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神和水神打起来了?”润玉慢慢将邝露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水神向来淡薄世事,不滞于物。在洛湘府中不出,也鲜少处理水族事务。如今怎么去了花界,并且和母神打了起来?”

邝露垂下眼,“此事事发突然,而且花界向来与世隔绝,天界难以探察里头原因。”

“难道是因为她?”润玉眼眸动了两下,轻声道。

天后脾气好妒多疑。她和先花神的恩恩怨怨,早是不宣之于口的秘密。

自从先花神身死道消,荼姚和花界向来是不通往来。上次惹得她大发雷霆,甚至火烧花界,只是因为见到了锦觅。

这次恐怕也不会例外。

“她?”邝露疑惑道。

润玉摇摇头,“这事我知道了。”

润玉态度一如既往的冷漠,他对天界诸事都抱着一股避而远之的态度。只是最近一段时日稍稍有所改善,但也仅仅是为天帝在水族之事上出几个主意。

至于其他事,依然是独善其身,不会沾染半分。

润玉往秋千那里走过去,心头上的姑娘坐在他亲手扎的秋千上,她慢慢的晃悠,嘴里哼着他听不懂的小调。

他站在木彤的身后,伸手轻轻在秋千上一推,秋千就带着上面坐着的人一块荡起来。

“啊——”木彤大笑起来。

原本趴着睡觉的魇兽听到她的笑声,鹿脸迷茫的抬头起来。见着一抹白色站在大魔王的身后,又趴了下去。

“高点,高点!”木彤在秋千上笑的畅快。

润玉扶着秋千的绳索,听到她的笑声,眼里盛满了星辰,“好。”

说罢他微微加重了点力道,将她推到更高。

木彤放声大笑,“高点,再高点,润玉再推高点。”

欢声笑语一时间充斥在璇玑宫的各个角落。

邝露走到角落里,见着润玉满脸欢喜的推着秋千。

她见着殿下脸上是在她面前从来没有的温柔缱绻,他眼睛盯在秋千上的人,一丝一毫都没有放开。

“邝露。”木彤看到邝露,示意身后的人停一停,“一起来玩吗?”

邝露摇摇头,这是殿下专门为这小仙侍准备的,她是不能用的。

邝露对润玉一礼之后,匆匆离开。木彤坐在秋千上,看着邝露的背影,露出恶作剧一样的笑容。

润玉坐到她的身边,伸手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你呀,调皮。”

木彤软软的哼了一声,软绵的调子从鼻子里发出来。一头靠在他的肩头上,依靠着他。

“她喜欢你,我这里不舒服。”她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润玉将她揽入怀中。她扬起脸来在润玉的肩头上蹭了蹭。

润玉扶住她的肩膀,她纤弱但柔若无骨,靠在他的怀里,如同一团绵云。

她的嫉妒心,让他心下欢喜。

但他还是要和她说清楚,“我对邝露只有主仆之谊。”

“那对我呢?”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润玉说完,笑着俯首过去,额头点在她的额头上。

“我可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女人,我的心就只有一点点大,而且不许别人动我的人。谁动我就和谁翻脸,脾气不好的很。你能忍?”

她说完,感觉到润玉的胸腔里传来一阵愉悦的振动。

“润玉对彤儿,既许一人以偏爱,愿尽余生之慷慨。”

他眼里的柔光将她溺死在其中。木彤嘴唇张了张,直接钻到他怀里。

这男人长得好,情话说起来也是一筐一筐的。当真是心如鹿撞,要不是她早从男人的情话堆里练出来了,还真的招架不住。

她埋在他的怀里,润玉一手抱住她,享受她的依赖和撒娇。

怀里的姑娘突然抬头起来,眼神狡黠明亮,和他见过的灵狐像的很。

她盯着他看好会,看的润玉以为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的时候。木彤遽然靠近,柔软的唇落在他的唇上。

润玉柔了眉眼,扣住她的腰身,封住了她的唇齿,不许她离开。

木彤两手环住他的脖颈,手掌在润玉的长发上勾弄,把他的发丝勾在指头上,

璇玑宫一如既往的安宁,可是外面早已经风风雨雨。

天后荼姚和水神洛霖在花界大打出手。

两位上神出手,动静绝不可能小,洛霖的水系凌波掌对上荼姚的琉璃净火。水火不容,闹得动静十分大,荼姚琉璃净火可以焚尽世上一切事物,洛霖是水神,可操纵世上万水。

两神相斗,非同小可。那动静就算有水镜隔着,也是阻挡不住。

荼姚下手没有留情。锦觅是她所伤,但旭凤却背着她三番五次到花界只为给她疗伤。旭凤性格高傲,鲜少有人能得他如此照顾,甚至还是冒着触怒她的风险。

旭凤当着她的面说,只为了报这小妖救命之恩,这话荼姚根本不信一个字。她的儿子分明就是动了真情!

荼姚当年三番两次因为花神梓芬险些被废黜后位,哪怕梓芬被她逼跳下临渊台,甚至为此重伤而死,心头仍然涌出不断的狠心。现在那个和梓芬样貌有七八分相似的妖精勾引了她的儿子,她哪里还能放任这小妖活在世上!

荼姚独自到花界,对锦觅痛下杀手,当日守护锦觅的芳主哪里是荼姚的对手。玉兰芳主倒是机敏,偷偷请了水神过来。

水神拦下了荼姚的致命一击,但来的时候并不是很及时,至少锦觅被荼姚击中其他芳主的一掌余风给带到,倒地不起吐血不止。

荼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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