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卿卿请见谅>第十一周 春天说它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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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词歌赋,山川美景的聊,两人都是言语有物的,聊起来十分得趣,沈煊慧讲不出诗词,偶尔凑趣,蒋楠安静的听着,悄悄的看着伏在栏上打瞌睡的少女,眉目浅浅,碎金的阳光落了一缕在她的面上,可见面孔上细细如六月蜜桃的容貌,不去捏一记也可知其娇嫩。

儿郎女郎的容姿皆是上乘,定眼看去,极为赏心悦目,倒是十分和谐。

愉快的时间总是过得十分快的,不过个把时辰,徐惟称呼沈焆灵从“二姑娘”变成了“二妹妹”,沈焆灵唤徐惟从“徐表哥”成了“惟表哥”。

这时候保元堂差人来回话。

“老太太今日礼佛完毕,请贵客们去呢!”春晓笑嘻嘻又对沈灼华说道:“老太太想吃姑娘烹的茶呢!”

很明显,老太太没有让另外两位一道的意思。

沈焆灵失望的咬了咬唇,看了徐惟一眼,底下了头,心底有些怨,要是能得老太太欢喜,这会子也能一道去了。转而一想,三日后学堂里重新布置好,就能上课了,到时候就又能见到了,如此便又笑了起来。

沈煊慧到还好,只是微微可惜的看了徐惟一眼,又远远望向别处。

三人进了保元堂,沈灼华看到院子里的大枫树下摆着木板和粗绳,顿时惊喜的笑了出来。

保元堂院子里的枫树足有两人腰身那样粗壮,枝繁叶茂,一侧又有围墙,夏日里树荫下,若能躺在宽大的秋千上乘凉,定然极是舒服自在。以前老太太不肯,怕她摔着,近日里磨了又磨,再三保证会小心的,老太太只说再考虑考虑,今儿终于松了口么!

浅浅的眸子闪闪发亮,拉着春晓的手,切切的问着,“是祖母同意给我扎秋千了吗?是吗?”

看她兴奋的样子,春晓掩唇一笑,“是,老太太昨儿个吩咐的。”

灼华撇下客人,提着裙摆跑进了屋,扑在老太太怀里,一番甜言蜜语哄得老太太笑个不停。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额头道:“瞧瞧你的样子,哪里像大家闺秀了!还不快坐坐好,小心叫你表哥们笑话。”

“哪能呢!”沈灼华抱着老太太的胳膊,嘴巴抹了蜜似的,可劲的哄,“老太太疼我,我疼老太太,咱们祖孙这们只会说,表妹可心懂事,真真是个好姑娘!”

徐惟和蒋楠自门口跨进,一听之下自是笑着从善如流,“是,三妹妹说的是。”

老太太瞪大了眼,绷不住笑了出来,笑骂道:“哪有这样自夸的,还要脸不要了。”

少女把脸凑过去,犹自笑闹着,“拿去拿去,若能哄老太太一笑,脸皮值几个钱!”

老太太听着心里熨贴的很,忍不住的哈哈大笑,那手指轻轻点着她光洁的额头,“你这猢狲,小心罚你绣山河图!”

似一惊,鼓了鼓白嫩嫩的脸颊,灼华抱着老太太的脖子立马讨饶,“别别别,这不是罚,这是酷刑来着,实在可怕,老太太可是知道的,阿宁和针玩不到一处去,它还老欺负我来着,孙女儿认错,认错还不成么!”又立马正正经经的站好,学着儿郎的样子就是深深一揖,“老祖宗请息怒。”

老太太不住的笑骂“泼皮的猴儿”“真真要打板子”云云,一屋子的老老少少笑的开怀。

徐惟和蒋楠从前都是见过老太太的,印象中的老太太从来都是清冷严肃的,甚少说笑。不料临老了,竟被一个孙辈的姑娘这样淘气,足见她对灼华的喜爱了。

嬉闹一番,徐惟和蒋楠给老太太磕了头,然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定。

老太太手边摆着一本翻开的大字经书,用的是馆阁体,运笔精到,圆笔中锋,丰润淳和,端庄有致又不失潇洒秀逸,结体婉丽飘逸又雍容有度。

看似中规中矩,却是极有功底的。

徐惟与蒋楠皆以为是烺云的字,“烺云表弟的字极好。”

“我年纪大了,瞧不清寻常字体,阿宁便为我抄写了这大字经,涂鸦而已。”老太太看了灼华一眼,笑道:“云哥儿也有抄,今日没用上。”

蒋楠和徐惟微微惊讶,方才她还说自己不懂字画呢!

“我瞧着是极好的。”蒋楠笑眯眯的看向灼华,微微扬眉,满眼里写着“小骗子”。

灼华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尴尬,歪头一笑,“客气客气。”

陈妈妈开始老“陈”卖瓜,“咱们姑娘极是孝心,上回去醉无音就瞧着姑娘在抄《妙法莲华经》,都抄好一半儿了呢!”

灼华继续不怎么谦虚的谦虚着,“谬赞谬赞。”

明明是个小娃娃嫩的很,偏要装老成,装么装不像,实在有趣的紧,蒋楠只瞧着她,肤色白白,眉眼绣丽雅致,笑起来可爱又调皮,心里直痒痒的想去捏她的脸,袖中的手微微握了握,笑的愈加温柔,他道:“家中堂妹习的都是簪花小楷,宁妹妹竟习的是馆阁体。”

灼华微微一笑,道:“簪花小楷是极好的,清秀柔美,只是祖母老说我猴儿一般,叫我中规中矩些,我想着还有什么字体能有馆阁体规矩呢!”

朝中奏疏惯用的便是馆阁体,李彧是皇子是王爷,写的极好。

前世里为着讨好李彧,她可是豁出小命的各种学啊,琴棋书画请的还是名震朝野的大家教习的,可惜她资质不好,即便十分勤勉,学的也不过尔尔,能拿的出手的不过一琴和一手的馆阁体。修补名画在老先生的调教下倒也有几分本事,可叫她自己来画却也差强人意。

如今不过因为她才“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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