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近傍晚的时候,几个宦官勉勉强强的去觅食,他们去林子是他们找食物还是成了野兽的美餐,真真的令人纠结。先不说那几名宦官对着鲜艳的野果、蘑菇能不能吃而纠结,何氏还是发难了。

准确的说,是何氏寻了个机会,让皇帝和陈留王假装出恭,趁机逃跑。也难怪宦官赵忠等几人上当,先不说小皇帝刘辩是多么老实的人,更何况在这林子里他们自己如果不抱团,能不能活得下去还是个问题。仅是拖了一刻钟多点,赵忠就起了疑心,问道:“太后,陛下这也太久了!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

何氏支吾地道:“这才多久,恐怕辩儿是肚子坏了吧!”赵忠冷哼道:“肚子坏了?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个时候坏?”高望道:“或许是陛下贪吃,野果可是不干净的!”赵忠如同毒蛇一般盯住了高望,说道:“我以为宋典就够傻了,没想到你和他也是一般货色!早先让你盯着他俩,你不去,恐怕这时候,两个孩子已经跑了吧!”

高望恼羞成怒,说:“同样都是跑了一天,凭什么你不去盯着,就让我去!臭臭的味道凭啥你不去闻?都是一样的官职,你赵忠凭啥在我之上!”赵忠如同老了十岁一般,说道:“天作孽犹可生,自作孽不可活!我怎么瞎了眼和你们这些蠢材为伍!就你这个傻脑筋,不被太后几句美言给骗了,我就把头割下来给你当蹴鞠踢!”

高望脸一红,只是哼哼了两声,没说什么。赵忠离着何氏更近,说道:“谁要是再出乱子,休怪我剑下无情!”赵忠不怀好意地盯着何氏,说道:“玉玺呢?”何氏慌了神,退了几步,说道:“什么玉玺?”赵忠哼道:“不要装糊涂,六玺。你不会不知道!”

何氏后退一步,赵忠冷笑道:“不要逼我们亲自动手,让先帝的脸面无光!”何氏急了,哭道:“你还知道先帝?”赵忠不说话。更往前走了一步,何氏悲叹一声,一番摸索,拿出了五方玉玺。

藏时藏得很严实,有的在包囊里。还有的竟夹在衣服内,只是赵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说道:“还有两方呢?”何氏冷哼一声,说道:“皇帝信玺自然是在皇帝手里,至于传国玺你就做梦吧!”

赵忠咬着牙,刚想说什么,草丛哗哗响了几声,随后一个声音传了出来“快走,有狼!”

何氏大吃一惊手忙脚乱的把玉玺放回了包内,随后便被赵忠拉着往前跑。赵忠不停地骂着。死就死了吧,还把狼往这边引,这些宦官是呆在宫里太久而变傻了么?

赵忠何氏郭胜最终还是逃了一劫,他们拐了几下恰好有个码头,虽然回去的危险更大,但后方有狼也顾不得了。

清晨,好运的少帝和陈留王在清河崔氏的帮助下,登了牛车,缓缓东行。刘辩有些担心母亲,脸自然是高兴不起来。不过在随行的百官眼里,评价竟然又高了一等。孝道,本身就是在古代评价一个人中最重要的标准之一。

此时的队伍已经是很庞大的了,袁绍的部队在临近晚上的时候追上了何氏。十常侍也永远的从这个时代中消失了。虽然袁绍等人暗骂何氏无脑,但对着地图合计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皇帝。说真话,袁绍的心里有些复杂,刘辩刘协这么小的孩子在这个危险的林子里走了这么久,竟然一点事都没有。要知道。这是夏天,林中最可怕的不是野兽,而是毒虫和蛇。袁绍有些迷茫,难道大汉的气数仍在?

轰隆的声音如同打雷一般从远方响起,袁绍立即下令列出阵势,同时把皇帝的旗帜高高举起。

来的人自然是董卓的军队,李儒骑在马上,望着旗帜,说道:“总算来的还不晚!”董卓高喝道:“众军加把劲!陛下就在眼前!”“喏!”飞熊军的声音整齐而威武,尽管这几天不眠不休,若走近了看,发现他们竟然一点疲惫的样子都看不到。草原的汉子生于马背,死于马背,一匹马,一条枪,他们就敢走天下!

李儒看看旗帜,道:“主公,皇帝就在眼前,不妨一试?”董卓一愣说道:“此言何意?”李儒道:“臣亦择主!”董卓眼睛闪了两下,望着那杆大旗,若有所思……

西凉的飞熊军大多都是羌人,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董卓一声号令,恰恰间在皇帝车架前不远众军停住。马儿嘶鸣声一片,但令大汉君臣吃惊的是,好似有一条横线一样,董卓的军马没越雷池一步。

董卓喊道:“陛下何在?”不等忠汉分子大骂,不少士兵都瞅向那辆马车,帘子早已掀开一角,何氏正抱着小皇帝,靠着何氏的是陈留王。

董卓的声音如惊雷一般,马儿停止了嘶鸣,好似从龙一般列队迎着着他们的王。是的,如今在西凉,董卓就是他们的王!董卓这一吼,一下子冷了场!

小皇帝有些倔强,从母亲的怀里挣扎了几下,说道:“朕,朕……”可惜的是,刘辩的声音很小,别说是董卓,就连马车旁的袁绍等人都没有听清楚。

董卓眼睛一眯,胯下的赤兔打了几个响鼻,又喝道:“皇上何在?”

袁绍怒喝道:“你是谁?竟敢如此无礼!”董卓懒洋洋地说:“你又是何人?我问的是皇上,而不是你这个无名小卒!”

袁绍红了脸,自打他在雒阳“白身养名,礼贤下士”之后,就没人说他是无名小卒,就连看不顺眼的袁术也只是说他是个欺世盗名的人。

袁绍刚拔出剑,就听得马车上清亮的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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