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其实上台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扫了一圈下面的学生。
他确定了下面没有自己想要见的哪张面孔，其实还是很失落的，失落一直持续到了现在，所以刚刚才弹了e死亡前最后一首曲子。
他很难过，到现在也是。
“是的。”
听到了威廉先生亲口承认，下面的学生瞬间开始欢呼了起来。
这是荣幸！
高二级的一个男生瞬间站了起来，大喊了一声——
“霍沐，永远的神！！！！”
这是一句网络用语，泛泛的意思大概就是夸霍沐和崇拜霍沐之类的。
高二级的也不是傻子，都是一群青春期的男孩女孩，在学校上课的时候其实大多数是压抑的，现在有一个好好疯一把宣泄情绪的机会，瞬间他们也站了起来。
“霍沐！霍沐！霍沐！！”
“霍沐我爱你！！”
“霍沐，永远的神！！！！神！！！！”
这一声又一声，对于高sān_jí来说，就像是地震了一样。
震的他们心口也一麻一麻的，有点酸了。
谁不想像这样一样大喊啊？
但是没办法，霍沐没在高三。
“无语了高二的一群小崽子，要不是霍清音不争气，哪能轮到霍沐在这里叫嚣啊…”
金易听到身边人嘀咕了一句，皱眉看向他，“所以你怎么自己不争气一点，在这里嘀嘀咕咕什么呢？”
“我学习好啊，我又不走艺术生。霍清音要一头没一头，好不容易看起来钢琴有点天赋，拿了第一名威廉还没看上她，还不是=她自己不争气吗？”
金易觉得自己实在是很难和这种人交流，只觉得无语。
高台的威廉先生看到高二站起来的学生，听到他们口中喊出的名字，片刻的愣住了。
他下意识的看向高台下的音乐老师，老师也是一脸迷茫，最终变成了无奈。
“霍沐同学是吗？看来，这就是威廉先生看中的女孩了，她定然非常优秀…”
威廉的绅士修养不允许他现在说一句不是，但是威廉也不会撒谎，他并没有开口。
但是喧嚣声还在继续。
二楼，校长和各位学校领导，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微微愣住了也。
“威廉看中的不是霍清音吗？他还让我想办法说说好话，让霍清音同学答应他的收徒要求呢？”
“我也好奇，为什么底下都在喊霍沐的名字？”
校长同样是一脸的不解。
昨晚他和威廉先生和音乐老师还在商量，如何坑蒙拐骗让霍清音同意成为威廉先生的徒弟，怎么今天变成霍沐了？
这叫做退而求其次？
“先让高二的学生别再叫嚷了。”
校长的话音刚刚落下，就发现已经晚了。
高台右侧的后台帷幕被拉开，霍沐从里面走了出来。
校长皱起了眉头。
这不是他安排的流程。
现在应该是霍清音上去送花才对，怎么变成了霍沐出现？
霍沐从后台走了上来，场面逐渐安静。
她好像还特地化了妆，今天看起来气色格外的好。穿着学校里的校服，应该是没时间换衣服，又或者，她是故意的。
霍沐低着头走到了威廉先生和主持人的身后，有些腼腆的开口。
“主持人，威廉先生，你们好，我叫霍沐。”
话音落下，她从身后拿出了一把红玫瑰，送到了威廉先生的眼前。
“这是我代表学校，送给威廉先生的花。威廉先生，您真的是我们所有人的偶像。您的琴声，真的是老天的恩赐。”
听着霍沐的彩虹屁，威廉先生第一时间没去接霍沐手里的花。
但是犹豫了几秒，他还是抬手接了过来。
“谢谢。”
霍沐的脸色更红了。
主持人见状，把霍沐拉到了威廉先生的旁边。
“威廉先生的眼光果然是很好的，霍沐同学看起来不靠自己的实力，靠自己的脸，都是能吃饭的人呀！”
“不是的…”
霍沐害羞的看了威廉先生一眼，低下头去，像是很腼腆的模样。
威廉先生倒是一直没有说话，看着霍沐底下的头，他陷入了沉思。
绅士礼仪，不会让女孩在这样的场面下丢脸。
场已经铺开了，他如果现在说霍沐并不是他相中的，那么这个女孩要面临怎样的困境，他心底有数，也能想象的出来。
威廉先生的视线看向舞台下的人。
霍清音还是不在。
霍沐和霍清音都是霍家人，又是姐妹的关系，收了霍沐倒是也有可能继续接触到霍清音…?
威廉先生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是在被迫收徒一样，但是霍沐又没做什么。
他觉得有些不舒服，唇角的笑也淡了下来。
主持人的声音，继而响起。
“那么不知道今日，威廉先生是否愿意当众宣布，霍沐同学将会是您的第一位徒弟呢？”
“就是不知道，这第一位徒弟，会不会是最后一位徒弟了！”
“当然是！”
底下不知道哪个顽皮的学生接了一嘴，霍沐没忍住笑了笑。
麦克风在这个时候递给她，霍沐顺势开口。
“能得到威廉先生的赏识，我到现在都觉得自己好像活在梦中一样。倘若让我继续奢望一些什么，我想我是不敢的，我也没有那个资格开口呢…”
“霍沐同学当真是谦虚。拜师礼好像是很繁琐的，在这里施展不开，那么就简单的让威廉先生把手中的玫瑰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