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银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真心疼了?

“还万古神呢?这么小气!”

温月容垂眸,心疼意味明显,“我才试验过一次,就被你浪费了。”

宓银枝嘴角微抽,真没想到温月容是这样的人。

不过她大概也能理解。

这种精制的毒药,价值千金,刚才那一倒,就倒掉了千金呀!

宓银枝撇撇嘴,“大不了等我空闲了,给你研制写更厉害的。”

温月容呼吸一滞,被噎得说不出话。

宓银枝灿然一笑,心情不错的将温月容赶出了房,换洗衣裳。

巫溪屠村案便以明铮的死亡而告一段落,坊间的议论声去没有休止,反而越演越烈。

不知是谁传出了明铮惨死,尸骨无存的消息,坊间传出了一套鬼神说。

说是明铮害死了巫溪村两百来人的性命,积怨深重,这是报应来了,那些人化作厉鬼回来报仇了。

甚至有人翻出了十余年前的宓家惨案,说是宓将军死不瞑目,见东瑜朝堂内乱不断,这是在趁乱作怪,想要为自个儿平反。

各种谣言,众说纷纭,宓银枝时不时出门,听了个完全。

真没想到东瑜百姓这般上道,她还没造谣,他们就自发的开始编故事了。

宓银枝嗑完最后一颗瓜子,拍了拍手,悠闲的晃荡着出了茶楼。

是呀,鬼回来了!

明铮一事,钟无畏暗恼了许久,温文殊也暗自可惜,没有拿这件事做成文章。

若是这屠村的罪名扣到摄政王,他必定失民心。

“是臣失职,求皇上降罪。”

温文殊上前将钟无畏扶了起来,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

“爱卿莫要自责,是摄政王太过狡猾,让他逃过一劫。”

“这么好的一次机会没把握住,不知以后还能不能抓住这样的把柄。”

钟无畏是真的可惜,他本打算好,行刑前明铮肯定会透露些消息,没想到却被杀人灭口了。

温文殊转过身去,望着玉璧上的浮雕,坚定道:“会有机会的,只要他做了,就一定会抓住他的把柄。”

钟无畏抬眸,看着这个少年帝王,十余年走来,他已经长大了,背影也越发的坚定挺拔。

钟无畏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一定可以收回政权,将乱臣贼子绳之以法。

这些日子,东瑜皇城内暗潮涌动,宓银枝却忙着如何为宓家平反事宜,到处搜查证据,奈何宓名扬通的雪狼国,现如今已经被灭,雪狼过也纳入了东瑜版图,雪狼皇室在当年一役中全部殉国,将军也死在了战场。

当真是死无对证啊!

宓银枝百无聊赖,在院中搭了个躺椅,躺在上面不厌其烦的翻看着卷宗。

这些卷宗,他不知翻看了多少遍,企图从中找到些蛛丝马迹,却始终无获。

偏头看向站在墙头捣鼓草药的温月容。

“喂,你不是说帮我报仇吗,也没见你帮什么忙啊?”

温月容转头,看了她一眼,笑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宓银枝满头黑线,“所以是我叫你动一下,你才动是吧!”

温月容眉梢微挑,终于舍得放下手中草药,走到了她身边,帮她把薄毯拉高,现如今可是九月天了,天气已然转凉。

“非也,我一直在做,只是你没看见。”

“嗯?”

“之前城里的的谣言。”

宓银枝恍然,瞪大了眼指着温月容的鼻子,“哦,原来是你传的,我就说嘛,我还没出手,这谣言就传出去了!”

温月容浅浅一笑,宓银枝从他表情中读出了得意之色,想不明白他有什么好得意的,随手将手中的卷宗丢给他。

“传闻雪狼国还有一位小殿下,在两国开战前,曾到东瑜为质,不知他现在何处?”

温月容大致看了眼卷宗,略微回忆了一下,没记起有这么个人物。

“我派曲艺去户部问问。”

“嗯。”

在小院,曲艺就是个保姆,不但管内务,还要操心外政,当真忙的慌。相对来说,曲明就好受多了,每天的任务就是帮温月容找他需要的药材,偶尔寻个药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回来,当真是逍遥自在。

温月容叫他去户部查人,他内心的是拒绝的,可也无可奈何,只得认命去户部查消息。

却没想到,在户部白耗了两天。

“主子,户部没有这小殿下的消息。”

“任何记录都无?”宓银枝着急问道。

曲艺愣愣的点了点头,又摇头,“这位小殿下名叫越天歌,天乐三年送入东瑜为质。现在应该弱冠之年。”

“天乐三年?”宓银枝撑着下巴,喃喃自语,“那时我爹死的前一年,所以说,他刚送入东瑜,第二年爹爹便因通敌叛国被满门抄斩了……”

想到这,宓银枝猛的瞪大了眼,“爹爹的是会不会和他有关?”

温月容眉梢微挑,淡笑道:“有这种可能。”

“不行,一定要找到他,他肯定是这起案子的关键人物。”宓银枝豁然开朗,兴奋地在院子里转圈圈。

温月容的眼一直追随着她,直到她再次来到他身边。

“户部没有消息,皇该有吧?”宓银枝眨着眼,满含希望。

在南蛮,卷宗文案大多存于户部,但有些秘辛,户部可能会刻意销毁,只有皇才有备案,想来东瑜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温月容多看了宓银枝一眼,没想到她会懂这些。

宓银枝看出他的疑惑,不屑的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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