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突然失去重心的绍蓉没站稳,直挺挺的坐在了地上,剧痛从身下传来,疼的她顿时哀嚎一声。

陈逸无心在意她,撒腿就打算跑。

鲜血从绍蓉腿间流出,疼的她捂紧了肚子,手指碰到血时那粘稠的感觉她这辈子也忘不掉。

那是她和陈逸的孩子,本想着锦上添花,在今天狠狠收拾了绍宁和符邵言后,她把这孩子当做惊喜告诉陈逸,让陈逸也高兴一下,这样一来,他们有了共同的血脉,以后也不会再分开了。

那些荣华富贵,岂不是都是绍蓉的囊中之物了?

可是她的孩子,眼下竟然变成了一滩血!

窒息的疼痛让绍蓉面目惨白,她抓住了拔腿就跑的陈逸的裤腿,苦苦哀求道“逸,带我去医院,我的孩子!”

“什么孩子?你松手!”陈逸抬起那被抓着的腿,狠狠的踹向了绍蓉“你自己死别带上我!”

“我怀了你的孩子啊!”绍蓉不相信他竟然对自己的骨肉会这般绝情。

果然,听见这话陈逸顿了顿,不过那停顿只是一瞬间,他用嘲讽的语气说“你可算了吧,和别人搞出了孩子让我当冤大头?亏你想的出来!滚蛋!”

被狠踹一脚的绍蓉无力的倒在一旁,她感觉的到,孩子正在快速的离开她的身体。

与其说陈逸不相信那孩子是他的种,不如说陈逸这人实在冷血,就像是绍振奇一般,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也可以袖手旁观,或者在悬崖边上伸手推一把。

按着许澈的男人也松了手,和陈逸一前一后跑了出去,没了身后的束缚许澈快速起身,用尽全身力气撞向符邵言身边的男人,将他撞倒后符邵言也跟着摔倒,磕的大腿都有些发麻了。

“没事吧老大?”许澈扶着他问。

“没事,去看看小金鱼。”

走到孟瑾瑜身边,许澈在看清后只觉得步子都迈不开了,短头发的孟瑾瑜现在额前全是鲜血,浸的头发丝都黏在了一起,整个人昏死过去,几乎没了什么气息。

“瑾瑜!”许澈控制不住的跪在了地上,想抱着孟瑾瑜起身,可他做不到,胳膊仿佛有千斤重。他怕弄疼了孟瑾瑜,生怕因为自己错误的救治会让孟瑾瑜伤上加伤。

挣脱出身的绍宁看见这一幕时捂住了嘴,眼里的泪簌簌的落。

“许澈你看什么啊!快把瑾瑜挪出去!”半响绍宁才喊出了声。

随着警察冲进来,将陈逸一伙人一网打尽,许澈抱着孟瑾瑜,使尽了力气往出跑,符邵言和绍宁互相扶持着跟在身后,一路看着孟瑾瑜上了救护车。

车上没办法坐那么多人,许澈跟着上去了,马路的正中央,绍宁无力的瘫在了地上,靠在符邵言肩膀哭的泣不成声。

“不怪你。”符邵言用下巴抵着绍宁的头,不轻易落泪的他此刻就像是被沙迷了眼,眼泪顺着脸颊滴在了绍宁头顶。

绍宁轻轻的摇头,依旧在哭。

“真的不怪你。”符邵言伸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陈逸和绍蓉罪有应得,小金鱼是有福气的人,她会挺过去的。”

“为什么…”绍宁抓紧了衣袖,哭的几乎上不来了气儿“为什么他们要那么害我!为什么要连累上你们!怎么会有人心肠这么狠毒,对亲人能这样心狠手辣!瑾瑜去年刚住了院,这还没有一年的时间…我真是对不住她。”

听着她这么哭,符邵言觉得心都要碎了,但现在这种时候说什么也无用,不是所有事都能被有效安慰的。

家庭如何她不能选择,父亲的人品她无法决定,生在绍家是她悲惨命运的开始,这些她都懂,从小到大的伤害尽管让她磨练的再坚强,可坚强的硬壳总有被打破的那天。

总以为没什么可再打倒自己,以为绍家的人和事她不会再关心,可当真真切切又一次被亲人伤害时,她觉得满腔都是恨,那种恨让她一口气儿捅绍蓉八刀都不解气。

“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你,陈逸想利用你要挟我,其实他是冲我来的,不是你的错。”

怀里的人听着这些无力的摇着头,一声不吭的样子让符邵言更觉得伤心了。

跟着警车回去做了笔录,绍宁一直都不出声,像是受了惊吓一样一直在发抖,眼泪流尽了,双目无神的看着地板。

有什么事都要符邵言来问,她只点头或是摇头。

“我们还要去医院呢,也不知道许澈那边怎么样了,他手机摔坏了,估计现在弄不出钱。”符邵言替绍宁抹去了脸上的勒痕,语气轻柔道“走吧。”

医院里的孟瑾瑜刚刚清醒不久,许澈身上的伤也擦了药,此刻正守在病床前,看着孟瑾瑜挂点滴。

手机摔坏了联系不上人也取不出钱,好在耿家楠打听了一番得知两人在这儿,赶紧过来替两人交了医药费。

“等会儿邵言就要过来了。”

“宁宁有什么事吗?”孟瑾瑜虚弱的问。

“她没事,邵言也没事。”耿家楠宽慰说“你放心就是,好好养伤。”

一旁的许澈无力的捂着头,低声吼道“绍蓉那个该死的竟然下这样的狠手!”

“医生不是说没什么大碍吗?”耿家楠问。

“轻微脑震荡,怎么不算大碍?”许澈生气的说“那个绍蓉流了孩子,真是活该!”

耿家楠点着头应和着许澈的话“确实,他们被一网打尽了,绍蓉被送到了医院,这会儿在其他病房。”

“她也来了?”孟瑾瑜吃惊。

“确实,不过简单修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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