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桃不紧不慢地把话说完了,那边胡飞翔却傻乎乎地问道:“你说的不会是咱们市里汽车站南头那个玉器商店的玉蟾吧,那可是要卖一千五百块的玉蟾,你说的真是那个吗?”

韩桃一看胡飞翔连这个都知道,就更加笃定了,他一定非常喜欢那个玉蟾,否则又怎么会知道,只是身为一个厂长,应该很有钱,为什么不去买来收藏,那韩桃就不得而知了。

点点头,韩桃说:“是的。”

胡飞翔哆哆嗦嗦扶着桌子站起来,不敢相信似的问道:“姑娘啊,你……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那个玉蟾我要,你跟我再说说,到底需要我干什么,咱先说好不能违法,不能杀人,我这个脑袋还想多留几年呢。”

既然胡飞翔这么说了,那就更好办了,韩桃说:“您现在连国企员工都不是,我给您送的东西无论价值多少咱都说不上是贿赂,我只是求你帮忙联络个教育局的人,让他们在下周三周四左右去我们凤栖一中走一趟,之后您就什么都不用管了。”

“啊?真的就这么简单,真的就是去走一趟?”胡飞翔根本不相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毕竟那个玉蟾加上现在他面前这玉观音,加起来都得有两千块钱了,两千块钱什么概念,他罐头厂的工人得干十四年才能挣出这个数,而且还要不吃不喝才行,否则他们一辈子可能都挣不到这么多钱。

韩桃点点头,说:“确实就是走一遭,不过教育局的人去的越多越好,官越大越好,你能做到吗?”

胡飞翔想了想说:“我堂弟刚当上教育局副局长,省里的,可以吗?要是不可以,我就叫他叫着局长去一趟,可以吗?”

“可以,就这么说好了,这个星期三或者星期四我见到了教育局的人,那么下周日我亲自来送玉蟾,否则,那玉蟾就算了,不过无论如何这玉观音是我们相识一场的礼物,胡厂长我很高兴认识你。”

韩桃说着,伸出了手,胡飞翔也赶紧伸出手和韩桃握了一下,有点谄媚地说:“你放心,我弟绝对不会不听我话,星期天啊,我等着你,别忘了啊,一定不要忘记了。”

韩桃微微一笑,回答:“你放心,绝对不会忘记。”

韩桃说完就走了,开门的时候,胡飞翔还一遍遍地重复着“星期天,别忘了”几个字眼,似乎生怕韩桃会将那玉蟾扣下,不给他,可他又不敢多说什么,因为他还怕把韩桃给说急了,到时候可就难办了,那个玉蟾的成色可是最最好的,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那玉蟾他要是得到了,一定要好好供着,绝不能毁了一分一毫。

其实韩桃想的没有错,这个罐头厂前几年收益可以说是非常好,可是从去年开始,罐头厂就开始走下坡路了,虽然实际上人们还是很少能吃到肉,可是外来罐头的进入,让他们的罐头没了任何竞争力,加上人工费其实也在提高,各种各样的问题接踵而来,他这个私营的罐头厂和国营的相比,肯定没有竞争力,于是这两年的营业额便开始每况愈下,上个月甚至开始入不敷出,而且厂长还想着开始裁员,不然这个厂子就要彻底完蛋了。

胡飞翔头几年挣了不少钱,可是今年开始都是往罐头厂里砸钱的,而且一砸就是上百块钱,他那点家底都快被砸光了,虽然喜欢玉,他根本也没那个能力买,每天就撑着个面子,希望不被别人看出来罐头厂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事实。

韩桃的出现虽然没能改善厂子的现状,但是明显也撞到了胡飞翔心上,一个玉观音,一个玉蟾,胡飞翔想要得都要疯了,所以韩桃一走,他就扔下了厂子,坐上了开往县城的公交,随后公交转大巴,大巴转火车,当天晚上他就到了省会济南市。

他的堂弟家里,胡飞翔把他想的说了,不过却说得非常冠冕堂皇,毕竟他也不敢承认自己收了韩桃的东西才来找他,他只是不停地为凤栖一中说话,可是他又不了解凤栖一中的情况,只能胡乱夸了一通,最后他看堂弟似乎还没有想去的意思,干脆生起气来:“怎么,你又觉得我无理取闹?你这是长大了,不听我话了?我没有让你去干什么事情,也不求着你什么,就是想让你回咱们家乡,回咱们县城去看看,而且你是教育局的,我让你去的就是咱们县城的一中,你给我摆个什么脸子?去各个学校查看情况,不也是你的责任吗?怎么,到了省城,就连家都不认了,就连你哥我都不认了?”

胡飞翔这堂弟名叫胡飞志,比胡飞翔小了十七岁,是他叔家的孩子,他出生的时候他妈大出血去世了,他爹悲伤过度,也跟着去了。

胡飞翔父亲看他可怜,就叫媳妇儿养着他,可是没想到一年之后,他媳妇儿也去了,于是胡飞志几乎是胡飞翔拉扯着长大的,后来胡飞翔结婚成家,他爹又早早去世了,胡飞志就被胡飞翔领回家里,他和他媳妇儿养着他,而且还供他读书识字,走过了饥荒年代,现在胡飞志当了官,可也不敢忘记自己这个堂哥的养育之恩,见胡飞翔生气,便无奈地说:“哥,不是我不想去,我们星期三要开会,星期四我倒是有时间,可是你看看从这里去凤栖一中都要将近一天时间了,我赶不回去啊,要不就星期五吧,我保证去,行不行?”

胡飞翔不敢不听韩桃的,韩桃说周三或者周四,就必须周三周四两天里,否则韩桃不给他玉蟾怎么办?

其实对韩桃来说是周三周四真没什么区别,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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