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晓文看那两人都不说话,她接着说:“还有啊,旁观别人的爱好、别人的理想、别人的追求。看着很好,很吸引自己,就想把别人要做的事情,往自己身上强压,也要学着去做。
“我告诉你们,如果你没有先天的那个才能、不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喜爱而去做这件事情,就凭一时兴趣,热哄哄地、不踏实地仿照着别人去做事情,那,这样做,很可能会半途停下来,一般都是不会成功的。
“我这话只是指你们两个而言,眼下呀,梓曦当好你的工程师,依林做好你的厂字翻译工作本身,就是我在读书学习嘛。我呀,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应该读好我的书!你们两个想想,看我说的是不是?”
这两人看着郑晓文,都点点头,笑了笑。
秦梓曦说:“晓文,我真佩服你,我就是弄不明白,那么难学的外国文字,你是怎么学会的啊?”
“这个事儿呀,就要感谢我的老爸、老妈了。”郑晓文很有感触地说。
郑晓文看看这两人,又说:“尤其是我妈妈,她抓我的学习,可是不寻常的紧。她认为她的孩子脑袋瓜子聪明,能装很多知识,就不停地给我灌呀,装呀,哎?说不定我那几年害头痛,就是我妈妈狠劲给我装知识给装的!”
郑晓文说完就格格格格笑起来,又赶快说,“不是,不是,我这话是和你们两个闹着玩儿的。
“我呀,我四岁开始学英语,我还记得我快上小学的时候,我妈妈说:你该上学了,小学一年级是要学汉语拼音的,你千万别把英文字母和汉语拼音搞混了。
“我说,拼音字母我早就记熟了,我分得清着呢!格格!
“我上初中时候学了日文,以后又学了法文。我妈妈的俄文特棒,我妈妈一直在教我俄文。
“我巩固外语的方法,其中就是我看外文版小说,我看过很多小说,格格格格!我给你们汇报完了,都清楚了吧!”
这两人听着郑晓文的话,心里都清楚着,还有点迷糊着,还都点着头。
杨依林疑惑地问:“郑老师,刚才你说害头疼,那是怎么回事啊?”
郑晓文心里说:你不商量正事,我已经呼啦了一堆废话,你这又关心起陈年老账来了,你都不嫌烦?不知轻重!
郑晓文心里想归想,她还是把害头疼到痊愈的事说了一遍。她说:“害头疼那几年,就好像是和外界隔绝了一样,没有朋友,除了上班,我哪里都没有去过。
“在学校里除了工作,就是和两个精通外语的老师对话,练习、巩固已经掌握的知识。其他的,好像什么事儿都做不成。
“哎?谁知一来到咱们厂,变啦!我一口药也没吃过就全好了,还结交了这么多好朋友,我心里真的是好高兴,好高兴啊!”
杨依林没有马上接话,他在想:啊!苍天啊!我没有说错!如果晓文她一直在华元九中上班,我的理想又不是教学,我怎么会遇到她呢?看起来,我和晓文在塑料厂的奇遇,那是上苍的旨意,那是上苍的安排!
杨依林,他是一个年轻人,他不定哪一会儿,就会在心里说苍天、上苍,这些词语。尤其是一个男孩子,他怎么会说这些词儿呢?
其实呀,这一点点都不稀罕,这是他小时候,在长辈们的人群里、在妈妈的语言中,听这些词儿听得太多、太多了,他把祖先流传下来的华夏古文化汉语词汇,在不经意间灌输到心里去了!
他杨依林又没有见过神,又没有见过仙,他只是在抒发情感的时候,这些词儿在无意之中顺口就滑溜出来了,这些词儿就是顺口说出的感叹词儿!
三个人,你几句,我几句,一直说到现在,才商议起歌会的事情来。
他们商量了舞台布置、会场布置、参加人员、乐器安排、歌会时间。
郑晓文说:“咱们的歌会时间,安排在星期六晚上也算正好,我工作这么紧张,也只有这个时间能参加了。不过,我就是再忙,咱们歌会只要是彩排,我一定会去参加的。
“趁着明天我在家休息,你们派人过来,把我的钢琴、古筝、二胡、板胡,还有其他能用上的乐器全都拿过去,省得到时候用到了,咱们没有,那可就急晕了!
“哎,还有一点得说一下啊,搬钢琴时候,一定得小心、细心,轻搬轻放。如果震动过大,钢琴调试不好,音会不准的,这个事一定得记住。”
杨依林看郑晓文一定要往歌会搬钢琴,他越想越不合适,他说:“郑老师,你的钢琴那么贵重,还是不要往……”
郑晓文抬手一档说:“别再说这话了,明天就来搬,以后我不在家,再来搬就不方便了。”
杨依林没有再说话。
秦梓曦:“要说,咱歌会上也得有打击乐器,我会架子鼓,只是我家里没有,我家里有长笛,我可以把长笛拿过去。”
杨依林说:“要真是不行,只要歌会上需要,看缺什么,咱们就去买。”
“先别急着买。”郑晓文说,“问问封五云,以前厂里搞宣传,好像大厂仓库里有锣、鼓、大镲,还有一些小型乐器。明天你们就赶快去看看,要是有,就赶快拿过去。
“林静家里有电子琴,有这几样常用乐器,咱们的歌会就可以开张营业了,格格格格!”
三个人就这样商量着,把歌会定下来了。
杨依林、秦梓曦在郑家吃过晚饭,才各自回家。
晚上,郑晓文正准备上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