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茂密的树林里面,诺顿等人走了足足有十天才终于走出了树林,一路上因为物资和民众的原因,不得不多次放慢了脚步,这才使得明明来的时候不过七天的路程,到现在却走了十天才刚刚走出了林子。
“走吧!再往前面就是了罗克多的营地了!”诺顿走在几个人的前方,转过头笑着对着吉尔米莱等人说到,只是连日以来的逃亡之旅,让的几个人的面容憔悴和狼狈了很多,实际上不仅仅是他们的面容憔悴,那些科尔沃难民们,蓬头垢面,麻木的眼神和身上被树枝划的破烂的衣裳,无不在向旁人述说着他们所经受的苦难和无望。
亡国的哀愁汇聚在了他们的眉宇之间。队伍就这么步履蹒跚,艰难的向着罗克多营地的方向,慢吞吞的前进着。
当西落的太阳把自己最后的光芒撒向大地的时候,罗克多营地值守的兵士终于看见了远方蠕动的人群,他们慌忙的跑回了营地,大声的呼喊着。
“诺顿王回来了!诺顿王回来了!”
当凯旋钟的长鸣声荡漾在空气里的时候,整个罗克多的营地都沸腾了起来,人民奔走相告,所有人都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妇人们带着幸福的笑容,挎着装满花瓣的花篮,静静的在街道的两旁等待着。
太久了,这一次诺顿率军出征时间近三个月,走的时候麦田刚刚有些绿意,而如今麦子已经长过了膝盖。这么长时间,他们无时无刻不惦记着这些出征的将士。每天晚上都在默默的向着先祖萨乌勒祈祷着,让他们平安回来。
而现在,所有人都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远方的人群,他们的丈夫,他们的长兄,他们的朋友,就在不远处,他们怎么能不兴奋?
看,远处的队伍浩浩荡荡,怕不是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这些人影应该是那些战败被俘虏的绿皮奴隶,步履蹒跚是因为被绳索束缚了双脚双手。
他们幻想着,自己的所朝思暮想的身影即将到来的样子,这一幕,曾无数次出现在他们梦里的这一幕,即将要实现了。
可正当民众们带着期许的目光看着这只队伍的时候。
科尔沃难民们终于走到了罗克多营地的大门。
看着这些拖家带口的科尔沃难民,看着他们疲惫的眼神,破烂的衣裳,看着他们脸上麻木的表情,刚刚从深山里面走出来的罗克多人们怎么不会了解到他们的身份。
这是一支和他们一样被灭亡了国家的难民队伍。
而再加上在队伍里面穿插的,身穿着异族兵甲的军士,看着这些军士垂头丧气模样,蹒跚的脚步。
罗克多人更肯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他们的笑容渐渐消退,握住花篮的双手开始因为用力而变得骨节发白,双眼则在队伍疯狂的寻找自己曾经无比熟悉的身影。
一群年轻的妇人兴奋的从人群中冲了出去,拦住了一个衣甲破烂的罗克多军士,兴奋的围着他呼喊着各种各样的名字,可当军士抬起了脸庞,出了一个妇人哭嚎着抱住了他,大声的放肆的发泄着内心的喜悦,其他几位妇人却只能尴尬的站在原地,投以羡仰的目光。
人群缓缓的往前走着,偶尔冒出来几个罗克多军士都被人团团围住,打探着自己亲人的下落。
可队伍越走越短,罗克多民众内心的绝望感和不安感却愈演愈烈。
终于当队伍最后,在队伍后面压阵的,一群伤痕累累的罗克多军士抬着自己战友的遗体,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人群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悲苦,发了疯一样冲进了队伍里面,哭喊着自己熟悉的名字。
诺顿站在街道口的不远处,看着眼前哭成一片的人群。
烈奥迪他们已经被他支走了,穆德受伤严重,脱了这么久没来的急诊治,伤口都有些化脓了,萨拉米和德穆尔扎领着他去找医生。
现在就剩下诺顿一个人静静的看着这些悲苦的群众。
听着背后熟悉的脚步声,诺顿却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
奎因也没有打搅诺顿,两个人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看着那些抱着遗体哭嚎的人群。
“是我的决定害死了他们!是我决定才让他们的亲人和朋友失去了生命。”许久之后,诺顿缓缓的开口“奎因,你知道嘛,这些人都是最好的战士,他们直到死亡的前一秒钟都在忠实的执行着我的命令。他们如此信任我,可我却不能把他们平平安安的带回家。”
“不要自责!诺顿王!”奎因怕了拍诺顿的肩膀“建立一个国家靠的不是梦想,它终极总要诉诸血和铁。诺顿王,这是必要的牺牲!这些战士,正是因为理解你的决定,所以才会选择慷慨赴死,罗克人苦难的日子太久了,我们必须建立自己的国家!”
“可是奎因啊!无论理由多么冠冕堂皇,都无法掩饰是我把他们推向了死亡。”诺顿看着远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安安静静的坐在一具残破的尸体旁边,覆没着他的脸颊,为他整理着遗容。
“所有的母亲都痛恨着战争。奎因。”
“哎~”奎因看着诺顿惆怅的表情和紧缩的眉毛,他发出来一声沉重的叹息“诺顿王,隆在临走的时候嘱咐了我一件事。”
“什么事情?”诺顿转过了身子,疑惑的询问道,对于隆,他内心充满着愧疚感,要不是最后隆超负荷引爆了自己的巫术能量炸死了哪个兽人先知,恐怕诺顿他们就要面临的是全军覆没的结局。
而拯救了他们的隆,诺顿却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