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位鲁大师,还真想去拜访一下,心想着他是不是哪一位穿越人士。

宓银枝越想越兴奋,突然爬了起来,被子里透出了风,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宓银枝撇撇嘴,敲了敲额头,心道感冒还真不是什么人都受得了的,这几十年都没感冒过的人,一遭感冒当真是难受的紧。

宓银枝吸了吸鼻子,穿上外衫坐到了桌子边,开始研究信管。

这个信管看起来和现代的密码锁差不多,一圈圈的密码只要对准数字都就可以解开。

宓银枝只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百无聊赖的将信管在手指间转来转去。

心里琢磨着越天歌的想法,猜测着他可能会用什么样的密码?

若在信管里藏的,真的是关于通敌叛国的信件,那用什么样的密码会更管用呢?

这样想起来当真是毫无头绪。

烛火静静地燃烧着,突然又发出噼啪一声,烛火突然炽盛,然后屋子陷入了黑暗。

宓银枝满头黑线。

在桌子旁纠结了一会儿是去点燃烛火继续研究,还是躺床上睡觉?

最后又是几声咳嗽,让她躺回了床上。手中捏着那信管,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二日清晨,外面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

宓银枝眉头微蹙,将脑袋蒙进被子里。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

迷迷糊糊中又听到了开门声,随之是哥舒贺齐的声音,转瞬即逝。

脚步声传来。

“小枝?”

“别吵。”宓银枝模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声。

温月容嘴角抿唇,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小枝?”

耳边唧唧歪歪声不断,宓银枝哼了一声,伸手掀开了被子露出了脑袋。

而后转过头来,瞪着温月容。

这才刚清醒,宓银枝的眼中还有一丝朦胧,但瞪着他的眼神算不上友好。

温月容轻叹一声,甚是无奈道:“哥舒贺齐来了,可要去看看?”

听到哥舒贺齐,宓银枝立马就精神了。

有点害怕见到他,可又期待见到他。

温玉容看到她脸上的纠结,正打算出去回绝了他,宓银枝却又突然坐了起来。

温月容轻叹一声,神色莫名的将一旁的棉衣搭在了她身上。

等将衣服弄好后,手又搭在了她的脉搏上,把了会儿脉,见感冒稍微好了一些,也就放下了心。

“快起来吧,喝药的时间也到了。”

想到昨天的药,宓银枝瞪了温月容一眼,摆了摆手,“你先出去,我洗洗就来。”

温月容目光悠悠落在宓银枝的身上,转而又向屋外看了一眼,淡淡道:“我帮你洗。”

说着也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出门叫曲艺端来了热水。

哥舒贺齐此时正在桃树下幽幽看着这主仆二人的互动。

哪能不懂温月容的小心思。

内心不屑,可又忍不住吃味儿。

心里憋着一口气,良久才看见温月容携着宓银枝出来。

又有几个月没有见过宓银枝,远远看去,她似乎有些不同。

一身浅紫色裙踞裹着窈窕的身姿,就那般向他走了过来。

脸上是浅浅的笑,眼中盛满了星光,哥舒贺齐有些恍愣的看了她良久。

直到宓银枝坐到了他的对面,他才缓缓收回了视线。

还不待宓银枝开口,哥舒贺齐就调笑道:“气色看起来不错呀,不像生病的样子。”

宓银枝眼神微闪,打量了哥舒贺齐一眼,也跟着豁然开朗。

“哥舒是听到我生病了,所以来看我的吗?”

哥舒贺齐不置可否,越过石桌,大掌落在她脸上的淤青。

“那可不是,听说你生病了,我急得要死,这一大早的就跑了过来,感动不?”

温月容的视线悠悠落在宓银枝头上。

宓银枝嘴角微抽,一掌拍开他的手,“睡了一觉好些了,就是普通感冒,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必担心。”

“怎能不担心,在南蛮十余年都没见你生过病,到东瑜不够一年,不是晕倒就是感冒,可真是让人不省心。”

“最近事比较多,没注意身体,真没什么事,你看我脸色多好?“

说起这个,哥舒贺齐目光再次落在她脸颊上浅浅的青印。

“脸上是怎么回事儿?”

宓银枝揉了揉脸颊,有点僵硬的痛,“不小心被砸了,不甚严重。“

哥舒贺齐目光幽幽,眼里满是心疼。

一旁的温月容受不了哥舒贺齐看宓银枝的视线,幽幽打断:“殿下人也看了,小枝一切安好,殿下也该放心了吧,恕不久留。”

哥舒贺齐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心道温月容真是无聊,连这样的醋都吃。

“许久不曾和阿枝闲聊,本王可没打算这么早离开。”说着又对着宓银枝动手动脚,直接拉着她回了房间。

宓银枝完全是任人摆布,看着这两个男人在这斗法。

身后温月容默默的看着两人的背影,最后被门隔绝。

曲艺出现在了温月容身边,找死一问,“主子,何时上菜?”

温月容目光淡淡撇来,嘴角微勾。

曲艺一看到他这表情,浑身一颤,拔腿就要跑。

身后温月容的声音传来,“南蛮殿下难得来一次东瑜,去多做一点吃的,好好款待殿下。”

曲艺僵着身子站了良久,才转身对着温月容道了句遵命。

……

到了独处的环境下,两人似乎回到了宣正殿的时光,一切如旧。

哥舒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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