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玄幻奇幻>覆海惊澜>第二十六节 可与君王通有无
名不显于太古,是以无人知晓,却不知宁战怎地一见这乌木扇,便猜出叶澜身怀玄天无极功神功。

他心有此疑惑,便直言问道:“圣上,我修习玄天无极功之事,只向最亲近的几个人说起过,想来圣上也不识得她们,这数年来我以此功对敌,从来无人能叫破此功名号,却不知皇上怎地一见这扇子便知我身有此功?”

宁战一笑,淡淡地道:“我自幼慕道,只因身属皇族,北疆大小修真门派从来无人敢传我半点道法,但我却在二十余岁时突然有了一身不弱修为。北疆各大派只道有人私自传功于我,无不大为震怒,可他们彻查之后,发现我的神通不属北疆任何流派,这才不再追究。澜哥儿,我已数百年未在人前显露过神通,你从未见过我施展道法,自然无法猜出我修习了何等神通,若是你见过我出手,自然便能猜出原由了。”

叶澜听他说完,心中一动,脸色立时变了,颤声道:“难道,难道你……”

宁战并不回话,在手中盛满酒的杯子侧面轻轻一弹,那金杯发出嗡地一块轻响,缓缓向叶澜飞去。

那酒杯只飞到半途,金色杯身已化为滚滚金液,金液凝而不散,仍聚成一只酒杯形状,那杯中酒水受赤热金汁灼烧,却未沸腾外溢,而是冻成一块玄冰,半点波纹不起。

石敬虽是国师,却从未见过宁战显过神通,眼见他一弹之下,这一杯酒水生如此奇变,立时大惊,生恐叶澜伤在这一杯酒水之下,石敬只是金丹境界,与宁战修为天差地远,纵然有心相助叶澜,却也不敢出手去阻这金杯,只得大叫一声道:“叶兄弟快躲开!”

叶澜见金杯飞至,脸上讶色更重,眼中却无惊惧之色,只伸出手去,一把将金杯握住,沸腾金液与他手掌一触,立时凝结,复化为精美金杯,杯中玄冰消融,变作原本美酒,他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对宁战道:“多谢圣上赐酒!”

宁战见他如此轻易便接下酒杯,连手臂也未摇晃一下,脸上微现讶异神色,不由赞道:“好你个澜哥儿,当真了得!我只当你只是胚元境的修为,足足比朕低了三层小境界,因此方才这一下只使了两成力,没想到你竟不费半点劲便接下了,看来朕还是有些小瞧你了,朕早知这玄天无极功威力无比,却仍未料到竟神妙至斯!”

叶澜见他满脸赞叹,微一沉吟,说道:“我见了方才金杯中冰火相成的异相,本以为圣上也修习了玄天无极功,手触到酒杯之后才知不是,圣上这一手神通显是与玄天无极功系出同源,却不知叫什么名目?”

宁战轻叹一声,轻声道:“我的功法自然与玄天无极功系出同源,只因我这功法是传自于赤玄弟子的神通啊!”

宁氏一族神通独特,不同于北疆任何门派,除宁氏门人外,谁也不知他们修炼的是何种功法,叶澜和石敬听他自承神通得自赤玄神尊,都是一怔,石敬暗道:“怪不得圣上修为如此之高,原来他竟如叶兄弟一般,是赤玄神尊传人。”

叶澜却想:“方才我接了他一招,那金杯中所含功力之中,寒热二劲泾渭分明,阳阳二气并未融会贯通,他功力自是强过我,但以功法奥妙而论,他这一手功法却似是而非,比之我所修的玄天无极功却差得远了,原来他这神通是得自赤玄的弟子。赤玄那厮心术不正,传授弟子功法定然藏私,他那弟子一套功法本就学得缺斤少两,传到这位皇帝手中,自然也剩不下几斤份量了……”

正胡思乱想间,却听宁战又道:“当年你与严烈一场大战,出手间冰风呼啸,烈焰升腾,与朕所习功法颇为相似,但你运功时圆润自然,功法中毫无滞涩,这神通显比朕所修为高,是以你说你用得是龙族功法,朕便没有起疑心。后来看到你乌木扇后面写着玄冰离火四字,才知你所言非实,但你当时已是朕御封的国师,朕顾及君臣之礼,便也没有点破此事。现如今你我平辈论交,大家有话明说,不必再有所顾及,澜哥儿,你这玄天无极功的功法,朕实在是等得太久了。”

叶澜听他如此说,不由悚然而惊,心想此地是皇宫大内,宫中阵法玄妙,莫说是自己,便是混沌境高手身陷于此,怕也不能全身而退,更何况宁战是元婴境第四

层修士,修为远胜于己,便是他不借助大阵之力,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若是他要出手强抢这玄冰离火扇,自己这条性命今天怕是保不住了。自己死了不打紧,这皇帝做出这等杀人夺宝的丑事,必会杀人灭口,到时候叶香居众人只怕无一能活,连刚来到宁都的莫瑶苏婉也必会被牵连在内,无力逃脱。

他想到此处,心中甚感害怕,脸上不自禁地露出惧色,宁战见状,轻哼一声道:“澜哥儿,你我相交数年,君臣一场,难道在你眼中,我便是那种见了想要的东西便要杀人强抢的无耻小人么?”

叶澜听他将话说得如此明白,再无半分遮掩,便也大着胆子如实答道:“以我的陛下了解,陛下行事一向堂堂正正 ,气派极大,应当不屑于做这等事……”

“那你又在怕些什么?”

“我只是觉得,身为帝王之人,不能以常理度之,皇帝做得久了,难免会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念头,世人尊行的仁义规矩,放在帝王身上便未免管用,反正天下万物都是你的,想要的东西,取来便是,又会有什么顾忌?正如天宁现下的数百万里疆土,怕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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