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荣华的脸,火烧火燎似的绯红一片。

容祀刚沐浴完,虽不至于赤条条的一/丝/不/挂,可那件本就薄软的锦衣下,皮肤的粉色若隐若现,腰间更是过分的黏贴到一起,显得精瘦紧实,线条明显。

他伸手捏住赵荣华的耳垂,摩挲了半晌后,径直走到紫檀木雕的方椅上,半个身子倚靠过去,抬腿搭在脚踏上,叩了叩小几,“过来。”

声音暗哑,富有磁性。

房中的炭火烧的极旺,没多时,赵荣华便热出一身细汗,她在离容祀半丈远的地方站定,规矩的低下头。

“再往前点。”容祀垂着眼皮,单手撑着下颌。

赵荣华便挪着碎步,又往前走了两步。

容祀冷笑,抬腿用脚尖够到她的衣角,贴紧些绕到腰上,用力一勾,将赵荣华盘到自己怀里。

“你用了什么香,孤很喜欢。”浴后热燥的情绪慢慢安抚下来,他合上眼,唇瓣碰着她的衣领,轻笑,“穿这么多,怕孤剥你衣服?”

套的跟个棉花团子一样,笨拙的厉害。

被抓包后的赵荣华面不改色,淡定回道,“奴婢粗鄙,用的是自己调制的香囊。”

她解下来,从容不迫的双手奉上,想寻机起身,却被容祀抱着往后一倒,两人贴的严丝合缝。

“跑什么,孤现在不饿,吃不了你。”

他捏着香囊,闻了闻,便很是自觉的挂到自己腰间。

“自己绣的?”

赵荣华点了点头,如坐针毡。

热汗一层一层的发出来,颈项处濡湿一片,她僵着身子,两手虚虚撑在容祀胸口,那人看起来随意搭放的手臂,宛若磐石一般,将她牢牢箍在身上。

“安神倒是极好。”

如是说着,他圈起手将她揽在怀里,拍了拍那挺翘的臀,哑声道,“乖乖让孤抱一会儿。”

两人的呼吸密匝交缠,心跳声此起彼伏。

赵荣华一动不敢乱动,两只小手腾在半空,被他抓住后,掖进衣服底下,摸到那片细润如脂的皮肤。

手指兀的缩了起来,指甲划过皮肉,激的容祀低声“嘶”了一下。

他睁开眼,如同墨染的深眸定定的凝视着她的唇,“别乱动,孤会咬人的。”

糯白的尖牙露出薄唇,舌尖抵在上颚,他翻了身,将她压在下面。

赵荣华简直要被热晕了,她穿了太多衣裳,如今又被容祀死死按住,噼里啪啦的汗珠不绝如缕的落下,很快将她浑身衣裳塌透,她难受的喘不过气,一呼一吸都像是濒临窒息。

眼前的事物越来越白,最终抽条成刺目的光线。

意识全无。

再睁眼时,身上已经没了人。

衣裳也被剥去一层,胡乱扔在脚边。

她打了个冷颤,慌忙爬起来,却见容祀站在屏风处,睨她一眼,手下不停地穿了锦衣华服,又披上狐裘大氅,声音听不出喜怒,“不是热吗,孤带你换个地方...”

鬼知道容祀的脑子怎么长的。

他带着赵荣华来到寒风戚戚的院外,漫天白雪洋洋洒洒下的热闹,赵荣华攥紧拳头,通体冰凉。

容祀拖了根树枝出来,在雪地上写了几个神气清隽的小楷,饶是赵荣华没正经握过几次笔,亦能看出其腕下有龙象之力。

赵荣华会写字,得益于祖母罚她抄经,也只限于次,自然不会写的如何精妙。是以在她看来,容祀教她未免过于明珠弹雀,大材小用。

她牙根打颤,后脊凉浸浸的冷。麻木的手根本不受控制,好容易比照着写下来,却是歪歪扭扭,不成正形。

果然,容祀的脸比锅底灰还难看。

赵荣华心虚的握着树枝,讨好似的赔笑,“殿下,奴婢这辈子都学不会写字了,您金尊玉贵,不要气坏了身子,奴婢在小厨房做的挺好.... ”

正说着,那人却走到她身后,环住她的腰,握紧她的手,冷言冷语的笑道,“一辈子学不会,就一辈子在这学,何时让孤满意了,孤就何时放过你。”

赵荣华实在想不明白,他缘何非要一个做菜的婢子去学写字,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理由。

这厮是想冻死自己。

他自己穿的一丝不苟,连兜帽都遮的严严实实,手上捧着紫金暖炉,脚上踏着麂皮小靴,后脊相交处,暖的像是火炉。

赵荣华便在他变/态又极其认真的教习下,生生吹了半宿寒风。

偏偏容祀还不放过她,晨起梳洗时,胥策又来传话,命她近前伺候。

香月刚篦完头发,拢着发鬓就凑到狭小的铜镜前,笑嘻嘻的打趣,“想来过不了几日,你就能调到帐设司伺候了。”

赵荣华吃惊的回头,樱唇微启,露出白白的牙儿,倒是看不出惊喜,全是恐慌。

“为什么会去帐设司?”

香月抿了抿发鬓,两手搭在她肩上,条理清晰的解释,“你仔细想想,常春阁的娘娘大张旗鼓给大皇子议亲,邀请的都是城中名流,世家贵族,是何用意?”

“年岁到了,自然该成亲了。”

“是也不全是,”香月在宫中待得久,见过许多后宫手段,“说句不该说的,外头都在传,咱们殿下身娇体弱,恐不是长久之相。”

声音压得极低。

这话赵荣华却是不信,每回容祀想弄死她的时候,看起来可是精神抖擞,生龙活虎,根本不像个早夭之人。

“圣上子嗣单薄,若是谁能率先有子,便能抢得先机...”

“这跟我有何干系?”赵荣华吓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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