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郡北面的古西山中,在天快亮时,悄悄潜进去一批人,这些人不明身份,杀掉周边沈吟辰布下的暗卫,身手如鬼魅。

沈吟辰盯着此处长达五年,古西山里的东西,是她一直守着却又不敢去动的地方。

而此时此刻似乎被别人抢了先机。

古西山的深处有一个天然的铁矿,但由古西山太过于凶险,数百年来无人可知,知其在也无能为力。

沈吟辰借沈居学之手向朝廷献宝,故而沈居学得以擢升官位,来到这凉州都做了这凉州郡,而她也走出这一步,接近过去的人,与千机门交手。

“凉州郡北面的古西山里,便是此行的目的地。”沈吟辰这样说。

君玉澜一整夜都在此处,天刚亮,他便又戴上了面具,恢复了陈少谨的模样。

“不过,此处已长达百年荒无人烟,由于那里沼泽遍地林中毒物弥漫,即便有人进出,也从未有人出来过,铁矿的秘密更是无人知晓,阿澜,你此番前来,可有想过,这里的密藏你要如何处置?”沈吟辰问他。

君玉澜轻抚她的长发,他坐在床边,她依偎在他的怀里,仿佛时间又回到了过去。

他现在的心思完全不在这里。

沈吟辰等他良久都等不到他的回答,伸手推开了他,说:“你该回去了。”

发丝在指尖滑落,君玉澜一伸手,又重新将她拥入怀中,“时间还早,不急的。”

“再过一会儿,婢子们就已经开始洒扫庭院了,你再不走就不合适了。”沈吟辰劝他,“知道你武功高强,区区几个婢女如何能见得了你的身。”

“既是知道,又何必劝我走。”君玉澜打断她的话,懒懒地抱着沈吟辰,根本没想到要离开。

“但沈家毕竟不只有几个婢子在,若你在我屋中的事被发现,别人会怎么想,阿澜,以后日子还长,眼下有更多要紧的事。”沈吟辰耐心地同他说话,也在费力地从他怀抱中爬出来。

君玉澜看她坐在一边整理衣服上的褶皱,目光温柔,饱含深情,他说:“辰儿,你最重要。”

守了一夜,两人谈了一夜,君玉澜终是能够接受这般相同却又不相似的她,不一样的皮囊下,是一样的灵魂。

他深爱的那个人就在眼前,就在身边,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沈吟辰听他此言,微微一笑,她说:“既然我最重要,那么,少谨公子还请听我的吧。”

最终,陈少谨赶在天亮之前离开了沈吟辰的房间。

沈吟辰躺在床上,目光放空。

她筹谋许久,最终还是走了这一步,以她的个人能力,终究是有太多的事是完不成的。

现如今改了天换了地,她沈吟辰未必就还是她。

沈吟辰睁着眼盯着床帐,一直盯到婢女唤她起床洗漱,提前把陈少谨支走了,她也未能休息。

与这个人重逢,她的心还是乱乱的,不知是对还是错。

“二小姐,夫人房里来人叫您赶紧过去。”一个婢女匆匆进来,带进一身的凉气。

沈吟辰放下手中的布巾,洗漱完毕,另外两名婢女伺候她更衣,她问:“去母亲房中吗?这个时辰母亲怎么会起?”

那婢女连连摆手,回道:“不是的二小姐,夫人让你赶紧去四少爷的院里,今一大早,就发现四少爷病的厉害。”

沈吟辰听言,身体僵硬,神情严肃,她迅速回过神来,说:“你们几个动作快点。”

“是。”两个伺候她穿衣的婢女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走出房间门的时候,沈吟辰抬头望了一下天,天已经亮了,她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现在的她,心是沉的。

不用推算,大抵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些什么。

“主子,昨晚你睡房梁了吗?”白安赏打着哈欠,倚着门框,看着缓步进入房内的陈少谨,一夜过去,衣衫都稍显凌乱。

陈少谨给自己倒了杯茶,却是端着,他轻声回道:“房梁我还不至于去睡。”

“那你睡别人家闺房了?”白安赏。

陈少谨放下茶杯,转身走向卧房。

白安赏的困意一下子全都消失了,打了个激灵。

我的天啊,不是吧,千年铁树要开花也别开得这么突然行不行,当闹鬼呢!

他往屋里探了探脑子,想打探点什么,却发现自己没有勇气去问出口,毕竟,主人刚才的脸色没那么好,这是被人家姑娘撵出来了。

陈少谨回道卧房,更衣洗漱,向屋外喊了一声,“安赏,传膳。”

白安赏撇了撇嘴,走进屋,说:“主子,你还是等等吧,沈家这天刚亮就已经翻天了,很难说能顾得上这里。”

陈少谨的脸色似乎更阴沉了些,“发生了什么?”

“小公子突然间病的厉害,沈府上上下下已经急得不知东西南北了,啧啧。”白安赏摸着下巴,“啧”了两声。

“不会。”陈少谨说。

白安赏没能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不会什么?”

陈少谨说:“你去看看便知。”

白安赏眉毛一挑,“你这是打算派我去当苦力?”

陈少谨不语。

“白公子。”沈吟辰眼一眯,张口叫住了远处转来转去的人。

她一大早匆匆赶来沈吟致的院子,都在院外碰见了一个行迹诡异的人。

“见过白公子。”沈吟辰行了一礼。

白安赏立刻收住身形,干笑道:“客气,客气。”

沈吟辰微微一笑,清晨早起,露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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