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圈中翩跹舞动,长发飘摇,裙摆荡漾,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仙姝,美撼凡尘。

回到孙媛媛家中,孟紫怡和孙媛媛合力拾掇了遍房子,两人先是把满地衣服拾起,一股脑扔进洗衣机,而后,一人扫地,一人拖地,最后是擦拭家具和浇花。经过一番汗水努力,房子虽则谈不上窗明几净,但好歹见得了人。而今,再度回想起孙媛媛之前那句“狗窝”当真何其贴切吖。

鉴于孙媛媛收拾家务的能力,孟紫怡不免忧心自己这个好闺蜜她能嫁得出去吗?即便嫁了,这般闲散的做派也是会遭婆婆嫌弃的吧。与其日后当下堂妇,倒不如留着填灶缝算了,呃…诚然,未免言过其实了,孙媛媛虽则下不了厨房,但好歹上得了厅堂,光凭一张如花似玉的容颜嫁去一户请得起保姆的人家,合该易如反掌,不妨朝着这方面去努力,毕竟谁能想象一个在外如此光鲜靓丽的姑娘,在家竟是这般邋遢,至少能凭着她那张姣美小脸去唬唬人,先骗婚了再说。

孙媛媛不得而知,短短一上午,自己的好闺蜜孟紫怡不光把她从头到脚,评头论足了一番,还计划着及早帮她拉郎配对。昨晚折腾了一夜,今朝又被孟紫怡逼迫搞了一通卫生,孙媛媛现在累瘫了,整个人砸进长沙发里,纵使楼塌,都甭想再让她起来。

孟紫怡捏起遥控器,把空调的温度降低几度,随后,搁下遥控,踱步至孙媛媛身旁,侧坐在沙发边缘。

觑了孙媛媛娇弱无力的身姿半会,孟紫怡伸手,拍了一下孙媛媛的大腿,表情娇愠,轻斥,“唉,昨夜你又跑出去了?”

孙媛媛依旧一动不动,紧闭的双眼却微不可见地滚动了下,孟紫怡吐了口气,接着道,“媛媛,不是我说你,你长得这么美,难道你都不觉得亏么?好歹你也曾经念过两年的商学院耶,这明显就是一笔接一笔收不回来的坏账,你没道理不会算呀?”

孟紫怡话音未落,孙媛媛腾地坐起身,双手掐住孟紫怡的细肩摇晃着,哭笑不得,哀嚎,“哎呀,我的孟会计师,你能不能不要三句不离本行吖,你最近是怎么了,总是咕哝不已的,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末了,孙媛媛眼睛一亮,竖起一根手指,笑侃,“莫不是胡大总裁近日没招你侍寝,你深闺寂寞,故而,拿我来消遣吧。”

孟紫怡听后,徒然想起今早自己没羞没臊地在电话里向胡靖扬撒娇的话语,继而,清亮水润的眼波,不着痕迹地转了转,长发遮挡下的耳背绯红。

尽管孟紫怡极力掩饰,可孙媛媛眼明心亮,依旧瞧出孟紫怡神色似有不自然,隐含娇羞,从而,孙媛媛挑眉,慢悠悠,开腔,“早前你不是说想要生孩子来着,就任由他这么冷着你?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总得米下锅了,方能煮成熟饭吧。”

孟紫怡焉能意会不出孙媛媛的言外之意啊,当即桃腮涨红,气急败坏,娇斥,“在说你的事呢,怎么扯上我这块了。”继而,孟紫怡颔首低眉,细语,“况且,我和靖扬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顺其自然就好。”

“呵,来日方长,当年我和李杰就是这么想的,尤其是李杰,生怕影响我的学业,每每到了紧要关头,他屡屡不忘采取措施。奈何,我们只记得来日方长,全然忘了还有一句话叫做,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孙媛媛目光悠远的水眸,布满哀伤,握紧孟紫怡的手,低头忍泪,“小怡,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有个孩子是何等幸福的一件美事,上回在酒吧,你说的是对的。”

随而,孙媛媛抬头,泪水盈眶,“小怡,你可知,李杰骤然离世,我最遗憾的是什么吗?不是今生未能与他白头偕老,而是我不曾替他生下一个孩子,若能有个孩子,那么,对李杰的父母来说,非但亲情得寄,还老有所依,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奈何,我没有这样的福气。”

“当年你们尚在念大学,兼且还未曾结婚,的确不适宜在那个时候要孩子,李杰未尝不是顾惜你,惟恐耽误你的前途,可谁知……”孟紫怡泪眼汪汪,欲语还休。

少许,孟紫怡深呼吸了下,揉进泪水的清润嗓子,轻声慢语,对眼前焉头低脑的孙媛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媛媛,前几年,为着你能活得自在,所以我和小沁、凝凝三人默契地对你的事,装聋作哑,可我最近幡然醒悟,我们错了,大错特错,根本从一开始,就不该放任你这样。”

孟紫怡反握孙媛媛的手,继续温言细语,“这几年,你的所作所为,看似你情我愿,潇潇洒洒,然而,每每事后,你当真不悔?恐怕不见得吧,媛媛,逃避终究不是办法,相信我,忍痛放下过去,重新认认真真地去经营一段新的感情,届时,你自然就不药而愈了。”

孙媛媛泪光涣散,思念成殇的眼神透着怀疑,呐呐地问,“那你能彻底忘却他吗?”

孟紫怡知晓孙媛媛所说的“他”是指陆宇,话落,孟紫怡淡笑,摇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晶莹的泪光如琉璃般闪烁,“初心易得,始终难守。陆宇是我青春记忆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忘是忘不掉了,也许待我白发苍苍,属于他的记忆仍然会偶尔翻出来缅怀一下吧,但一切仅此而已。”

孙媛媛怔愣少许,目不转睛,凝视着眼前,纵有泪光,却温婉平和的孟紫怡,喃喃地接着问,“那你爱他吗?”

话音未落,孟紫怡同样意会,孙媛媛这次问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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