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更是糊涂了。”

停了须臾,我再次说道:“我自宫中归来途中,不小心摔坏了这琵琶。阴差阳错就发现琵琶里的玄机。琵琶里有两张图,出于好奇我打开了两张图。一张是画像,一张是绘着南瞻堪舆的山河图。我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这张画像若吸引,那画上的人,居然还是神似温尔。准确来说,是神似你丢失的那幅画中人。我想,陶贵妃怎么可能藏着温尔的画像呢,所以,这画里的人,便不可能会是温尔。我仍是不解,如果画中人不是温尔,你当时为何还那么在意,甚至不惜与我置气,失了理智质去问于我。可事实上,这个人确实不是温尔。我又不懂了,她不是温尔,那她是谁?为何你和陶贵妃还都有这个女子的画像。这些未解的迷,我很想知道。”

我扭头问长极,郑重道:“你如实告知我,你认识画上的人吗?”

他一言不发,漠然的凝着桌上的画像。

这个答案呼之欲出,我试问道:“你是认识的对不对。这其中一幅画,果真就是你丢失的那一幅对吧。”

他镇定自若的点了头。

我指着画像,正色道:“这画上的人,我原本以为是温尔,但不是。她其实是冬嘉对不对?我在陶贵妃那里初次听到了冬嘉这个名字,陌生异常。但我好奇的是,你与冬嘉,究竟是何关系,你为何会有她的画像?”

长极死死盯着画看,脸色越来越白,垂下的手渐渐握成拳头,一字一顿道:“这是陶贵妃告诉你的?她都与你说了什么?。”

我一怔,顿顿道:“她什么都没说,都是我自己的横生出的疑问。”

“那你又猜到了什么?想知道些什么?”

我摇头,如实告知:“我什么都猜不到,我在等你主动来告诉我。”

“好,那我全部都告诉你。”

长极艰难地开口,悚然抬目视我,眼球竟泛起了血丝。看来,我是触碰到长极的逆鳞了。

“我是不是,强人所难了?”

他赧然失笑,声音暗哑:“是啊,确实是强人所难了。”

我突然不想知道他的秘密,十分后悔我的自作聪明。我迅速将画轴卷起来,讪笑道:“那我不问你了,你就当我没说过这些话。我们回去睡觉吧,”

我抱着画轴转身欲走,却教长极给拦住。

他于身后问我:“你不想听我的秘密了?”

我道:“这问题看起来不好回答,所以就不让你为难了。”

“回答你的问题,从来不会为难。”

我举目凝视着他,他收敛了之前的愠怒,半低眼帘,长长的睫毛映出浅浅的暗影。他叹了叹气,微露出一丝难得一见的悲怯:“你想知道的,我今日便通通告诉你再不隐瞒。但是,你听完之后就要忘了我说的每句话,绝对不能提及半个字。”

见我沉默不语,他又道:“我刚才的样子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摇头:“没有吓到我,我只是觉得是我问了不该问的事。勾起你的伤心事似的。”

我低首不言,拼命绞手指。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索性我今日全告诉了你,免得你再去胡乱打听,到时候被有心人抓了把柄。”

长极沉吟许久,接过我手中画卷,又缓缓平摊开来,他倏而苦笑,睇着画中人说:“这个女子,她与你一样,都来自北邱,身上流着北邱人的血。不过她又与你不同,因为她只有一半北邱血统,还有一半流着南瞻人的血。你说得没错,她就叫冬嘉,而她……是我的生母。”

我想过他们的关系不一般,却没想到竟然如此不一般。如果按照年龄来看,除了这层关系,他们也不可能再是其他的。可按照我的认知来说,这种事又是绝对不可能的。


状态提示:成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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