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一直优雅的吃着饭,每吃一道嘴里就惊艳一次,欣赏的眼神一直没离开过花半夏,自然也不会错过乔二说到凉气时她眼里的心虚。

吃完饭已经傍晚了,也许是吃饱了有力气,也许又是大家被花半夏空间里的灵气熏了一个多时辰,反正大家都兴奋的不行。

几个男人继续在院子里弄竹筒,两个伯娘也趁着天还亮,到树下继续裁衣裳。

花青青负责洗碗,花半夏把饭菜端到乔争的屋里让他吃饭,顺便帮他看看伤势。乔争的腿已经大好,下地已经没问题了,只是干不了重活,但花半夏坚持让他养满半个月再下地。

第二天一早,乔大和乔广分别带了人在河边集合,程泽则坐在一旁的树下看着。

乔广是完全没有信心,昨儿还想说跟程泽探探口风,可下午他就去了乔大家,晚上回来的时间就回屋里休息了,啥也没让自己套出来。

所以,刚才在讨论谁先的时候,乔广一直推脱,不敢应战。

“程铺头,村长,要不这样吧,咱们各改一半,结果不就出来了吗”,趁着日头还不够烈,花半夏想着早弄早完事儿。

“就按花姑娘说的做!”反正花半夏是赢定了,程泽也不想浪费时间了。

花半夏示意乔大乔二几人下水,乔羽乔正几个小子也跟在后头,他们背着竹筒,手里拿着麻绳,用来固定竹筒的。

乔广和乔力这一伙人看到乔大他们已经开始拆原来水车上的竹筒了,自己再拒绝就算是认输了,这下,硬着头皮也要上了。

乔广手一挥,乔力带着人下去,在水车的另一头开始拆竹筒,一边拆一边观察乔大他们的手法。

但乔大这边竹筒和安装角度都是经过花半夏严密计算的,哪能轻易让他们学了去。

双方安装好了之后,花半夏轻轻一推,上了岸。

大伙儿纷纷围过来,盯着那开始转悠的水车,从第二圈开始,水车上的部分竹筒已经开始引水,水从竹筒里流出,落在田埂间的水沟里,水沟开始湿润,蓄水。

“太好了!真能成啊!”“对啊,这下俺们不用挑水了!”村民们开始欢呼。

可没一会儿,水车又不引水了,大伙儿一瞧,原来是乔力弄的那半边又没能引上水,这下尴尬了。

“哼”,程泽轻哼,“乔村长,这下可服气了?”

乔广早就紧张的流汗,袖子都抹透了,“这,这小人也是误信他人之言,冤枉啊”。

“如此看来,你们一村子欺辱乔大一家也是事实咯?”程泽好歹吃人嘴短,顺便帮帮他们也不错。

“这小民不知,都是他”,乔广吓得腿一软,赶紧撇清关系,“是乔力,是他带人抢了乔大侄女儿的东西的!”

乔力就这样被村长出卖,吓得立即跪下,“回大人,小的,小的不是有意的,是大树家的那个女人,是她惹的事儿!”

“大力,你少血口喷人,俺什么时候惹事儿了,是你叫俺们抓住那个贱女人的!”陈梅听到乔力把矛头引向自己,忍不住破口大骂。

“就是你,要不是你妄想让乔大侄女儿嫁给你弟弟,俺们怎么会起冲突!”

“你!”陈梅被气的说不出话,可念头一转,立即向程泽说明,“大人,这花半夏本就是楼里出来的姑娘,不知被多少男人糟蹋过,俺家好心不嫌弃她,想要娶她过门儿,可她死活不愿,不知感恩,你说说,俺哪儿做错了!”

“陈姐!休得瞎说,俺们半夏说了好几次了,她还是个清白的姑娘!”田福真见陈梅又提起这事儿,恨不得撕了她的嘴。

“哼,清白,你问问,谁会相信一个在花满楼呆了两个月,最后还安然无事的出来的女人会是清白的!”

程泽听到这事儿有些不可置信,怀疑的看着花半夏,但花半夏依旧镇定自若,好像说的不是她一般。

程泽还一直奇怪为什么花半夏突然从花家出来自立门户,而且户主不是男人而是她自己,说明她还未婚,现在貌似都说的通了。

程泽不知为什么,心中突然有些可惜和遗憾,但眼前,还是正事要紧。

“本铺头不管这中间有什么缘由,既然你们输了,就说明你们确实存在抢夺、欺辱和欺瞒本官之罪,按律,你们需赔偿乔大一家,并随本铺头回衙门,领三十大板!”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乔广一听瘫了下来,这哪是他要的结果啊。

程泽哪里顾得上他们的求情,心中已经被刚才她们诋毁花半夏的话给惹毛了,不管他们说的是真是假,自己都不想听到这样的话。

最后,程泽带了人,把那天在乔广院子里干活儿的人和陈梅一起带到衙门,打了每人三十大板,顺便把剩下的一百五十两给花半夏送来。

这下,乔大一家可算是和村里几户被打罚的人家结了怨了。但不管怎么样,花半夏的动作一直没有停止。

历时半个月,花半夏给陈家花和田福真的图纸终于赶出了样品,因为和这个时代的衣裳略有不同,两人和花半夏捉摸了好久才定下来,好在顺利完工了。

水车这边,衙门在短短半个月时间内,南城的每个村子都安装了至少一个,减轻了大伙儿对付干旱的压力,听说也还获得了圣上奖赏,可这奖赏注定与花半夏无关。

乔争终于下地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也仅限于不能干重活,他现在已经能自由下地活动了,平时帮忙打扫打扫院子。

没了挑水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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