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一哂,反驳说:“他每天都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孩子混在一起,赌博,喝酒,计较怎么打猎更好,白天四处跑,夜里还不点灯补裤裆!什么勤练武艺,不久前被我们班的章妙妙按倒打青了眼睛,只好带片革罩,到处给人说:‘以前有个将军,打仗过勇,眼睛受了伤,就像我这样儿’!我不信,他还说那是他哪代的先祖呢!”

花流霜疑惑地问:“章妙妙?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老是欺负我们刘启?我看刘启不是打不过她,而是知道她阿爸是谁,不跟她一般见识。”

尽管这么说,她心里还是不舒服,总觉得自己在章家就低人一等,现在儿子也样被人家家的女孩子欺负得抬不起头,心里窝气。

不一会,她就找来刘启教训:“她姓章又怎么样?没有你阿爸,她阿爸能有今天。再让她碰你一指头,你看回来我不打断你一条腿。”

刘启却不吃这样的话,抓耳挠腮地发愁:“她要连摸我三指头怎么办?”

花流霜只好一连送他几个巴掌,赶他滚蛋。

余山汉回来听她又提这事,半晌,这才说:“人家考试作弊,翻书翻不到,见来一张纸条,立刻抄上,并顺手给了别人。后来,先生翻阅,见许多学生的卷上都写着‘先生三代为虎作伥,八门物以类聚……’气得半死。这事连田先生都惊动了,他是个耿硬的脾气,叫了章妙妙去,说:你不懂中原的典故,就不要用,别以为有你父亲,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章妙妙一开始还觉得刘启仗义,咬牙硬说老虎英勇无敌,不但没骂先生,还夸了先生,一回头,这才知道刘启故意骗她,那还得了!?

一见到刘海,田夫子就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章赫的手段和他脱不了干系,权力交接的大碍已经祛除,唱反调的章青风,章青水性命还能保全,全了章维的“悌”字,事情进行得非常顺利,应该是天衣无缝!而半路里杀出的刘海,不但得到章维的信任,很有可能会意见不合,他是担心意见不合的,没想到刘海回来,反倒为二人说情:“二人都是你阿爸宠坏的年轻人,能原谅就原谅。拿不出让人信服的理由就动手,乱内部人心,授外人口柄。”

英雄所见略同,儒生亦是。

商议事情的余暇,两人出来散步,并肩走在青石路上。刘海见对方一直不跟自己说话,带着歉意向这关内闻名的学者说:“先生是不是因为晚辈的意见有什么不妥!”田夫子叹了一下气,没肯定也没否定:“想不到关外还有你这样的人才!我让老爷子抓他弟兄,其实也是为了放他们呀。但这还是要看他们的态度,权柄之争,要不得丝毫的妇人之心。”

刘海点了点头。

他说:“先生说得对,只是此事涉及的都是章氏族人,真要下手,他们会觉得自己还不如外人!所以,宽大为上。”

田夫子倒是从权谋上出发,而对方,考虑的是整个宗室的亲疏,有点惭愧地说:“如此说来,老夫不如!”

两人寻了家简铺,一起用了些饭,又回去商量两桩摆在手边的事情。

前则是一起突发的劫狱事件,而后者是与某部猛人交恶,对方扬言要来进攻防风镇。就第一件事不提,猛人可颜部叫嚣的背后有那么简单吗?这个部族只是猛人草原边上的小部族,不像蔑乞儿拖拖部这些大部族,可以有几个万人队,胆敢南下?类似这样小部族被镇兵教训的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吃饱撑的?他有什么资格南下打仗?

是不是内含了什么征兆?

为了麻痹己方?

这些年北扩,难免伤害猛人的利益,猛人出兵,那是意料之中的,但与可颜部的小冲突,却成了导火索?

刘海和田夫子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可颜部背后站的有大势力,也许这个小冲突就是对方的借口。田晏风这就试探一样征询他的意见,笑道:“我看先生是胸有成竹了,何不说来听听?”

刘海毕竟是关外人,并不推辞,要说就说:“有了外边的威胁,内部反倒会团结,现在老二、老三着急,反对老大,消息放出去,他们反倒是失了人心,内部可御,猛人来攻本不足虑,反倒是朝廷那边,还是要报过去,若有支援更好不过,就算没有支援,只要朝廷态度上支持,暗中与猛人勾结的人就不敢跳出来,明着起兵呼应!”

章维让其它几个人问点疑问,就又计较起细节。

众人商议之后,天色已经不早,宴请外镇来客——独孤公子的酒宴已在明月堂安排。有人来通知章维,说请的人大多到齐,独孤公子也已经到了!章维便带众人入席。

明月堂是三层高的土楼,出入之地尚有挽袖大汉举火引灯,映满通红之色。当地土领仍在出入,大量的亲族武士勒马抓缰,等在外面。章维见他们带了人,怕席上争执干仗,一到就让人收取马匹兵器,而后又冲几个豪杰叫喝:“老子让你们来,你们地带兵器,是打算跟着老二老三戳老子吗?”

他语气阴森森的,一干粗人都吓一跳,不乏有和老二老三牵连颇深的主动先交兵刃,以示清白。

很快,又有一行八人去马近前。

章维老话一扔,就上去给为首叫独孤跋的年轻人一个抱礼。

此人正是马塔镇少主独孤跋,穿着黑色披裳,眉宇深峻,一看就知道是极有头脑之人。但他一下应付不了章维的亲近,手舞足蹈地乱了步骤,极不自然地被章维拽去土


状态提示:第256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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