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姐姐?俺也不敢回白鸽苑了。姐姐,求你救救俺们母女吧。”

小白鸽说着就要下跪,被二太太抚了起来,

“快别这样,你这身子,可别这样。我们一起想办法。”

二太太扶着小白鸽坐在椅子上后,便在屋内的四周一圈圈的走了起来。

小白鸽则坐在那里抹起了眼泪。

“我看,咱们还是现在就走吧,逃出去,先往省城我的一个姐妹那里。”

二太太把一只手握成拳头扎在另一只手心上,下定决心的说。

“可俺的金银细软全都没有带出来,再回趟白鸽苑吧。”

“也好,我陪你回去,但不能直接从正门进了,只怕二太太早就派人盯上你的府门了。”

正在这时,二太太的丫头也正好领回了三个孩子。

二太太快速收拾了一下,拿了两个包裹,两人带着孩子,从江府的角门出来,一路摸向白鸽苑的后门。

可是,刚走了一半的小白鸽突然就哭了,二太太问:

“你怎么了?”

“姐姐,你看呐。”

二太太顺着小白鸽手的方向向前看去,只见白鸽苑的方向已是火光冲天了,白鸽苑已被点着了。

“姐姐,俺不跑了,俺什么也没有了,怎么跑哇。”

小白鸽彻底崩溃了。

“妹妹,咱们快点离开这里吧,看来,我那里,也要被她的人给搜了,马上就会追我们的。”

二太太刚说完,就转头看见一个骑着马的男人向她们飞驰而来,她惊慌的拉上小白鸽往一边的民房里躲。

可是,她们刚刚跑进一间废弃的、空荡荡的民房里,还惊魂未定的当口,

门还是被一个人用力的推开了,两个女人惊叫了起来:

“你是谁!”

“二太太,四太太,别害怕,我是江样!”

一听是江样,两个人才敢定睛的看,果然是他。

“吓死我们了,你怎么这副装扮。”

原来江样穿的是戏班子里的戏装,脸也涂了油彩,黑夜里当然十分吓人。

但这熟悉的声音,让两个女人安下心来。

“你怎么在这儿?江样。”二太太问道。

“二太太,四太太,可能你们也知道了三太太把咱江家毁了的事情了。我是接到了咱老爷的一封家书,才准备去山海关接他的。他说自己遭了暗算,让我把四太太接到江城的一个小村子里。那村子叫海线村,那个村子有个郎中,跟咱老爷是要好的兄弟,要是您身子不便走远,我就给您送那去吧。”

他转头又说:

“二太太您要是想去哪里,我也一路送您。”

“江样啊,今天是二太太救了俺母女四人的命呀,你还不知道吧,白鸽苑已被三太太烧成了灰了。”小白鸽哭了起来。

“啊,这个狠毒的女人!上百年的江家,就这样毁在她的手里了呀!”

江样双手抱头,声音呜咽着蹲在了屋子中央。

三个人哭了一会儿,还是江样清醒些,他站起身来,蹬着一张破椅子,从房梁上取下一个包,拿出来是把黑亮的手枪。

“我有把枪藏在里面,还寻想着来取了枪,再去找四太太。正好你们就藏在这儿,天意呀!”

又从搭在肩上的袋子,掏出两袋金银说:

“二太太,四太太,这是我从江家拿出来的最后一点银两,留给你们以后活命用吧。您二位还是快些决定离开这里,事不宜迟呀!”

“江样,俺准备和二太太去省城,跟她一起到她的姐妹那里避一避,你送俺们去那里吧。这样,你也免得分别去两个地方不是,那样,还能离山海关近一些,俺来的时候,就路过省城,俺知道那里,那里那么大,藏几个人一定不成问题。这样的话,你就能快点去救江先生,等江先生回来安顿好了这边,他再去省城把俺们接回来。”

小白鸽说的入情入理,但江样还是犹豫了一下,最后说:

“也罢,快给你们送走,再快点去找老爷,这两样哪个都耽搁不得!那咱们就快上路吧。”

江样连夜把二太太和小白鸽及她的三个女儿,送到了省城,套上马的马车车箱里,勉强挤下这几个人。

按二太太说的地址,来到了一个西郊的胡同。

胡同最里边一家门楼前,二太太让江样停下了马车。

二太太扣动门上的铁环,里面走出来一位刚刚洗了头发的女子。

两人好久不见,险些认不出对方,抱头哭了一会儿,于是,就引导着小白鸽和三个女儿进了院子。

江样见这女人刚洗完头出来,穿的太单薄,不便进院,便在门外欲告辞,关切的看着小白鸽说:

“放心吧,四太太,等老爷一安顿好,我便来接您回去。”

“要是不进去歇歇脚,那就赶路吧,先生的性命全仗管家的鼎力相助了。”吴片儿也不强留了。

小白鸽领着三个孩子进了院中心后,看到正房门口挂着一串红色的灯笼,心里还想:

这不年不节的,挂着灯笼,做什么呢?

房子并不大,但能给小白鸽和孩子让出一间东边的屋子来,小白鸽心里很是感激。

二太太的那个姐妹,叫杜月。

杜月领着二太太去了西边的一间屋子。

临和二太太分手进房的时候,小白鸽想说话,但张了张嘴,还是没有插上她们姐妹两个话茬的空档。

于是,心里有些不安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路上,由于小白鸽始终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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