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书航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他有点惊奇自己居然没有死亡,他浑身酸痛的从地上坐起来,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痛的倒吸一口凉气。

额头上已经鼓起老大的包,杨书航觉得自己很可能有点脑震荡。

他头晕的厉害,干呕了几下才爬起来。

四周还是一片黑暗,但已经不想像之前那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而是很正常的夜晚的黑。

他扶着墙拐了一个弯,就能看到窗户外腥红色的月光洒落在洁白的墙上面,给整洁的医院添上一抹诡异。

杨书航走到窗户边试了试,窗户不出所料的纹丝不动。

他没有继续再试,隔着窗户看了看外面。

血红的月光将所有的东西都蒙上了一层血色的沙衣。

杨书航不适的揉了揉鼻子,觉得空气里似乎都漂浮着血腥味。

直到他拿开手,才发现是自己流鼻血了。

【主播看上去撞的很厉害。】

【应该脑震荡了。】

【主播趁现在还算安全注意一下,最好平躺。】

【都流鼻血了!等会有东西过来能跑吗?】

【这是医院,可以找张病床睡一睡。】

【这么黑,能找到手电筒吗?】

【开手电筒不是暴露了自己!】

也不知道是不是担心主播,直播间的观众很多都没离开,杨书航一清醒,他们的弹幕就刷的密密麻麻。

病床?

杨书航看了看走廊上一扇扇黑色的门。

他推开离他最近的门,门后是一间医生办公室。

与外面的整洁一新不同,医生办公室里落满了灰尘。

杨书航一手按下去都可以按出一个清晰的手印,好像已经有半个世纪没有人来过的办公室里都是些属于民国时期的物品,和外面干净整洁的现代走廊格格不入。

靠墙还立着一排档案柜,杨书航抽出来看了看,都是些病人的病例。

病历并不是他们想要到达的神经内科,而是心血管内科。

杨书航并没有太仔细的看下去,毕竟医生的字大家都懂的。

他将病历放下,晃晃悠悠的准备从另一边的门离开,突然听到屋子里有人声。

“怎么回事?是新型传染病吗?”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杨书航猛的扭回头,昏暗的房间里除了因为他的活动而漂浮起的灰尘,什么也没有。

他也由于动作剧烈,眼前一黑,踉跄着后退半步,撞到文件柜并顺着柜子滑坐到地面上。

那个突然出现的声音沉静下来,过了会儿有换了一个更加稳重的声音。

“所有病人的心脏都没有任何病变还有感染现象,并且也没有任何心脏病史,就是纯粹的心脏骤停。”这个声音一边说着,旁边还一边传来纸张的声音。

凳子的移动声后,响起了另一个声音,听起来上了年纪,“是不是惊吓过度导致的?”

“他们死的时候脸色都很安详,嘴角都带着满足的笑。”那个稳重的声音接的很快,说话的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尊重。

看来对后来的声音的主人很尊敬。

“不过……这些人死前都有过频繁的性行为。”

“会不会是……马上风?”第一声音插话道。

“有可能……”上了年纪的声音接道,“不过可能性不大,短时间内这么多人因为马上风死亡,这不正常。”

没发现有什么危险的杨书航也不急着跑了,就坐在地上听着他们讨论,顺便休息一下。

听着听着他觉得他们形容的东西有点耳熟,听着有些像最近闹的沸沸扬扬的连环杀人案。

一样的死于心脏骤停,只是杨书航没看过尸检报告,不知道那些死者死亡前有没有性行为。

不过这些好像和他都没有什么关系,他也不能用这个去警察哪里洗清自己的嫌疑,说不定他说了对方还会更加怀疑他。

毕竟就这里的装饰来看,说不定现在说话的这三个人,都是半世纪以前的人了,那个时候他都没出生,用什么渠道去了解这些。

休息了一会,感觉头不是那么晕了的杨书航扶着文件柜站起身,听到门外的走廊传来仓促的脚步声。

他根本没有躲藏的时间与地点,只能僵着身子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大门被推开。

“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几乎是异口的说道。

杨棋梓匆忙的向自己身后看了一眼,走到杨书航身边,推着他道:“边走边说。”

杨棋梓拉着他跑到角落里的办公桌下蹲好,还把椅子拉到前面做为遮挡。

两个人相互拥抱才在狭小的桌子下有了一席之地,杨棋梓对着杨书航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两人连呼吸都放轻了,寂静让所有的声音被放大,眼前的黑暗更是让人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耳朵上。

很快一种细小的布料摩擦声和脚步声就在房间里响起。

脚步声密集切杂乱,就像很多人在走路却又没那么分散。

听上去就好像有一个不是很整齐的方正队伍在房间里走动。

那声音在转了一圈,然后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完全消失在他们耳边。

两人才刚松一口气,一张苍白的脸从桌子上探出来。

“找到了~”

杨书航被吓的大叫一声,下意识的一脚踹了出去,居然一下子将它的头踹飞了,从它断裂的脖子里喷出黑色的液体,带着一股刺鼻的恶臭味。

熏的两人眼前一晕,恨不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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