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谢知行现在说的话江姒是一个字也不相信,这人惯会伪装,哪怕心底已经翻江倒海,面上也还是一副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淡定模样。

江姒是敏锐的。

之前不说,是她故意忽视这一点。

谢知行是她的副手,她工作上的伙伴,她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是帮助她在商场上无往不利的最佳助手。

江姒不喜欢将私人感情带入到工作中,兔子不啃窝边草,她也一直奉行着不玩办公室恋情的准则。

江姒意识到谢知行对她可能有些不一样的感情——是在不久前。

约莫在两个月前。

虽然知道了,但是江姒什么都没有说,她对谢知行的态度和往常一模一样。

装作不知道就好了,这对她对公司都好。

不过江姒是惊讶的。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谢知行会喜欢她。

虽然谢知行掩饰得很好。

但喜欢是藏不住的,在日常相处的点点滴滴之中,在少有人注意到的细枝末节中,太多地方透露出来的……是喜欢。

比方说,只要谢知行和江姒处在一个地方的时候,只要没有其他的事情,谢知行的眼神永远是落在江姒身上的。

一分钟能看她千八百次。

再比如说,谢知行对着沈星阑和白微那似有若无的敌意,他掩饰不了的。

像谢知行这种人,心思重,城府深,不太可能会无缘无故讨厌一个人。

他如此,必然是有原因的。

直到那日,谢知行半跪在地上给她穿上高跟鞋,轻柔的动作中透着一股别样的温柔。

也就是那一天,江姒彻底看到了他眼底近乎汹涌的爱意。

如果这都不叫喜欢。

除了真正把这两个字说出口,谢知行几乎是把喜欢表现得淋漓尽致,温柔体贴,把她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除开工作之外,包括她的私人生活。

这已经超出了一个正常的秘书工作的范围。

谢知行这个人,江姒是真的看不太懂。

明明已经把他的老底都翻了个底朝天,也证实出他身家清白,但江姒有种预感,他绝对不会是个简简单单的人物。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肯承认,但这并不妨碍江姒想去逗他。

江姒抬起手去摸他的脸,微微笑着问道,“不喜欢我?”

这问题不好回答。

谢知行在沉默了好一会儿后,道:“江总是个很有魅力的人。”

一个极其模棱两可的回答。

江姒听了嗤笑一声,随即松开摸着谢知行脸的手。

刚刚还带着暧昧的气氛瞬间烟消云散,女人的声音趋于平静的冷淡。

“谢知行,这样就没意思了。”

“你想想好再回答。我不太喜欢欲擒故纵和口是心非的人,当然,我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逼你。我们仍然可以是最纯洁的工作伙伴关系。”

说着,江姒抬手倒了一杯酒,笑眯眯地朝着谢知行抬了抬酒杯,眉眼恣意潇洒。

喝完这杯酒后,江姒往后倒在沙发上,仰头看着精致的天花板,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亮晶晶的,很梦幻的漂亮。

江姒脑子里冒出的想法却是——

这吊灯清理起来肯定很麻烦,阿姨平时辛苦了,该给她涨工资了。

眼看着江姒脑子还要冒出稀奇古怪的想法来。

但是她的思绪被谢知行给打断了。

“……最纯洁的工作伙伴关系?”

江姒优雅又矜贵了点下头。

“你知道的,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而且,工作和生活我分得很清楚——”

江姒话说一半,还是改口道。

“算了,你当我喝醉了说胡话吧。”

手指捏着隐隐发涨的太阳穴,江姒有些头疼。

可能是酒意上头,在酒精的刺激之下她冲动地挑破了他们之间这层朦胧暧昧的纱。

也可能是灯光下,斯文美人的眼神端庄而性感,还带着三分似有若无的勾引,就像那聊斋里面最为吸引狐妖的白面书生,让她一瞬间真的起了心思。

现在稍微清醒了些,刚才的冲动便如潮水退去一般快速。

她眼神都淡了几分。

“……”

与此同时,不远处突然间响起了一道手机铃声。

“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这样的月色太美你太温柔,才会在刹那之间只想和你一起到白头……”

江姒和谢知行双双扭头看向声音来源的地方——

阿姨来客厅准备打扫卫生,结果发现江姒他们还没走,她的手机铃声又恰到好处地响起来。

“……”

“……”

而且还是这么个应景的bg。

老内涵人了!

阿姨头上滴下三滴形象的漫画式的冷汗。

她若无其事地扭身回头走了。

“啊,今天太晚了,我还是明天再来收拾好了,啊,我这老胳膊老腿老眼昏花的什么也没看到。”

江姒:“……”

别演了,真的假。

江姒额角的青筋跳跳,她回头就看到谢知行又盯着她在看。

他轻声问了句。

“所以,果然是一时冲动是么?……江姒。”

这是谢知行极少数地连名带姓喊她的名字。

江姒丝毫不心虚。

她的回答堪称渣男典范。

“我以为你已经够了解我了。”

了解么?

或许确实是。

男人眼里飞快地闪过了一丝什么,像是忍耐已久的不悦,又像是无可奈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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