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很想说他根本不习惯住在岳明霞的家,这几日他的失眠症又犯了,几乎不能睡到2个小时,但碍于他有很重要的目的,他需要先找到突破口,其他的一切都要搁置到后面。

李筠诚看出了秦松脸上的倦意,他的反应激动之余有些迟钝,眼圈青黑。

作为一个经常走南闯北跑江湖的人,经历过很多这样的事情,他把秦松拉到一边说说体己话。

李筠诚问他:“你母亲最近很忙么?”

秦松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她一直都很忙,这次回国的事情我还未告诉她……”

李筠诚不由得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秦松的注意力还锁定在王玉兰的身上,不曾轻易移开。

王玉兰长着一对凤目,她又是属鸡的,就跟她本家王熙凤一样,属于不怒自威的人。

可是这般威压却没有让秦松觉得疏离,反倒立刻觉得可信,就好像千头万绪最后汇集在她身上变成一个点,他莫名其妙的觉得,王玉兰会对这个事件的发展有重大的影响。

这就是所谓的男人的第六感。

王玉兰很喜欢秦松,第一印象就很好,她这边秦松寒暄之后没有什么事干,紧接着就轮到栾岳要被磋磨了。

7年前的王玉兰始终憋着一口劲没爆发,不过就是因为李桃年纪太小就招惹到了这个小瘪三。

栾岳知道再烈害的老师都有软肋,彼时王玉兰的软肋就是李桃。

因而他故意表现的特别不合群,跟历任同桌闹矛盾,同时跟所有班级学霸们不对付,尤其是孟一然,转给王玉兰制造难题。

这样他再提条件的时候,王玉兰就没办法拒绝他,他就能实现自己的核心的目的——要求王玉兰把自己跟李桃调到一桌去。

栾岳从高一一开学就喜欢上李桃了,她这个做母亲的最一开始真的没有注意到栾岳瞄着李桃发呆的样子。

那时候她光固执盯着孟一然,因为孟一然的目标太大。

现在过了很多年之后王玉兰再回忆起这件事,对栾岳这么小的年纪就能有这么多的心眼感到害怕,只怕他跟他自己的父亲(栾鸿涛)一样狠毒。

两害相加取其轻,她只不过是个知识分子,她爱人不过就是个鱼贩子,这样的家庭对上亦木集团的人没有好事。

至于栾岳的妈妈岳明霞是什么货色,王玉兰真心清楚的很。

她知道在岳明霞那黑的也能说成白的,所以她化被动为主动,把栾岳调到跟李桃一桌。

李桃绝对不会喜欢那个栾岳,她太了解自己的女儿。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把堵这一把把栾岳调到跟李桃一桌。

阻断了她跟孟一然的联系以免落人口舌是真,却没想到连孟一然也给连累进去。

她还以为栾岳能得偿所愿就会老实一些。

没有想到调整到一桌之后非但没能让栾同学清醒,反而激起了他要跟孟一然一决胜负的决心,甚至连学业都不顾了。

在她这样耿直的人眼里,这个世界简直都颠倒了。

一个闹不好女儿会被校方和学生委员会扣上早恋的帽子,到时候她就会被立为典型。

这里有她的错,也有栾岳的错,也有栾鸿涛夫妇的错。

唯独没有李桃和孟一然的错。

谁还能阻止恋爱自由是怎么滴?

发乎情、止于礼的情愫不能有吗?

纯洁美好却没有半点私语的初恋碍着谁了呀?

更何况他们两个要是把热情用到正确的方向上,对双方都有正向促进的作用。

王玉兰莫名其妙的心烦,额头上也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婚礼宫内场人头攒动,气氛热烈。

酒店开足马力放着中央空调,可是她的额头还是出着细汗,估计可能是自己更年期到了。

今天这样的好日子,王玉兰不是特别想给自己找不痛快,可是她见到栾岳之后,身上的不痛快根本就不打一处来,她这股火得发出去才行。

王玉兰挑着下巴,笑而不怒的看了看栾岳说:“栾岳!你还记得我吗?……”

王玉兰的语调高亢明亮,栾岳几个人所在露台附近一桌宾客都不由自主探过头来看看,窃窃私语的说到人家好像是当老师的。

王玉兰没等栾岳回答就数落到:“诶!~见了我的面也不想着打招呼,看你这样就知道你是不记得了!”

栾岳被这一声责难问的当场腿软,他当然记得王玉兰:“王…王……王…老师!”

王玉兰冷哈哈了一下:“你离国之后个子没少长啊,现在在哪生活的怎么样?”

栾岳挠挠头发,不知道怎么回答。

栾岳想了半天,囧了一分钟之后说:“……还可以……”

王玉兰假模假式的哦了一声:“还可以是什么状态啊?……那就是乐不思蜀了呗?!”

三言两语下来,王玉兰就把栾岳的形象树立起来:一个嫌贫爱富、不睦师长、爱出风头、口齿一般、性格古怪兼清高自傲的书呆子型直男。

王玉兰虽说不是阴阳怪气的语调,但是语气中那种犀利把周围宾客注意力都给拉了过来。

李筠诚心想还是老婆出手效果拔群,他刚才威胁了一下栾岳,这厮压根没当成一回事,现在他听了这调调都仍不住想要抖一身鸡皮疙瘩。

李筠诚想着添油加醋一下:“小子刚才一直盯着桃子呢。。”

王玉兰一副开玩笑的表情怼了怼李筠诚,语气却完全不是开完笑的说:“你的意思是他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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