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成今日之结果,当年幕后的真凶之一绝对少不了萧子詹!从顾镜辞当年对他隐瞒萧子詹的存在开始,他就深深切切的知道,萧子詹在顾镜辞心里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只是不想,当日不防,竟然造成如今大错!

顾镜辞微微皱了皱眉,悠悠转醒。他摸了摸顾镜辞的头,脸上缓缓露出一丝微笑:“怎么这么早就醒了?还想让你多睡会。我吵到你了?”

她慢慢坐起来靠在霍寻的怀里,轻轻道:“没有,自然而然就醒了。”

霍寻轻轻拍着她的背,顾镜辞忽然道:“霍郎,那醉香坊的事情——”

“这事你不必管,”霍寻轻轻说着,却是手握成拳,额上青筋暴起:“现在还不能动她,这账来日再一起算给她!”

顾镜辞慢慢坐起来望着他,认真的问道:“你早就知道是她?”

霍寻道:“昨日早上有人告诉我说她去找萧子詹了,我就找人一路跟着她的人到了醉香坊。昨日本来说好要陪着你的,但是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们要做什么只得先不动声色。没想到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她都干对你下手!我特意迟了一些去,就是想去抓她的马脚。”

“找到了?”顾镜辞挑眉问道。

霍寻嘴角勾起丝丝浅笑,在眼窝里投下一小片阴翳,像是一片幽深的潭水一般。他道:“这是自然,只是现在还不是和她撕破脸的时候,等到了时候,这账一起算!”

顾镜辞拨弄着自己的头发,霍寻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道:“我仔细想了想,把你放在外面倒是更不安全。毕竟,我时时刻刻看不见你。这些日子就先委屈你与我住在这里,好不好?”

她抬首凝视着他,霍寻低着头想了会,哑声道:“镜辞,你若是不同意也无妨……我……”

“别动——”顾镜辞闻言笑了笑,指着他的眼睛道:“我又没说不同意。住哪里不都一样?”

“那你方才在看什么看这么认真?我以为你生我气了。”

顾镜辞瞥了瞥嘴,“我哪里敢生你的气?你也不瞧瞧你昨晚多吓人?一句话都不说,把我吓坏了。”

霍寻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慢慢撕咬着她的耳垂,沙哑着嗓子道:“镜辞……我真的怕,知不知道我昨晚有多担心你?”

“担心我?”

霍寻颔首道:“可不是吗,万一我再晚一步,你是不是就跟萧子詹跑了?!”

顾镜辞噗嗤一笑,“你觉得会吗?”

霍寻嚷嚷着,“谁说不会?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秋去冬来,日子就这么一日一日,悄然无声。秋去冬来,转眼已经是隆冬飘雪的季节。霍寻并不忙,虽说西南建安王蠢蠢欲动,却畏惧于冬季进攻,大抵大家都可以平平安安的度过一个冬日了。

窗外的雪旋舞着轻盈落下,整个王宫的琉璃屋顶上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雪停了,阳光从云层里透出来,照着雪色格外的晶莹透亮。

转眼就是临近春节了,这样的日子总是繁忙而热闹喜庆的。诗意在外面指使着侍卫宫娥擦拭窗台橱柜,修建花草的枝叶,忙的不亦乐乎。

顾镜辞靠在暖炉边上看书,她是最怕冷的了,每到冬日就总是手脚冰凉,身子冷的像是寒冰做的一般。眼下她愣是被诗意逼着穿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衣裳,裹得如棉球一般,手里还握着一个精巧的玲珑八角镂花手炉。

她仔细听着外面雪落的声音,太阳出来了,耀的那树梢上的残雪明亮亮的。外面是诗意清凌凌带着傲气的声音,“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小姐的点心还没送进去?瑾儿,你又偷懒了!”

“姑姑……奴婢……奴婢实在是忙不过来,这才……才疏忽大意了……”

“忙不过来?哎呦,我们瑾儿姑娘架子可大了,昨个儿和小姐说是修剪枝叶伤了手,今个儿又是忙不过来。”

“姑姑,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好了好了,一点点的小事,你何必去再去费功夫骂她?”顾镜辞听着心烦,忍不住扔了书站到门口去呵斥诗意:“说两句就是了,何必在这里吵吵嚷嚷,丢人现眼!”

诗意一脸委屈,不甘心地叫道:“小姐!若是不立一立规矩,来日里他们怎么看你?!这宫里,又哪里会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立足之地……”顾镜辞摇首苦笑,不觉凝眉,她转头对着瑾儿道:“昨个手伤到了,今天可好了?”

瑾儿闻言微微抬头,一张清秀的小脸露出来,颇有小家碧玉的清新味道。她眼角微微带着泪痕,贝齿轻咬着嘴唇,对顾镜辞磕了个头:“奴婢无碍了。”

顾镜辞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道:“别都跪着了,大冷天的,看着你们都冷的。跪着伤了膝盖也容易落下病根。”

众人都道:“是。”方才起身。

顾镜辞转身默然看了一眼诗意,不动声色道:“随我进来。”

她坐在上方默然喝了口茶,微微抬眼冷冷地望着诗意,低声喝道:“跪下!”

诗意一时愕然,旋即不情愿地跪了下去。顾镜辞缓缓道:“你是跟着我从京师一路走来的,我待字闺中之时你便陪在我身侧。我从未罚过你,也从未对你骂过一句,打过一巴掌。但这不代表我可以纵容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她一怔,还是忍不住抬头辩解道:“小姐,诗意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还不觉得?”顾镜辞嗤笑,徐徐摇了摇头,忍不住苦笑出声,一字一句盯着她精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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