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怕妹妹笑话,我出生低微,家人穷,父母过世的早,有一个哥哥好吃懒做,嫂子也跋扈,我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因为家里闹灾,把我卖去了……”宁夫人说着挤出了几滴泪,让人好不心酸,“把我卖去了妓院,那里的婆子逼着我学习琴棋书画,想让我变的优雅大方,夺得那里的花魁,我想过要逃,可女人家家的逃去哪里,只得忍气吞声讨碗饭吃罢了,”宁夫人说的悲恸,汐月也忍不住跟着落泪,还安慰地拍着她的手背。

“在我十六岁的时候,老鸨儿要卖我除夜,因为我举止优雅得体,引得这北平城中许多王孙贵族争着要我,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见着了王爷,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是这北平城里的王爷,后来他把我从那苦难之地赎出来,还赐给了我这宁夫人的名讳,你是知道的,我出生不好,他就是不给我名分,我也照样会一生一世跟着他,妹妹,你不像我,你有好的出生,难怪你在这府中资历最浅,进来的最晚,却已经是次妃了,”

安安真是纳闷,这王爷的老婆也如皇上的后宫一样分着等级吗。她只知道王爷的正妃叫王妃,其余的还真不知道怎么个定级法。

不过暗中听今日前后来的几拨人自行介绍来看,看来这次妃是仅次于王妃,然后是姬和夫人,这么说来,这王爷给自己个安妃的称号还真是抬举自己了。

这宁夫人梨花带雨地和汐月足足谈了一个时辰还多,怕不大一会儿,又有人来,就告辞了。

这宁夫人的遭遇汐月很是同情,是一个苦命的女人啊,年纪不大,尝遍了人间的冷暖。

“小姐,今儿咱们这儿可是门庭若市啊。都是来探路来了,看看小姐的家世背景,看看小姐的软硬,这燕王府看来还真不是好呆的地方。”碧萝不禁感概。

“是啊,自古女人多的地方,是非自然就多。”

“小姐,你没看这燕王府中的众妃子夫人的,都是抱成团的,这个妃和那个夫人要好,这个夫人又和那个姬要好,你说咱们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也该找个牢靠些的人抱成团,这样不至于做什么都形单影只啊。”碧萝望向汐月,等着汐月拿主意。

汐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来的这些姐妹吧,其实面上客客气气的,可是总觉得哪儿哪儿不舒服,总是各自有各自的心思,我倒是想和她们友好相处呢,可是不知道该和谁走得近些,她们面上看似想过来拉拢关系,可给人的感觉又有那么点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叫人难以捉摸,我也不知道了,不过这刚刚来的宁夫人,我感觉和我遭遇有那么几分的相似,都是这穷苦过来的人,且年纪又比我大不了几岁,我觉得她倒是可以走得近些吧。”

碧萝若有所思:“她是苦命,可是别忘了她曾经是红尘女子,见的多了,自然就脑瓜子灵活些,我看她也是有些心机呢。不过小姐,你在这偌大的燕王府只要牢牢抱住一个人,不就不会这么孤独无助了吗。”碧萝鬼精地笑着。

“你是说淑妃。”汐月一疑惑地问。

“我说小姐你是装糊涂呢,还是真糊涂,我说的是这里的男主,燕王殿下。”碧萝特意强调着,“放着这么好的靠山你不靠,倒在这里思考这府中,哪个女眷是个可以依靠之人。你说可笑吗。”

“死丫头。就知道贫嘴。”说着想上前追打碧萝,碧萝笑着躲闪。

两人正嘻嘻哈哈,追逐打闹,不想听到门外的丫头在说:“淑妃娘娘安好。”

两人赶紧停止了打闹。

昨日这淑妃刚来过,今日再来,这来的可真够频繁的。

只是不知道今日来此,又是为何。

汐月殊不知,这早晨淑妃醒来,燕王就不知所踪,她派了她的贴身丫鬟若锦去打听燕王一大早就去哪儿了。

结果这一打听,差点没把淑妃气的背过气去。

这若锦听这下人背地里嚼舌头,说这燕王可是看重这新进的次妃,安妃。

昨晚上是先从安妃的住处出来才去了这正妃淑妃娘娘的住处,今天一大早,后花园练完剑,径直又去了这安妃的住处。

淑妃心里可是憋着一肚子的火。

这新来的安妃不就是模样儿生的娇媚吗。

这昨日刚刚会过她,她应该是知道轻重的,怎么可以这么任着性子一个人独占王爷呢。这眼里可是还把我这个正妃放到眼里,这叫人好不生气。

因为怕王爷中午的时分也会在安妃那里,淑妃强忍着过了午时,后来听管家说王爷早晨就已经去军营了,这才赶紧过了汐月的院落。

那气势汹汹的样子真是吓坏了汐月,这淑妃娘娘昨日来的时候还和蔼可亲,今日来了,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几乎黑着脸。

汐月可是丝毫不敢怠慢,赶紧差了碧萝去沏茶。

淑妃闷声不响地坐在了汐月的厅堂里,也不急着说话,而是黑着脸,来来回回在汐月身上扫了好几个回合。

那犀利的目光看的汐月好不紧张。

“淑妃姐姐,您这是怎么了。”汐月低着声音问。

淑妃只是冷冷地从齿缝里挤出一丝难以言状的笑容:“哼,这还不是全托了妹妹的福。妹妹这一来,可是够王爷忙乎了。想他日理万机这军中之事繁忙,可这回来了,也不知道歇歇,卯足了劲儿王妹妹这里跑,一刻也不停歇,妹妹自是年纪轻,身体骨硬朗,可是这王爷忙完了这正事,还的和妹妹……”淑妃顿了顿,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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