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都市现代>壶中春>第一百二十二章 看伤

褚之鹤久久不出声,云仙一边往外走一边叹息道:“身处下贱,倍受陵藉,也就罢了,若有机会一搏,却还甘心原地待步,叫妻儿老小一同受罪,又何必为人夫为人父呢?”

褚之鹤怔怔的看着云仙袅袅背影,嘴皮嚅动半响,轻叹一声:“罢了,就依了你吧!”

云仙听了这话,回眸一笑,绝美的笑颜好比冰融雪化、春暖花开,说道:“君子一言!”

褚之鹤语气一顿,他稳稳接道:“驷马难追!”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褚泽琴先前被云仙吓着了,她既避了出来,索性就仔细参观起了这个小院。只见院落小而精致,收拾的甚是齐整,尤其桂花树上正开着金黄色的小花朵,一朵朵玲珑可爱,优雅而迷人。她不由得感叹:“这花开的紧,也不知能做出多少桂花糕出来呢!”

云仙出门来正好听见她的话,笑着问道:“三姑娘何时下了凡间来,也知道这些饮食俗事?”

泽琴不意身后有人突然出声,被吓了一跳,见是云仙,她余悸未消,拍拍自己的心口,却不好意思开口抱怨,她还记得刚才在屋里,云仙说的那些话呢。

正在踌躇之际,见她哥哥也跟着走了出来,背着手含笑看着云仙和自己。褚泽琴心头一惊,想问一声却不知如何开口,满脸的为难和不赞成。

云仙度其神色,知道泽琴心里担忧的是什么,她却不解释,只含笑看着褚之鹤。

正在这时,从山上采草药回来的欧阳,一路分花拂柳、鸟影树声般疾奔进来,径直扑向云仙,喜笑颜开的嚷道:“仙女儿,瞧我找着什么了?”

褚之鹤兄妹俩目瞪口呆的看着一个神采俊逸的白衣少年似一阵风样旋了进来,等他们看清楚,却见那少年几乎要挂在了云仙的脖子上。他们简直不知所措。

“说过多少遍,弄的一身的臭汗,别靠近我,重死了!”云仙嫌弃的推了推欧阳,却不为他和自己在人前这么亲昵感到羞涩。

褚泽琴简直不敢再看下去,知道云仙一向通透,可也不能如此洒脱吧,才要哥哥转脸却当着人面和一个少年如此,如此的亲近。

褚之鹤倒还镇定,他含笑走上前来,施了一礼招呼道:“打扰,在下褚之鹤,不知如何称呼小哥?”

欧阳这才从收获的喜悦里回过神来,发现院子里多了两个陌生的人。

褚之鹤与他说话,他也没在意,却是先见着泽琴了,看见人家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穿着一声水青色的裙裳俏生生的站在院中,便想走过去打招呼。

云仙见他旧病又犯了,怕吓着才来的三姑娘,便一伸手揪着欧阳的耳朵喝道:“人家和你打招呼,你做什么听不见,却盯着人家的妹子看,仔细吓着人家小姐,我揭了你的皮!”

欧阳一甩头,挣脱云仙的手,指着褚之鹤委屈的说道:“你有了新欢,便忘了旧爱,还凶我,再凶我,我就走了!”

云仙微微一笑,说道:“那敢情好,我正为究竟在哪里划一块地方给你种那些破药材费神呢,你当真要走,我却是省心了。”

欧阳听见这话,马上便改口:“不走,谁说要走,随你有多少新欢,只不许忘了我就好。”

云仙冷哼道:“只要你不发疯,我就疼你!”

她甚是嫌弃的神色,指了指欧阳的衣裳。欧阳也知机,捧着自己的宝贝,一脸的郁闷,乖乖的回房洗漱整理去了,嘴里还大呼小叫的嚷着丫头们出来服侍小爷,惹得墨语等人好一阵打趣嘲笑。

褚之鹤见这少年眼里除了云仙,竟是没旁人的样子,心下也不知如何形容了。他有些吃惊的看向云仙,瞧那少年嚣张的举止,和内院里的丫头们如此熟稔亲密,莫非真是,真是

云仙瞧褚家兄妹的神色,估摸着人家真是有些误会了,不过也没解释的必要,以后大家要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久了便能互相了解了。

她扶着桂花树又接刚才和泽琴说的话,聊了下去。泽琴叹息道:“如今我才知道,大俗才真是大雅呢,譬如你这地方,虽小,却清静自在,是个安闲度日的好地方。再回想那金玉满堂、富贵锦绣人家又如何,今日满床象笏,明日蛛丝结粱,今日高朋满座,明日荒草陋房,想起来叫人好没意思。”

云仙未料泽琴竟有这样的伤感之语,她诧异的抬头看了褚之鹤一眼。褚之鹤轻轻的摇了摇头,他满心苦涩,从未知妹妹是如此看待世事,这过往的十来年,是自己真的疏忽了这个唯一的胞妹么?

虽然泽琴说的话并无大错,可是云仙却不忍心看见一个如花年纪的女孩儿如此悲观,她安慰道:“你说的话固然不错,然而人生百年,所谓何来,难不成就是为悲泣这春花秋月,自叹那风雨迷离?依我看,大哭大笑,大顽大闹,也是快意人生,譬如我,认真起来,连你也不如呢,又且如何!我偏要活的肆意,活的真实,能活就好好活,要死就痛快死,岂不快哉!”

她的话,她说话时候晶晶亮的眼眸,她说话时候轻轻柔柔的神色,偏偏这话说的那么畅快,那么大胆,褚家兄妹一时都愣住了,他们仿佛才初见苏云仙一样,仔仔细细的将云仙看了一遍又一遍。

云仙大大方方的任他们兄妹打量,自己却朝刚走出房门的欧阳展颜一笑,犹如霁月破云之态,叫欧阳捧着自己的胸口直嚷着“要死了,要死了”之类的胡言乱语。

云仙也不管他作怪,径直走到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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