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笑呵呵看着他,说道:“启来了!快坐下!”

刘启吃了一惊,赶紧施礼道:“启见过宗正!”中年人,宗正刘艾是也,刘启自然和他很熟,在未央宫的时候,刘艾时不时的找陛下聊天,之所以对刘启态度很好,一是他是陛下的“师傅”,第二刘启确实是有“真材实料的”,光看看日益健壮的刘协,刘艾就笑开花了……

刘艾看着貂蝉,说道:“少年fēng_liú啊!你们就在一席吧,靠着我近些……”刘启眨了眨眼睛刚要说些什么,刘范道:“这里没外人,从协儿那里论,都是自家人,用不着这么谦虚……”刘启吃了一惊,这个席面上人可不少,难道都是刘姓……

刘诞仿佛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说道:“叔父,你自然是认识!我们兄弟俩也不用多说!和,你在朝堂上也见过!这人你肯定陌生!”刘启看着那位书生,先施了一礼,说道:“虽然不认识,不过既然是帝胄,我先拜一拜总没错!”

一名书生笑道:“听闻叔父说,刘卫士令风趣,今日所见,果然名不虚传!某姓宗正,单名清。”刘启傻眼了,难道宗正这个姓也有么,还是说道:“启孤陋寡闻,您这个姓……”刘艾哈哈大笑,说道:“你不知道也很正常,这本来就只在我们刘姓中,家族的私事岂能乱传……”

刘启看了看宗正清,见他点了点头,说道:“先祖楚元王交,因为我们这一支多为宗正,就改了姓了。(宗正,后世演化为“宗政”)”刘艾看到刘启还有些疑惑,又说道:“那是高祖之弟,读了不少书……”

声音虽然低,不过刘启没有任何嘲笑,别看刘邦是个混混,但人家出身就低,读不上书是很正常的事儿,不用说四百年前,就说现在,没法读书的人依旧一抓一大把……

宗正清说道:“清现为宗正丞,算是承了祖业……”刘启在心中喊道:哇,出身好就是好,看他年纪也不大,就是个比千石的官……

宗正清似乎没注意到刘启脸上的异样,继续说道:“如今开了春,事情想必越来越多,趁着大家还有些时间,一起吃顿饭,交流交流倒也不错……”

刘诞喃喃道:“除了卫士令,都是汉家一脉,先干了这一钟!”刘范皱了皱眉毛,随后看到弟弟十分欢愉的喝着杯中的葡萄酒,方才想起自家弟弟就贪这一口,偏偏这一坛自己当做宝贝疙瘩,谁也不让动,今天他可算是逮着机会了……

刘诞又说道:“都说君子不党,但如今江山蒙难,咱们也得尽尽力,为了同一个目标,奋斗!”刘范刚要说什么,就听得自家弟弟说道:“为了大汉的江山,为了咱们这个新党,干第二钟!”

刘启目瞪口呆,没料到这个私宴竟然成了誓师大会,但看到其他的人也是目瞪口呆,顿时舒服多了……刘范说道:“诞,你在说什么胡话!”刘诞说道:“兄,我可没说胡话!咱们这个党就是保皇党!凡是推翻大汉江山的,凡是威胁皇帝王座的,一律都是我们的对手!”

刘艾眨了眨眼睛,猛地笑了起来,说道:“都说启说话风趣,没想到诞你也不遑多让!君郎留下的好儿子啊!真好……”中年人的眼睛顿时闪出了泪花,想起了昔年两人的友谊……

刘范恶狠狠的看着自己的胞弟,但见得刘诞喝酒的时候,眼睛却瞄着刘和,心中一动,随后就咽下自己想说的话。确实,交浅言深实为大忌,但刘范没有料到,看似说的是刘启,实则是刘和,自家的弟弟并不是一时头脑发热了……

说实在的,刘范刘诞兄弟和刘和实在是太熟了,尽管刘焉天南地北的做着州牧,但俩兄弟一直在朝中做官,而刘和呢,一直跟着他的父亲——刘虞,而刘虞在中平五年之前都干着宗正(中平五年即188年)。

刘和仿佛没听到,仍然说着:“仲休的话在这里说说也就算了,要是结党的话叫父亲听了,我可惨了!”刘范眨了眨眼睛,猛地想起刘虞教子可是真狠,拿着木棍可是往死里砸,就连公孙瓒也说过,“若是刘幽州有一半(劲头)冲着异族,我又何苦和他作对,说到底,只是政见不合罢了”。

刘启自然是不知道这其中的“故事”,看着二十多岁的刘和心有余辜的看着刘诞,不禁觉得有趣。刘启看了看貂蝉,发现这名小娘子已经变成了“胸大无脑”的典型代表,只知道吃,席间的话是左耳进右耳出……

貂蝉用丝巾擦了擦嘴,说道:“启,你也吃些……”刘启点了点头,这年头是没有给别人夹饭的,因为分餐制的缘故,夹饭算是不礼貌的表现。事实上,带着家眷见客也是很不礼貌的,若不是刘启年纪实在是太小了,早就有人开骂了。尽管在汉代,女子有权利甚至能自己择婿,但在交际场合,还是隐居幕后的,除非是自家人或是较亲的朋友……

刘启夹着驴肉,一点头,心中猛然一动,望着貂蝉看似呆滞的脸和那双会说话的眸子,不由得在心中赞赏起来,不愧是汉末出名的女间谍,若不是和自己亲密的话,估计那双眸子也会木木的吧……

刘和放下筷子,说道:“我今回来,除了贺贺新年,还有替父亲求才!”刘范说道:“求才?”刘和道:“是啊!父亲手下没几个能人,如今不光是异族,就连流民也多了起来,人一多问题也就多了!”

刘范一愣,猛然醒悟到他父亲刘焉在幽州的时候,公孙氏和他可没反目,自然是不会出现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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