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沁腰酸背疼地倚靠在沙发背,她瞟了眼自高自大的苏母,没好气地回,“妈,您是不是傻了?还是说,您当孟紫怡傻?经过那晚的事后,您凭什么还自以为是地觉得孟紫怡会一如既往地对我们好?孟紫怡何曾是我们家的谁?她不是理所当然要给我们钱的,人家帮,是人情,不帮,则是道理,从前,她是基于感情,现在,我们跟她的感情已经支离破碎了,人家何以还会拿出这么多钱出来帮我们呀?”

苏母眸光微闪,她咂了咂嘴,支支吾吾,耍无赖,“我…我…我不管,你别和我提什么…人情啊,道理的,我只知道我要离开这里,唯有她能帮我们离开这里,她接济了我们家那么多年,我们对她早已养成了依赖,她不能说不管我们就不管我们了,她得对我们负责。”

苏沁翻了个大白眼,“妈,您这么强词夺理有意思吗?您何等深谋远虑啊,岂能不懂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道理啊?如果不先修复我与孟紫怡的姐妹情,那么她何以会像从前那般仗义疏财帮助我们?”随而,苏沁坐直身子,双手抱臂,话音转冷,“唯有他们再度离婚,我和孟紫怡方能回归从前。”

“哎呀,英雄所见略同,小沁,你说得对,小怡必须和那谁分了。”苏珩先是雀跃,而后,躁怒,恨海难填,“哼,我和小怡从小青梅竹马,她合该是我的女人,只要一想到那谁每晚都睡在我女人身边,我就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闻言,苏沁幽幽地刮了眼目光狠鸷的苏珩,苏珩方才想起那谁可是妹妹昼思夜想的心上人,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也就说说而已,小沁,反正你不灰心就对了,你既然能拆散他们第一次,那么笃定能拆散他们第二次,哥对你有信心。”

“那还等什么啊?兵贵神速,小沁你还不赶紧上金柏公寓找孟紫怡去?”苏母难得看到了曙光,迫不及待,催促。

苏沁攥起手袋,站起身,俯视着苏母和苏珩,撇嘴道,“我猜孟紫怡回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我近来频频上金柏公寓,屡屡无功而返,料想她应该不住金柏公寓了,何况…孟紫怡目前不在b市,去了也是白去。”

话落,苏沁转身,迈着疲软缓慢的脚步,往自己卧室走去,留下苏母和苏珩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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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如银鹰般威风凛凛降落,胡靖扬牵着孟紫怡方一走出特别通道,甫地,一大批媒体记者蜂拥上前,架起长枪短炮,沸沸扬扬采访,胡靖扬讲话时,孟紫怡就挽着他胳膊,情深如许,笑望着他,然而,但凡问及她的,孟紫怡无不大方得体回答,谈吐安娴,随后,二人在保镖们的护送下,微笑离开机场。

接下来,数天的报纸杂志,无一不是夸赞孟紫怡的,说她瑰姿艳逸,仪静体闲,大家闺秀当如是,说她腹有诗书气自华,秀外慧中,纡余为妍,说她蕙质兰心,林下风致,有咏絮之才。

苏沁看了这些报道,气得七窍生烟,经过一个多月的自我调整,好不容易压制下来的嫉恨又再死灰复燃,哼,什么大家闺秀,什么纡余为妍,什么咏絮之才,你们敢说你们不是在看脸吗?苏沁觉得就是因为孟紫怡得天独厚,长了张美丽动人的脸,所以好事才会源源不断发生在她身上,现今,早已不兴红颜薄命那一套了,但凡长得好看的,命运又岂会差?

恰逢周末,苏沁再次来到金柏公寓按响孟紫怡家门铃,结果,一如近来,没人回应,见状,苏沁不得不相信孟紫怡已经搬去和胡靖扬同住了,当即,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孟紫怡五马分尸。

哥说得对,我既然能拆散你们第一次,那么笃定能拆散你们第二次,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

苏沁气愤不平离开金柏公寓,她早已打探清楚了,胡靖扬居住在白湖别墅区,鉴于白湖别墅区是富人小区,平日里,纵然是保姆要出门采购,也会找司机接送,因而,哪里会有直达的公交,于是,苏沁奢侈地用手机软件叫来了一辆车,杀气腾腾前往白湖别墅区。

山长水远抵达白湖别墅区,甫一下车,苏沁速即瞠圆了眼睛,她从未见过如此富丽堂皇的小区,入口处的镂空雕花铁闸门,高大庄严,气势恢宏,门口旁边屹立着一尊二龙抢珠的汉白玉雕像,龙翔九天,栩栩如生。从门口往里眺望,白雪茫茫的小区,漫无边际,粉妆玉砌,香樟树的馥郁,层层弥漫,沁人心脾,一座座被白雪装点的时尚别墅,美轮美奂,高耸大气,看得苏沁心驰神往,原以为金柏公寓的贵气已然令人美不胜收,可是,今日得见这白湖别墅区,方觉从前的自己不外乎井底之蛙。

望着眼前的玉堂富贵,苏沁不知不觉水眸生光,两颊堆笑,俨然一副贪慕虚荣的嘴脸,半晌,她抚了抚激动的胸口,稍微平复了下心情,只是,嘴角的弧度却止不住上扬,与此同时,她迈开脚步,保持微笑,慢慢走向保安亭。

然而,苏沁万万想不到,自己被拒之门外了,保安坚持说除非得到业主允许,否则,不可随意入内,苏沁磨了半天,哪怕展示了她与孟紫怡的合照,保安也依旧油盐不进,眼下,孟紫怡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苏沁尽管有电话号码,可也得物无所用。末了,苏沁束手无策,又不甘心空手而归,只好忍着寒风刺骨,哆嗦着身子,干杵在门口守株待兔。

祸不单行,老天爷仿佛跟她过不去似的,方才还天高云淡的,忽而,下起了鹅毛大雪,寒风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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