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靖扬哑言失笑,轻叹一声,“我的胡太太,看来我得事先跟你言明一下,这可不是游山玩水啊,此程非但路途奔波,而且山里的条件甚为艰苦,你自小娇生惯养,还真未必能熬得住呢?”

孟紫怡转身,双手环上胡靖扬脖颈,嗓音清柔,振振有词,反驳,“胡先生,莫要小看你的胡太太,纵然胡太太锦衣玉食长大,可也不代表她是一朵经不起风吹日晒的温室花朵。”

“胡太太眼下言之凿凿,届时,可不要哭鼻子喔。”胡靖扬星眸染笑些许宠溺,轻轻地捏了捏孟紫怡秀美的鼻尖,孟紫怡眉靥弯弯,抬手捶了胡靖扬一下,胡靖扬顺势扯着孟紫怡的手,把她揽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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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孟紫怡扬脸,勾了勾颊边被风吹乱的发丝,眉开眼笑地挽着神采奕奕的胡靖扬,拾阶而上,顶着微风簌簌,两人一同登上了飞往云城l市的客机。

进入头等舱,孟紫怡靠窗而坐,凝眸注视了身侧的胡靖扬片刻,双手抱紧他胳膊,脑袋枕在他肩头,娇语,“靖扬,不知怎的,我现在的心情异常兴奋,犹似小时候第一次坐飞机其时,我记得小学一年级那年暑假,爸爸带着我和妈妈去澳洲旅游。我当时年纪尚小,并不知道原来澳洲是反季节的,一下飞机,我以为迎接我的是会是烈日当空,热浪滚滚,谁曾想,放眼机场,银装素裹,白雪皑皑,我当时觉得新奇极了。”

胡靖扬把玩着孟紫怡柔若无骨的小手,笑得温和,“你家境优渥,从前爸妈一定带你去过不少国家吧,往后,我陪着你周游历国,咱们一起浪迹天涯。”

“我的胡大总裁,请你务必谨记身为一个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合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切勿信口开河喔,万一哪天我当真了,找你兑现承诺,那你岂非要食言于我这小女子了么?”孟紫怡仰脸,明眸倩笑,直视着垂首凝瞩的胡靖扬,他眼底含笑,倒映着语笑嫣然的她,犹如镜花水月般,宁静而梦幻,美得丝毫不真实。顷刻,孟紫怡扭头,挨靠着胡靖扬肩膀,水眸清越,眺望着舷窗外,云卷云舒的万尺高空,呢喃叹息,“神仙眷侣,浪迹天涯固然美好,但是,你又岂能舍得下你的宏图大业呢?余生彼此若能一世情缘,两厢厮守,于愿足矣,其他的不去强求了。”

听闻怀中女人清音悠漫不无惋惜,胡靖扬低叹一声,青筋隆结的大手像抚猫似的,轻抚着孟紫怡丝滑柔软的长发,语调轻松,调侃,“这有什么难的,子承父业,你赶紧帮我生个聪明伶俐的儿子出来,待他长大后,不就可以接我的班了吗?届时,我顺理成章当个甩手掌柜,施施然陪你到世界各地逍遥快活,留下咱们儿子苦哈哈给我们赚取路费去。”

话落,孟紫怡脸颊一热,气呼呼砸了胡靖扬胸膛一下,继而,直起脑袋,瞪视着胡靖扬促狭明耀的五官,娇柔嘟哝,“我就说你重男轻女嘛,你还不认,如今倒好,干脆得寸进尺了,不仅要儿子,还得聪明伶俐,怎么啦,笨头笨脑的,难道就不是你儿子了?再者,有你这么当爸爸的吗?你儿子还没影呢,你就已经盘算着如何劳役他了。”话语中途,孟紫怡明眸徒然一掀,遂而,翘起一根葱白细长的纤指抵着胡靖扬胸膛,赌气咕哝,“哦,你是不是因为你已经有一个玉雪可爱的女儿了,倘若再添加一个,显得多余,所以,不稀罕了?”

胡靖扬逗笑,一把拽下孟紫怡凶悍的小手,包裹在温热的掌心,继而,伸出另一只大手轻轻一揽,把孟紫怡的脑袋重新按回他肩膀,沉稳平仄的笑音徐来,喻之以理,安抚怀中的小河豚,“你想到哪里去了,将来,无论你生男生女,我都必定视若珍宝。只是,女孩混商场太累了,假如生个女孩,合该奉为掌上明珠,一辈子疼着宠着,就像你爸爸宠你那样。然而,臭小子就不一样了,尽管穷养,但凡能动手的,就别动口,俗话说,出炉铁,不打不行......”

话语未尽,孟紫怡拧眉,嘟嘴抗议,“哎,你的教育理念是不是出问题了?咱们要是有个儿子,我可不许你打他,打在儿身,痛在娘心,你若打他,我不得心疼死啊。”

慈母多败儿,说的恰恰就是他老婆这一种,将来,他管教儿子之时,老婆若在旁边拦着,那可不好掌握呀,正当胡靖扬思忖对策之际,孟紫怡娓娓动听的嗓音又再传来。

“再说了,大户人家的千金哪有你想的那么好当呀,就说我自己吧,自从我有记忆以来,祖母耳提面命,行走坐卧,全都有规矩,不但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得学贯中西,我祖母要求我至少得通晓八种乐器,五国语言以及其他作为大家闺秀必不可少的学识和礼仪。犹记得,有一次在大街上,我叼着根棒棒糖边走边跳,谁知,偏巧那么背,迎头撞上了我祖母,她黑着脸硬是说我举止不够娴雅,有失大家闺秀的仪容,愣是罚我写了足足一个月的毛笔字。”孟紫怡腮帮鼓鼓,眉飞色舞地转述着那些既苦又甜的往事,语过添情,从而,不可避免地思念起已逝的亲人,水眸泛光。

话语其时,胡靖扬敏锐地察觉到怀中女人吐槽的瑶音,看似欢快明悦,实则暗含幽思,遂而,胡靖扬抬手,戳了戳妻子鼓成河豚脸似的腮帮子,言笑晏晏,保证,“将来,我们的女儿要是喜欢那些,便随她去学,可她若不喜欢,大可不学,全凭小公主个人的意愿。”

孟紫怡微抬下巴,黛眉轻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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