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震惊于萧依寞的杀人手段,一个叱咤天下的杀手千叶,就这样在萧依寞手下猝然死掉。

“喂,你没事吧!”落月有些惊惧地问萧依寞。

“没事,你的剑,还给你!”萧依寞站起身,将剑送还到落月手里。

落月这才注意到,萧依寞的手上,身上,脸上,竟然没有一丝一毫血迹。

“这个世界,不是我原来的世界!”萧依寞自言自语着,目光湛湛望着落月,还有落月手里的惊鸿剑。

“那你原来的世界,是什么样的?”落月盯着萧依寞,他知道,这个萧依寞是个有故事的人。

萧依寞要说的时候,突然这时远处响起了一阵人马躁动的声音,落月以为是有敌人追来了,就要准备迎战,萧依寞却神秘地笑笑然后说道:“你的男人来了,我该走了!”

说罢萧依寞也不待落月的反应,一跃便消失不见。

落月蠕动了一下嘴巴,无奈地摇摇头:“真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

思忖之间,人马齐齐来到,让落月诧异的是,竟然是高燚和裴元绍一起来了!

“盗马贼,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要来,我不来等着人把你的尸体送回来吗?”

见到落月平安无事,高燚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跃下浮云的马背,到得落月面前,脸庞都有些扭曲了,一把抓住落月的手腕。

落月挣开,看着高燚,语气里充满了不善:“盗马贼你干什么?”

“干什么?哼?”高燚愤怒的表情像是要把落月一口吃掉,“竟然还学会自己偷偷跑来前线了,你不知道这里有多么危险吗?”

落月丝毫不以为意:“大惊小怪,好像我以前行走江湖,就出过危险似的!”

这时裴元绍也带人干过来了,下马跪立于地就替落月辩白:“主公错怪主母了,没有主母,末将不会这么快就从军中找到潜伏的细作!”

高燚声音忽然拔高了一些:“我高燚军中难道没有人了吗?需要自己的女人亲自犯险前来抓细作!”

落月听了,不禁内心好笑,笑高燚担心自己的安危,似乎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发过火,她噘着嘴,不再是那种不服输的语气:“担心我就直说好了,在你自己的将士们面前有什么好丢脸的!”

裴元绍的士兵们一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高燚还是感觉面子挂不住,指着裴元绍训斥,“这是幸亏人没出事,一个个嬉皮笑脸的!”

裴元绍只好乖乖低头认错:“末将的错,是末将的错!”

“错在哪儿了?”高燚咯吱窝不小心被落月捅了一下,差点笑出声。

裴元绍抬头看了一下,赶紧回复正经模样:“是是是,错在应该在主母一到的时候,就该派人把主母送回主公那里去的!”

“还有什么!”高燚的语气看似严厉,其实却是已经夹带了笑腔。

“还有——”裴元绍冥思苦想着,目光这才落到了千叶的尸体身上,不禁吼了一跳,“这这这——”

落月十分平静地说道:“盗马贼,这是千叶,已经死掉了!”

“千叶!”高燚听到这个名字,顿时神色变了一个人,来到尸身面前,看到断为两截头颅化作一滩肉泥,不禁十分吃惊。

“是几年前从杜若手里救下了玥儿的那个人做的,虽然他又匆匆离去了,但至少我知道了他的名字,萧依寞!”落月不等高燚发问,就自己先说了出来。

“萧依寞!”高燚听了这个名字,有些摸不着头脑,三国有这号人物?

裴元绍也跟着说道:“对,末将也看到了这个萧依寞,他的身手十分了得,恐怕赵云将军都不会是其对手!”

这下高燚更加惊讶了,裴元绍不是一个随便说话的人,可是说到比赵云还要厉害,这会是怎样一个人?

“这个人,有点奇怪,一会像个孩子,一个像个疯子,一会说话高深莫测摸不着头脑!”落月说着,目光和高燚碰到了一起,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犯贱,刚才还被高燚一通数落,现在居然没事人一样跟高燚说话,便哼地一声头偏向一边。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等打完这一仗,我会派人好好查一查这个萧依寞的来历,目前虽然他帮了我们好几次,但是难保他不会被人利用成为对付我们的棋子!”高燚说着,命令裴元绍道,“命人将这个千叶的尸体收了,带在军中,等我们打赢了这场战役之后,再去父亲坟前祭奠!”

“诺!”

此时陈冲已经成功将密信带到了黄河对岸,卞喜看到密信确实是裴恩笔记,丝毫没有怀疑,看完之后,只留少数人紧守渡口,自己带领大部分人马沿河向下游摸去,在信中裴恩所提供的地方埋伏下来,还天真地幻想着打裴元绍一个措手不及。

卞喜一离开渡口,陈冲就和自己的鹰眼小分队将卞喜所留守百余人马轻松干掉,并且从南岸渡口搞到了卞喜军藏匿好的渡河船只,绕开河床有暗流的地方,划到了黄河北岸来。

不过见到高燚亲自到了裴元绍的军中,陈冲不禁十分惊喜,带领着随行的鹰眼分队,不及下船,就一齐在船头上向高燚拜倒:“参见主公!”

“都起来吧!”高燚心情大好,他绰起落月枪,一个借力,翻身跃上陈冲所在船上,将众人扶起,“我听说你的事迹了,五弟真是好样的,能训练出你们这样一批出色的队伍!”

“谢主公称赞!”陈冲等人十分激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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