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这一点我们都知道,只是那小子未免太过嚣张,完全不把我们中土武林的人放在眼里,我们实在气不过。’提到米尔,陆游原就很是恼怒。
‘阿弥陀佛,今时不同往日,小不忍则乱大谋。’慧信方丈对陆游原说道,也像是对其他人说的,‘你们想想,仁义山庄庄主李兴与那黑阎有杀妻杀子的血海深仇,最后也没有取其性命,这是为何?因为他知道米尔若不能安稳回到西域,大夏就定会不好受。’
‘方丈,喝杯茶吧。’白如玉从床沿边起身给慧信方丈倒了一杯茶水。
‘多谢白岛主了,’慧信方丈与白如玉也是老相识了,他们算是同一辈的江湖前辈了,他不禁感慨道,‘一别多年未见,别来无恙啊。’
‘是啊,当年我们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如今已是古惑之年了。’
‘时间就是这样,我们纵使武功天下第一,也挡不住岁月的侵蚀。’白如玉笑着回答道。
‘我佛慈悲,生老病死,乃是天道。人活着的意义不在于得到什么,而在于付出什么。老衲所做的,他日见了佛祖,也问心无愧,’慧信方丈喝了一口茶,然后缓缓地起身,朝着躺在床榻上的张楚走去,围在床沿边的人都让开了,他轻轻地抬起张楚的右腕,为其把脉,约停了那么三两个弹指的时间,便笑着说道,‘阿弥陀佛,脉象平稳,没有紊乱的征兆,的确是没什么大碍,看来老衲能够放心了,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