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渊挥动手中的扇子,一阵香风随着扇子的舞动刮起,那香气格外的醉人。只是闻闻,就让人迷迷瞪瞪,忘却所有的一切沉浸在这睡梦中。

虎族君上在香风还未靠近时,就急忙往后退。

他要是真的吸到这香气,就真的毫无招架之力了。狐族君上的幻术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才退了两步,黑色的蛇尾在空中画出一道墨色的痕迹,像是一笔墨痕。但是随之而来的破风声宣告了它并不像看起来那么轻描淡写。

硬生生接下了这一击,虎族君上向后退了几步。只觉得身体的虚弱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明显。

噬魂阵已经在起作用了,要是再没有人祭阵,他们三个都是成为瓮中的鳖。

虎族君上突然变身一只斑斓巨虎,那绚烂的花纹,矫健的身姿。

它大吼一声,仿佛整个阵法都在颤动。

这是虎族君上的本体,虎族人在本体状态时是最强大的,也是最难对付的。

微渊、流岸也变回了本体。一条长达百米的巨蛇,一个一人多高的白狐狸。

三者缠斗起来,瞬间各种奇怪的叫声在院中回荡。

阵法外的人根本就看不清三人的身影,只觉得眼前都是不骗虚影。

“咳!”

一抹鲜血出现在苏皎皎的唇角。

“拦住他!”

妲寂准备上前,苏皎皎直接让人拦住了他。

妲寂看着她道,“值得吗?”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父亲的愿望是希望他们远离这片纷乱的争斗场,可惜事以愿违,他们还是回来了。

虎族君上死了又如何,以她的命去换他的命真的值得吗?

明明还可以有更好的选择,明明可以不损分毫的从容杀了他,虽然需要一些时间,但这是最好的选择。

苏皎皎抹去嘴角的血迹,一点鲜血染红了她的唇,妖异不已。

她冷冷的笑,“值得。”

阵法中,战局进入了白热化。

虎族君上连连败退。

其实说虎族君上很厉害也不是说他真的一枝独秀,天下无敌。

而且他就是再厉害再能打,双拳难敌四手。尤其蛇族善毒,狐族精幻术。一来一往间猝不及防。

三人缠斗在一起,你来我往,招式让人应接不暇。

虎族君上身体一僵,低头,一把精致的扇子洞穿了他的心脏。温热的血一滴滴的滴落在地,清晰可听。

“抱歉了。”嘴上说着这样的话,微渊的语气里却没有多少抱歉的意思。

“君父!”

槲栎带着自己的人姗姗来迟,看到被洞穿了心脏的虎族君上,目眦龟裂。

虎族君上已经气息奄奄,连话都说不出来。

“放心,君父,孩儿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槲栎一字一顿。

将虎族君上的尸首交给自己的手下,抽出自己的武器。其余人径直将妲寂几人包围。

“你们兔族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居然敢谋害君父,今天我就要你们血债血偿。”

苏皎皎冷笑。

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他自己不是亲眼看到是谁洞穿的他君父的心脏吗?

现在只是抓住她们不放,不过是欺负他们在这些人里最为弱小罢了。

她手下的人欲反驳,被她尽数阻止。

这时候说求饶的话一点儿用处都没有。更何况,确实就是她设计杀的虎族君上。

“何必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皇宫离这里不远,以你们妖族的能力到这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你却偏偏拖了这么久,还偏偏就在你君父被杀的时候才出现······啧啧,你君父混得可真惨。“

危急时刻见人心。

虎族君上混到这个份上,也是罕见的。

虽然被揭穿了,槲栎却没有丝毫的慌张,反而饶有兴趣的打量起了苏皎皎。

苍白的脸色,被血沾湿的唇红得冶艳。年纪明明不大,却傲气十足,这么站着倒是有几分君上的样子。

移眸,槲栎看到了另一个人,原本的欣赏变成了惊艳。

那次惊鸿一瞥之后,他再也没有在皇宫中见过这个人。本以为再也不会再见,心中还有些遗憾。没想到今天却再次相遇了。

凑近了看,男子的容貌越发的夺人心魄。就是已经见过他的槲栎都会忍不住失神,更妄论从未见过妲寂的那些人。

“兔族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从前怎么从未知道兔族中有那么多有趣的人。”槲栎道。

回头看了眼已经断气的虎族君上,“这个位置迟早都是我的,我不过是早些拿了过来罢了。更何况,是君父他技不如人,怪不得我。”

“既然你说这是你君父技不如人的下场,为什么还围困我们?”

这个理论真的是让人难以理解,明明只他冷漠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赴死不上来帮忙,还反过来怪自己的父亲皮不够厚,不耐打。

苏皎皎都要被气笑了。

这是哪儿来的奇怪理论。

虎族的人都有病。

“他技不如人和我围困你们没有必要的联系。”槲栎耸肩,看着两兄妹饶有兴趣道,“我很喜欢你们。你们两兄妹若嫁给我,我愿意和兔族永结秦晋之好。”

才带人赶到的琉湘听到这话,差点一个没忍住一耳光糊到槲栎脸上去。

他那个不是脸皮是城墙吧?这么不要脸的话都好意思说出来。

苏皎皎被槲栎的话气得气血翻腾,本来就虚空的身体越发的羸弱。努力将涌上喉头的鲜血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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