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仙侠修真>百家祭>第二一三章 一事相问

画关结束后的祭典广场,各学子或喜或悲,渐渐散去。

唯有凌浪涯,被当值主裁判画徒留下,问了一个不知如何回答的问题。

凌浪涯心想,莫非画徒长老曾去过禁忌之地,去过他曾生活过的地方,所以认得这个场景。可是,自己虽然画的是梦中故里,但由于要符合藏古寺的意蕴,所以才加了一个老道士和一个小童。

虽然他从未见过道士,但也听闻胡虚说描述过道士的相关情况,而三教九流之道家,最喜居于古寺之中。因此,他才会有此落笔。

本来,在他的预想中,画中挑水小童是自己,而那个拄杖道士,自然便是那个老人了。只是,鉴于画作原因,才把那个白须白眉白发白袍的老人,画作一个年迈老道。

见得凌浪涯愣在当场,不知如何回答,画徒长老继续道:“我希望你能诚实回答我,画中场景你于何处曾见。”

凌浪涯思索片刻,终究没有说实话,反而道:“此景是晚辈为了符合画作主题,心中有所想象罢了,确实未曾真实见过。”

画徒凝神盯着他的双眼,似乎想要看穿他有没有说谎,见得凌浪涯依旧面不改色,叹了一口气道:“此画场景,我曾在文度阁中有所见,故有此一问罢了。”

凌浪涯诧异道:“前辈在文度阁见过此画场景?”

画徒似乎已经相信了凌浪涯没有说谎,道:“颇有相似,但亦有所不同。你若有兴趣,不妨夺冠之后,到文度阁一览。”

听得此言,凌浪涯忙作揖谢道:“谢前辈厚爱,晚辈自当尽力而为。”

画徒点点头,不再多言,再度深深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

刚离开数步,画徒长老忽而停了下来,并没有回头,只是道:“你的画作意蕴颇深,然勾画山峦之时,落笔锋芒毕露,且隐藏杀伐之气。我方才观你神色,体内气机不稳。若近日有杀伐,愿念苍生无辜,手下留情。”

凌浪涯闻之,耸然一惊,深深作揖拜倒,直到画徒长老带着小裁判,消失在视野之中。

良久之后,凌浪涯才回过神来,才深觉小说家长老果然并非浪得虚名之辈,竟然可以从自己的画作中看出如此多的深意。

确实如此,近日来为了拯救失踪孩童,凌浪涯没少和烈刀门打交道。尤其是昨夜之事,从设局偷听,到引诱东院,继而身陷地牢,最后烈火焚身,所有的一切的都是别人谋划好,以至于夜探烈刀门可谓是无功而返。

自从昨夜一站之后,凌浪涯忽而明白了那个老人所说的,何为谋而后动,而不是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倘若没有完美的谋划和后续计划,只是选择随机应变,最后只会落入敌人的圈套,就如昨夜之事,自己等人被杨云天杨云天牵着鼻子走。

凌浪涯开始慢慢觉得,那个老人以前所说的晦涩难懂的道理,似乎都有了应验之处。

那么,面对这个善于隐忍谋划的烈刀门少主,自己该如何自处如何应对,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正当凌浪涯边走边沉思之时,同样得胜闯入下一关的胡虚和纪天来到了他的身边,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模样,以为他输给了楚构,或者是昨夜之伤并未好,便急切地出言相问。

见得两人的关心,凌浪涯急忙表示自己没有事,睡了一夜之后,体内玄气已经恢复,虽然还是有些气机不顺畅之处,但已没有大碍。

当对视着纪天过于关心的眼神,凌浪涯蓦然问道:“纪兄弟,我醒来时听菜包子说,你昨夜一直守在我身边,此情难以报答,就容我先谢过了。只是,我却有一事相问。”

纪天熟络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都是兄弟,又何必道谢。我和那受伤的牛兄弟不熟,所以胡大哥去守着他,那我就只好来守着你啦。不过,你要问我何事?”

凌浪涯道:“昨夜兄弟可曾见到一个女子来过?或者是两个女子来过?当时昏迷之时,隐约间我似乎听得两个女子的对话,而且有一个还是我认识的。”

纪天放下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眼珠子连转几下,摇头否认道:“没有,昨夜只有我在守着你,直到祭典开始才不得不离开,因为胡大哥说要帮你把祭典之冠夺下来。一夜在此,我并没有看到有何女子出现,莫非是你受伤出现幻觉听错了吧?”

凌浪涯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不知胡大哥是否有看到过呢?”

胡虚刚欲答话,只感觉身后腰间一疼,低头一看却是纪天的手指掐在了腰间,想到他昨夜背着凌浪涯飞跑回去的紧张神色,又想到他带来的一个陌生女子,更想到后来吕缈影对他之言,心中虽然不知为何纪天和吕缈影得以相识,但也知道其中藏有秘密。不过,既然纪天选择隐瞒此事,吕缈影又曾嘱托他不可过问,他也只好假装自己不知道任何事情。

胡虚否认道:“昨夜我去看过你一次,当时确实只有纪兄弟守在你身边,我也没有看到有任何人在。至于你能好得那么快,我想是吕小姐带来的药物给予了一定的帮助。毕竟,在你受伤之后,吕小姐也曾来过一次。如果你听得有女子说话,也许就是她也未可知。”

凌浪涯见得两人神色稍有变化,但又想不出他们欺骗自己的理由,只好作罢,便点头道:“原来如此,想来确实是我听错了吧。”

只是,他真切记得有人替她揉弄眉心的手指温度。倘若是吕缈影,是绝对不会瞒着胡虚做此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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