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医院。

大多数病人已经入睡,偶尔有值班的医护人员在走廊里快步走过的声音。

消防通道楼梯的大门被人推开,弗兰克打量了一番周围的环境,目前没有人注意到他。

轻轻关上门,他慢慢走进楼道。

悄悄摸到值班站。

“你好。”他对正在值夜班的护士开口说道。

“有什么事吗?”护士抬起头,疑惑地问道。

“嗯……”弗兰克的快速瞟了一眼墙上的入住病人,“我是12号病床的家属,他现在有点不舒服,你能去看看吗?”

“12号病床?”护士皱着眉头低头查看病历,然后她惊呼一声,“啊,他怎么不舒服了?我马上过去。”

“好的,麻烦你了。”弗兰克趁着对方慌慌张张转身拿器材的机会,迅速在入住病人的信息中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好,我们走吧。”护士开口,然后急急忙忙地冲了出去。

她迅速跑到12号病床的房门口,却发现病人正在安稳地呼呼大睡。

她皱起眉头准备转身质问那个家属,却忽然发现,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

骗开了护士,并且拿到了床号,弗兰克不急不慢地走在走道里。

他很清楚自己的目标是什么样的人,对方在他手里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事情该结束了。

这么想着,他推开了病房的大门。

病人躺在床上没有动静,似乎是睡着了。

弗兰克走到床边,对方的脑袋被厚厚的纱布缠着,这让弗兰克有些疑惑,不过,这也许是中枪后在倒地时撞到地面受到的伤。

只是包住了头发,对方的面容依然清晰可见。

弗兰克看着眼前沉睡的少年,慢慢从小腿上拔出了自己的匕首。

他的表情很严肃,很坚定,没有嗜血的愉悦,也没有任何犹豫。

他伸出左手,一把捂住对方的口鼻。

在睡梦中受到袭击,柯尔特猛然睁开眼睛,强烈的求胜yù_wàng让他拼尽全力用双手去试图抓住对方的手臂将其掰开。

但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又怎么能够和身经百战的特种兵相比呢?

更何况,弗兰克根本没想过要用这种手段让对方死于窒息。

在柯尔特开始反抗的一瞬间,他立刻拿起右手的匕首,划过了对方的咽喉。

匕首刚刚划过,弗兰克突然感觉到一阵破空声在他背后响起。

多年的肌肉记忆让他几乎是立刻低下了头躲开了对方的袭击。

那是一根短棍。

短棍撞在墙壁上,反弹后最终还是打中了弗兰克的脸颊,让他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弗兰克!”夜魔侠站在病房门口对他怒吼。

“抱歉了,你来晚了。”弗兰克挥动了两下匕首,不过,他立刻发现不对。

刚刚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匕首划过了对方的喉咙,他的力度应该会将对方的喉咙直接切开,那会导致大量的出血。

而现在,他的匕首干净得就像刚刚擦拭过一样。

事情不对劲。

弗兰克没有任何犹豫,惩罚者已经堵住了他唯一的正常出路,对方在这里设下了埋伏,必然还留有后手,他和夜魔侠交手过很多次,知道那是一个和他势均力敌的强力对手。

现在不能被对方纠缠上,必须赶紧离开。

进来之前他仔细研究过医院的地形,这里是三楼,这间病房正对着的是医院二楼的平台。

没有丝毫犹豫,弗兰克转身撞向窗户纵身跃出。

然而,料想中的落地翻滚卸力没有出现。

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感受到撞到平台的冲击。

他很清楚地看到,自己悬在了空中。

不,或者说,他被人抓在了半空中。

紧接着,他被拽回了那间病房。

病房内,原本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的少年已经变成了另一张脸,他轻松地站起身,扯掉头上的纱布,露出两鬓斑白的头发。

“里德。”弗兰克低头看着对方缠在自己身上的手臂,低声说道。

“停手吧。”里德在牢牢束缚住弗兰克的同时开口说道,“柯尔特不是你的敌人,他也不是个罪犯,现在收手,在整个事件里,真正受损的大概只会是我的胡子。”

“哼。”弗兰克冷笑,“人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法律和道德只是个笑话,别人不在乎的,我在乎,我永远不会停手。”

“你代入了太多的个人情绪!”夜魔侠走上前说道,“你觉得老戈梅斯夫妇的经历和你很像,你们都失去了很多东西,所以你要为他们复仇。”

惩罚者冷漠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基尔格雷夫已经死了!罪魁祸首的紫人已经死了!”夜魔侠说道,“柯尔特只是犯了个错误,他没有能够预计到他所做事情的后果,更重要的是,他这么做也是在为了救人!”

“这重要吗?”惩罚者终于开口,“意外,失误,我本不想的,我们听了多少这样的借口,谁tm在乎这些,事实摆在那里,人死了,就要负责,事情就这么简单。”

“事情的经过和结果一样重要,每个人都在成长,没有人会永远不犯错。”里德摇头,“你不能因为一个污点就完全否定这个人的一切。”

“很抱歉,我可以。”惩罚者毫不留情地回答,“你们这种所谓的关怀,所谓的人文情感,所谓的道德,不过是懦弱的武器,就像法律,只有弱者才会对这种东西抱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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