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淳目光微闪,林寒兰高兴的拍手,“这下你想起来了吧?哈哈,我小时候算命的说要当男孩儿养才能无病无灾,所以你们怕都以为我是个臭小子吧?”
江奕淳还真想起来了,也确实想林寒兰说的,他记忆中的“小寒”就是个小屁孩,皮的厉害的小弟弟。
“也怪我一高兴就把这一茬给忘了,没跟你说清楚。”林寒兰笑嘻嘻的说。
到底对方是个女孩,江奕淳也不好跟她说太多话,眼睛还悄悄往白若竹那边看,白若竹有些不高兴,也不理两人,自顾自的继续吃早饭,她昨晚太累了,夜宵也没吃,早上又起的晚,真的快饿死了。
林寒兰见江奕淳心不在焉的,又偷偷看看白若竹,急忙起身说:“奕淳哥和嫂子你们先忙,我过来打个招呼就行了,先不打扰你们了。”
白若竹急忙起身,说两句客气话,送了她离开。
林寒兰见江奕淳没送她,倒也没有不高兴,只笑嘻嘻的离开了。
等白若竹坐回到了桌边继续喝粥,江奕淳就木着一张脸说:“这次可不是什么青梅竹马,你别乱想啊。”
白若竹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别臭美了,我哪有功夫管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江奕淳一听不高兴了,抱着蹬蹬蹭到了白若竹旁边,凶巴巴的瞪着她问:“你不管我的事情,你管谁的?”
“嗬,我吃醋也不行,不吃醋也不行了,你是闲的蛋|疼了吧?”白若竹回了他一个眼刀子。
蛋|疼……江奕淳脸都绿了,这女人说的什么话,太那个了!
他几乎是磨着牙说:“是不是蛋|疼,我晚上就让你知道!”
白若竹被她凶猛的样子吓的吸了口冷气,她不要被折腾死啊,一想到他那习武之人的好体力,她就忍不住哀嚎,“别,我已经乳酸了……”
江奕淳的脸更绿了,乳酸……这女人要被打屁股了。
于是,白若竹早饭吃了一半,就被她的好好相公拎回了房间,然后还被相公当着儿子的面打了屁|股,被教育不能在人前说什么蛋|疼啊,乳酸啊这种话了。
白若竹简直是欲哭无泪,不过是一句口头禅嘛,古人也太严肃了,难怪叫老古董呢!
被相公收拾了一顿,白若竹黑着脸去给二哥把脉,发现二哥身体好了一些,又吩咐手下继续盯着二哥的药,不能疏忽了。
……
北隅学宫代表团被安排住到了一处院子,院子里还有丫鬟、小厮听候吩咐,白若竹找了名丫鬟问了几句,就得知这里原是淮南王的一处宅子,此事空出去给参加比试的学宫居住,此处宅子安排了三支学宫队伍。
除了白若竹他们的北隅学宫,还有长安学宫、天府学宫的代表团住在这里,而其他学宫则住在另一处院子。
所以白若竹去了厨房吩咐熬药的事情,等往回走的时候,就看到了一群精神抖擞的公子哥儿们,看那些人的衣着和气度,她猜测是长安学宫的人。
长安子弟最是高傲,有人看到白若竹从厨房出来,还以为她是这处宅子的厨娘,拿了折扇指了指她,说:“喂,小厨娘,中午给我们做些牛羊肉,别做那些个点心、甜食,都是女人吃的有什么意思?再给我们上点好酒。”
白若竹有些不高兴,那人态度十分倨傲,用扇子指她的动作也十分不礼貌,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确实偏家常一些,但也没有太差吧?那人不需要用狗眼看人低的样子对她说话吧?
躲在暗处的剑七已经打算出来呵斥了,不想那群人里有名公子露出吃惊之色,拉了拉说话的公子,说:“王天佑,你认错人了,这位是江夫人,太后寿宴的时候还得了她老人家的称赞,也是为诰命夫人。”
出言不逊的公子叫王天佑,他露出怀疑之色,说:“丁光霁你是不是记错人了?什么江夫人,我怎么没听说过?”
旁边另有名个子不高的公子露出恍然之色,“我想起来了,她是花想容编织馆的老板,叫白若竹。”
白若竹朝他们微微点头,“几位公子是长安学宫代表团的吧?我随夫君护送北隅学宫来参赛,明日大家就能正式见面了。”
她很隐晦的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对方一听也能清楚她至少是代表团护送队伍将领的家眷。可是那王天佑却依旧露出了鄙夷之色,“原来你就是那个白若竹。”
他语气更加不客气了,白若竹看了他一眼,突然就想起了王妙双,心里忍不住冷笑起来,看来王家在京里也是有权有势啊,年轻辈就这么嚣张了。
她没理会那个王天佑,只是礼貌的朝丁光霁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朝前走去。
“不愧是山野贱民,连告退都不知道,这样的人都能娶回去做正室,真不愧是被逐出家门的孽|种!”那王天佑觉得掉了面子,嘴里不客气的说到。
“王天佑!”丁光霁叫了一声,“我们都是读圣贤书之人,也是都考取了生员,说话如此不注意,就不怕丢人吗?”
王天佑不屑的扫了丁光霁一眼,说:“她是你们丁家的人吗?需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读书人虽不是侠客,但也能管天下不平之事,你出言不逊,丢的是学宫的脸面,还请自省一些吧。”丁光霁冷着脸说到。
“我需要自省吗?我又不是贱民,也不是被逐出家门的杂|种,你说的真是可笑。”说完他大笑了起来,一副十分得意的样子,其他几名公子有人也跟着笑了,也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