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仙侠修真>菩提春满>第二九零章 偶然必然
臣的师父雪机子一观。”

征瑞表祥,灾变呈异,秦昊想起一桩旧事。

听说当年他父皇攻破临殷杀入皇宫时,天便生有异象。那天本是晴空万里昊阳高照,可当皇宫四门大破之时,却突然狂风大作出现天狗食日之象。

一时天昏地暗飞沙走石,伸手不见五指。先皇不得不下令暂时停止进宫,足足半个时辰之后,风势渐小,天狗才将太阳吐出渐渐退去。

且入宫当晚,一轮血月当空而照,十分诡异。

而当代战第二日也攻入临殷之时,那轮血月褪尽血色然却迟迟不落,与新生之阳各峙西东有争辉之兆,时人皆言此乃他们秦代家两家相争之象。

想到这里,秦昊对心中多了几分忌讳。

纵是他不懂天象,也知文昌象征辅臣,紫宫亦名紫微,乃是帝王之星。文昌犯冲紫宫,倒确如当今代衡慑君震主之象。

而他想知道文昌犯冲紫宫是否为真,也确实不难,如今雪机子就在宫中,他一问便知。

“最迟两个月”秦昊略一沉吟,又看向秦楼安,“月玦可还和你说了什么?”

“回父皇,月玦还说,代衡起兵造反最迟虽是两个月之后,可最快却只要一个月,他让父皇尽早做好应对之策。”

秦楼安将月玦今天早上与她说的和盘托出,如今并非是她夸大其词危言耸听以求父皇能识才爱才能出手救月玦,而是形势已真要火烧眉毛了。

秦昊听闻之后紧皱了眉头,大殿中又是阒寂无声。秦楼安看向上首,此时她父皇神色阴晴不定,似是踯躅徘徊,难以抉择。

她知道父皇难以抉择的选择中,其一必定是他到底要不要救月玦。至于其二,也便是父皇因何让他对救月玦生有顾忌,目前她却不得而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看见她父皇紧绷的神情渐渐放松,像是打完一场艰难的苦仗,松了一口气一般,双目中精光熠熠闪烁。

“事关者大,朕要好好想一想,你们都退下吧。”秦昊各自看了秦楼安与雪子耽一眼,抬手挥挥示意他们二人退下。

秦楼安紧着的一口气,带着失落几不可察的轻轻叹出。果然到了这个时候,父皇还是不肯出手救月玦,父皇到底是在顾虑什么?

“嗯?”秦昊见秦楼安还愣在原地,沉着声问道:“怎么了安儿,难道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秦楼安抿唇扯了抹苦笑,摇摇头后行了一礼退出了殿外。本来她是还要说月玦能看得懂谢家的账簿,可如今,连他能预料到代衡何时要反,好意劝她提醒父皇都无济于事,其他也一概不必说了。

雪子耽比她先出来一步,然却没走远,站在那里似是等着她有什么话要说。秦楼安长长呼出一口浊气,略整理了沉重的心绪,迈步走上前去。

“师兄,可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吗?”

雪子耽轻声嗯了一声,然却只看着着,良久也不见有下文。秦楼安猜度不透他有何难言之隐,说道:“你我师兄妹之间,有话直言就是了。”

雪子耽看了眼身后朝龙殿紧闭的大门,迈开步子,秦楼安跟上去,听他说道:“你可怪我?”

“怪你?”秦楼安立时猜到他所说是何事,笑了笑像是自嘲:“与其怪你,不如怪我自己。若我早知道血灵芝能救月玦,说什么我都不会给你。”

雪子耽不再说话,秦楼安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么问,难道是后悔将血灵芝交给她父皇了吗?

难道他不想与月玦作对了吗?

不过,雪子耽也唯有与月玦相争高下的时候,才变得有那么几分人情味,才像是一个有情有欲,会喜会怒的完整的人。

“哦,对了,”秦楼安主动开口,问道:“昨日我父皇让你去掩瑜阁将他的意思告之谢荀,那不知谢荀的意思又是甚?可愿意助我父皇?”

“嗯,他愿意。”

秦楼安怔了怔,没想到谢荀竟然同意了,这有些出乎她的意料,“那他可有什么条件吗?”

“没有条件,甚至自请前往西南。”

雪子耽顿了顿,又道:“他这么做不是为了皇上,是为了司马赋及。”

秦楼安一下子站住,定定看向雪子耽。

此刻她面上紧绷显得格外冷静,一颗心却已开始急一阵缓一阵的惴惴慌慌。

“何出此言?”

以前谢荀炙手可热,洛城中人,甚至朝中高官恨不得都想与这位腰缠万贯的谢家家主结交一番,好跟在他身后捞些钱财。

如今谢荀依旧热,可却是火炭一般的热,人人避之不及,唯恐引火烧身。

昨日就因他几句话,蒙括老将军都险些身败名裂被当场处斩。现下雪子耽说谢荀答应治蛊是为了司马赋及,这无异于将司马赋及推上风口浪尖。

“司马赋及未去西南之前,谢家亦未曾出事之时,谢荀一直住在司马赋及的将军府。”

“还有这等事?”

秦楼安皱眉回想,突然就想起她假死那日,谢荀与司马赋及同时前来祭拜。且那不是巧合,谢荀明确说了他是与司马赋及一同前来。

当时她还好奇,什么时候这二人搅在一起了。

所以这二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搅和在一起的?

又是为什么搅和在一起?

是单纯的朋友?还是有什么暗中交易?

更或者秦楼安摇摇头,及时将自己脑海中那个可怕的想法掐住,那怎么可能呢?

“我入朝为官不过三个月,与司马赋及相交甚少,对他不甚了解。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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