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勇不服气的问道:“那为什么八路军都喜欢这枪呢?”
“那是因为这种枪的制造成本低,使用方便简单,在近距离上非常适合打游击,射速快,比一般的步枪要快,打游击撤退迅速,不容易被敌人包围。”
会长的学问已经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此时都不作声,听会长继续讲解枪械知识。
“这枪在打游击上的确有很明显的优势,不过容易哑火,或者炸膛,很多精密部件更是要不断更换。
这枪咱们用的多,最终原因还是穷,没有好的武器装备,所以迫不得已使用,这种枪在欧洲战场服役期十分短暂,根本没人会用……”
“真是活不下去了。”
这时门开了,一位青年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这段时间郝铁就发展了一名部下,就是上次开会叫喊着汉奸,差点让王麻子绑起来的蒋涛。
他狠狠一拳砸在桌上,发出一声大响。
鬼子又给郝家庄派下四千斤麦子,限三天交清。
“娘的。”大勇瞪着眼,“这样下去,穷人可是没活的路了!”
蒋涛虽然进了民兵队,但心中瞧不起维持会会长,他斜着眼看向郝铁,“你说怎么办?王麻子已经放出话来,要是三日内不交,就抓到高岭口让东洋人处置。”
在他心中并不认为郝铁能有什么办法,大勇他们十分相信这位土财主,还跟着他干,真是信错了人。
柴房里默默无声,大家心情都十分沉重,没了四千斤麦子,只怕要饿死村里不少人啊!
“没事,这事由我来处理,你们最近训练的很好,不过不能骄傲,还需要抓紧,很快就要和鬼子打交道了,你们学的越多,就越容易获得胜利。”
见会长将话题扯开,蒋涛嘴角一歪正要说话,就见喻林也急匆匆走了进来。
原来很多人表示缴不上麦子,王麻子大怒,正带着马二蛋和张黑儿等几人挨家挨户的搜查,好几户人家都被弄得哭喊连天。
大勇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性格沉稳了不少,但听到这个消息又压不住火了。
“会长,这可怎么办?王麻子要捆人到高岭口,他们也太猖狂了!”
众人情绪汹涌,纷纷请战。
“会长,咱们现在力量不小,不如反了维持,跟鬼子干!”
“对,先反了维持,然后大力吸收青壮年进民兵组织。”
“还可以联合其它村庄一起反维持,咱们互为支援,在人数上比小鬼子要多出不少。”
郝铁站起身来,双手下压,古井不波的说道:“你们继续训练和学习,放心,这几千斤麦子当然是不会交的。”
“难道鬼子会听你的话?”蒋涛斜着眼,一脸的讥笑。
“也不是没有可能。”
郝铁人已经出了柴房,只有声音飘了进来。
他没带任何人,一个人来到一户人家,刚进门,见郝大婶端着半簸箕土,慌慌张张站在那里。
开门的郝大爷连忙走了过来,拉着郝铁,递上烟袋,让会长先抽两口。
郝铁看到他的双手都在颤抖,返身回去将房门关上,和言悦色的问道。
“大婶这是做甚么?”
郝大婶见他那神情,只怕已经看在眼中,想着自己跟他家也算亲戚,便不再掩饰,“这还成个世道?又派下三十斤麦子,只能掺上些土,不然不够交啊!”
郝铁点了点头,看了看那掺上土的麦子,摇头说道:“大婶,你这可是个笨法子,掺的少了不抵事,掺的多了,一眼就看出来啦。”
郝大婶一见会长并没有见怪,和大爷相视一眼,脸上推出微笑,“皇军的东西,哪里敢掺多呢。”
“我教你一个办法,不要掺土,而是掺砂,不过麦子里的皮皮圪渣,可要闹干净。”
郝大婶怔怔的看着会长,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一旁大爷已经反应过来,高兴地说:“这可是个好谋算!”
郝铁递了一根香烟给大爷,跟他拉了几句家常。
正说着,郝大婶已经拿回来五斤重的砂石。
郝铁让她捣成面面用箩箩过一遍,淡淡地熬了些榆皮水,洒在麦子里,然后把砂子和进去搅匀,这样一颗麦子上便沾了几粒小砂子,不放到眼跟前,一点也看不出来。
“风干了就可以了。”
郝大婶高兴的拍着手,“这法子果然好,唉,总能留下五斤麦子,吊着咱们老两口的命。”
郝铁趁机说道:“咱们还可以想办法拖延些时日。”
郝大婶面有苦色,“硬抗是抗不住的,怎么样拖延呢?”
“可以发动群众去镇上请愿!”
郝大婶沉思了一刻说说:“这个办法好是好,就怕皇军不允许。”
“你们直接去镇里,找上几个上年纪能说话的人领头,总有八九成把握。”
老两口定定的看着这位年青的维持会会长,努力领会他话里的意思。
郝铁说完再不言语,迈着八字步出了门。
看着会长离开,老两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发了好长一段时间呆。
最后还是郝大婶忍不住说道:“维持会就是做这个的吗?”
“肯定不是,你看看王麻子他们做的是什么破事?”
郝大爷将烟锅往地上一敲,“我瞧出会长并不是坏人,跟王麻子他们完全不同。”
“不都是维持会的嘛,有什么不同。”郝大婶想了想,问道:“当家的,要不咱们试试,要是能不交,可就撞了大运了。”
她用手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