宣罹王妃进谏,宣罹王妃...罹王妃...”一道道传令声从殿内殿外传来,直冲京城重重宫殿,惊起了几只飞鸽,向远处飞去。

“见过皇上,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乐正羽不紧不慢的走进殿内,恭敬施礼。

众朝臣纷纷不解,看向上边坐着的皇帝,又看向大殿中央遥遥而立的乐正羽,这样一个小女子,站在高大的宫殿中央,却毫不渺小,顶天立地般。

看着众臣子,座上的皇帝收回视线,开口道:“罹王妃,今日为何入宫进谏。”

乐正羽端手而立,再次施礼,“陛下,今日臣妾是来向皇上讨公道的。”

“啊,这罹王妃怕是找错地方了吧!还找皇上来讨公道了”

“是啊是啊,快听听吧!看她怎么说。”

不理会大殿上朝臣的议论,即墨皇开口道:“说罢,找朕来讨什么公道?”

“讨我已故母亲的公道,讨我成长的这些年所受不公待遇的公道,也是替皇上讨公道。”

就这样,君臣二人一问一答,莫名其妙。

“为朕讨公道?哈哈...这是何意?又为何为你自己讨公道,讨得什么公道?”皇上的问话以及乐正羽的回答,让在场大臣脑子昏昏。

“是啊,为我自己讨母亲被害之公道,为我自己讨这些年被囚禁府内,所受辱打之苦,为陛下讨已逝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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