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姒:“…………”

纵使她的心已经像大润发里死了十几年的鱼一样冷,但听到瀛初嘴贱她还是想打死他。

暴君轻笑一声,他单手拖着下巴,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似的盯着江姒看她的表情。

不得不说这人生的是真好看,现在眉眼间染上笑意的模样更是带着几分难言的温柔fēng_liú。

他轻咳一声:“别生气嘛,朕就是提醒你一下。”顺便看看戏。

瀛初是真唯恐天下不乱。

说着,他一只空出来的手还在桌子底下扯江姒的衣袖,惹得江姒不满瞪他,再拍开他的手。

手被拍开,暴君非但不生气,反而讨好似的把桌上的一盘做工精致的栗子糕往江姒的方向推了下。

再压低声音道:“真生气了?”

江姒面无表情看他,暴君眨了下弧度好看的睫毛,模样透着一点无辜。

他好像有点喜欢上这种在众目睽睽之下说悄悄话的感觉。

挺新奇的。

“你别不理我嘛……”

暴君嘟囔一句,他的声音也是真好听,标准的让人苏断腿的男神音,被他压低了,更显得低磁撩人。

这可苦了众大臣啊,他们就看着往日里脾气暴躁又不苟言笑的陛下凑在皇后娘娘旁边和她咬耳朵,被嫌弃了后,还讨好似的把糕点往她那推。

众大臣:?o?

原来,皇后娘娘在陛下心中分量如此之重?

江柚也看在眼里。

她是有些疑惑的,她记得剧情里面这位白月光皇后是不受帝王宠爱的,不然也不会因为深宫寂寞而红杏出墙了,怎么现在看着不是这么回事?

把帝后之间旁若无人的互动看在眼里的,还有舒默之,她的青梅竹马。

这位端方君子手都有些不稳,手里捏着的酒杯,里面酒都洒出来些许,他眼神暗淡了,失神地喝了一杯又一杯,大有借酒浇愁的意思。

瀛初的头往江姒那边靠去想和她说话,见江姒不理他,他恼羞成怒地扯了下江姒的头发。

江姒麻木脸。

并不是很想理瀛初这种小学鸡行为。

这人前段时间还提把剑要杀她,现在又没事人似的,甚至还在和她开玩笑。

江姒冷笑。

瀛初可能是想通了,他不想杀她,他便顺理成章地翻过这页准备和她和平相处。

他看起来甚至还有点和她做朋友的意思。

江姒眼底的冷光闪过。

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他就是欠收拾。她会要他付出代价的。

当然,收拾瀛初并不急在一时。

当务之急是要走剧本。

[剧本来袭~]

[月上梢头,你喝了几杯酒后感觉到酒意上头,加上多日的苦闷思绪,你借口回殿更衣,寻了空当去御花园的湖心亭透气。]

[很巧的,在湖心亭吹了一会儿风的你遇到了多日未见的竹马舒默之。两两相望,相顾无言。]

江姒:唯有泪千行

随之响起的是悠扬又带着点忧伤的二胡声,让人闻之潸然泪下。

哟,还自带bgm。

但是听到江姒的吐槽,忧伤的bgm都卡壳一瞬,系统幽幽道:[宿主,请严肃。]

江姒懒得和这个憨货系统说话,转身借口离席了。

暴君高贵冷艳地瞥了她一眼,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那表情显然是在说朕也是有脾气的。

江姒:“……”二货。

江姒面上微笑,转身就沉了脸,那变脸速度堪称一绝。

江姒出了大殿转身就直奔湖心亭。

湖心亭的景色不错,静谭清幽,湖中倒映着一轮满月,偶尔有一两只叫不出名字的鸟飞过。

月上梢头。

江姒坐在庭中的石凳上凹造型。

毕竟她现在的人设是一个对旧情人念念不忘的深宫皇后,那眼神怎么说也该有三分幽怨三分哀愁四分欲说还休。

江姒正在思考自己哪个角度更好看一点。

“窈窈……皇后娘娘。”

一道清冽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江姒转过身。

毫无疑问,来人正是原身的青梅竹马舒默之。

他着一身白色锦袍,玉冠高束,一张温润柔和的脸,端的是一派翩翩公子相。

他刚才唤她窈窈,是了,窈窈是原身的小字。

对上江姒的眼神,舒默之有些狼狈地垂下眸,低头,拱手:“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月色寒凉,披着一身月光的青年满目痛楚与思念。

明明该是很悲凉的情景,江姒却莫名觉得怪异,因为她一见到舒默之,脑子里就在循环播放“雪花飘飘,北风萧萧”的背景音乐。

江姒嘴角抽搐:淦!

这人怕不是拿了蓝色生死恋剧本。

“舒大人,快快平身。”

见到外臣,年轻的皇后先是有些惊慌,但一看是自己曾经日思夜想的少年郎,见他对她行礼,她下意识就要上前去搀扶。

但又停住了,因为考虑到他们如今身份的差距。

他是今科探花郎,她是深宫皇后。

他们的缘分早就断了。

“娘娘……还好吗?”

她还是他记忆里的模样,干净明亮,皎皎如月。

青年满目深情,皇后垂着眼睫不看他,仔细看她眼睫毛上已经沾了些许泪珠。

“我……很好。”

她的手攥紧了袖子,骨节发白,闪躲的眼神,眼底潜藏的情意,每一处都暗示着自己过得并不好。

系统目瞪狗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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