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如今宁家也封了,你我没法问,还是安分些……”

同时宁家如同塌了天。

宁国公坐在那不说话。

“爹!您到是说句话啊!”皇后的父亲宁国忠急切。

他如今,嫡妻死了,女儿死了,真是有急又气又苦。

“哎……”

宁国公站起来:“说什么啊?一个宫女儿,三言两语,就能令陛下下令封了宁家,你还看不懂么?”

“爹,这……”宁国忠大惊。

“难道陛下要……要……要灭了宁家?”

“这些年,陛下几番打压。哪里又只是因为皇后无宠无所出呢?叶家后继无人,宁家却还枝繁叶茂。只怕是陛下不想看见这局面了。”宁国公叹气。

“可是这……皇后娘娘真的要是被毒死,也是冤枉啊。我们……我们怎么会这么蠢?毒死皇后?”

“往后看吧,陛下也许会查明,也许……也许不会。”宁国公也不知道陛下想要怎么做。可是他也只能等。

如今是清者自清,可要是做了什么,那反倒是可能激怒了陛下。

皇后停灵一个月后,终于送去了帝陵。

她是要与皇帝将来合葬的。

送走了皇后,宫里也不能有颜色。还是要替皇后守二十七个月的。

当然皇帝只需一年就好,不过只要不是太没德行的,还是会守够这个数字。

还好皇子们都小,也不到婚嫁时候,倒是不耽误。

宗亲们里头,今年该成婚的也成婚了,有几个没过门的也定好了。

这一批秀女也是倒霉,这时候进了宫,虽说这几年,陛下也不可能真的不叫人侍寝,但是至少一两年里,他不能叫人生孩子。

时也运也命也,没什么好说的。

送走皇后之后,案子还在查,不过宁家的驻军撤了。

只是也没说什么,就只是将守门的人撤了。

内里如何,那还要宁家自己琢磨。

舒乘风到了昭纯宫,昭纯宫里,七公主正在院子里,被奶娘抱着看树叶呢。

已经是九月里了,这会子倒是不冷。

七公主见了父皇,反应也不大。

时常见的。

众人请安后,舒乘风摸了摸闺女小手小脸,就进屋去了。

雁南归过来请安:“怎么了?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舒乘风深吸一口气,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喝了一会茶之后才道:“宁家的驻军撤了。”

“想到了。你总不能因为一个宫女的话就砍了宁家上下。”要说皇帝就此放过宁家了,那就是逗呢。

宁家算是栽了。

是,现在撤兵了,可也没说清楚皇后这件事如何了。

外头不知怎么回事,朝中位高权重的,宗亲们,总是知道的。

这不意味着皇帝不计较这件事。

也不是代表皇帝不追究了。

而是……代表宁家失宠了。

一个随时可以被封门的家族,意味着皇帝不再信任你们,不再看重你们。

这是一个信号。

有的时候,很多大家族的覆灭,就起源与上面的人一句话,一个动作。

你就会渐渐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好办了。

恶性循环,日子也就越来越不顺。

舒乘风喝了茶,就更衣,躺在了外间闭上眼。

或许是累了,不想说话,只想安生的躺会,听着院子里七公主偶尔传出的笑声。

咯咯地笑,听着就叫人暖心。

他眯了一会,也不见雁南归说话,就睁眼看过去。

只见那人正看着账册,不知想什么呢。

“怎么也不见你问朕?你就当真不想知道?”

雁南归丢下账册,一边对着芫花招手,一边道:“你不想说,我问你不是难受?何况我也想到了。”

芫花拿来湿帕子给她擦了手,就带人退出去了。

“想到了?”舒乘风看她。

“若是后宫女子做的,陛下定不会容情。”毒害皇后,直接就该杀了的。

“太后娘娘虽然想法多,到也没必要对皇后娘娘出手。能做这件事,还牵扯前朝的,只有一个人。那人也去了,陛下都不想提起了,我何苦追问呢?”雁南归道。

“呵呵,你倒是会想。”舒乘风躺平:“外祖父心里,有恨吧。”

“不一定是恨。不过怨总是有的。若说你为君他是臣,就没什么好说的。可要只说他与先帝是儿女亲家,与你是长辈与晚辈。那这股子怨,就情有可原。不管太后娘娘如何,看在国公眼中,都是她蹉跎了半生。且要继续蹉跎下去。当年先帝与珍太妃的事,也是屈辱。如今……”

“如今静贵妃又早逝。不管个中恩怨如何,叶家的姑娘们这样葬送了。他怨你们舒家也不是不能理解。”

“哼,你倒是什么都看透了。还是朕不好?”

“你是不是不好且不说,国公这一手,是出气了。可终究也拉了宁家一把。世家坐大,终究是不好。宁家已经半朝文官了。”

“宁家。你怎么不说,他也坑了大皇子?”舒乘风闭眼。

“我自认你选太子,是看能力。不是看母族。”雁南归将一张帕子团起来丢过去:“没有叶国公,新帝做不了皇帝。没有叶国公,你也做不了皇帝。纵然你可能不喜欢这话。可你要问我,去只能说实话。你外公打你一巴掌,却也顺手将宁家给你送在手心里。若我是你,我就接受了。”

舒乘风将那帕子盖在脸上,又不说话了。

他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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