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刘启只有想偷懒的时候才去学堂,更是一去就乱搅,不但公开贩卖二叔带给自己的小玩意,还筹上钱,跟着风月去赌博。

田晏风听说有几个小孩常常去赌场赌钱,特意抓了几次,第一次抓了几个高年级的,一问,扯到启蒙班的刘启,尚不太信,第二次又抓了几个,又一问是刘启越来越有钱,都是赢来的,把他们惹得眼红的缘故,立马再不手软,从班里把这个害群之马揪走,在老师们出入的房子教训。

田晏风留他在这里反省,直到余山汉风尘仆仆地来接,才苦笑着告诉余山汉,这家伙能用数学赌钱,几个好奇的老师一试,被他通杀个精光,要是再不好好地趁年幼管教,将来再拿他没办法。

余山汉只好无奈地领他回家,教育了他一个半月,带他参加三次大型的围猎,才又放他。可过不多久,不得不去接人家回家,原来人家喝醉了酒,当着女孩子的面撒尿浇蚂蚁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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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七年的幸福时光从身畔一晃溜走。

十三岁的飞鸟长高得太多,因为个子在班里属一属二,只能坐到教室的最后。

此时,不管他头发梳成小辫子,还是高挽在头上,披散低垂,任何时候都是一付得意洋洋的样子,竟把很大的眼睛眯得越来越长。

此时,他正在院子里练剑。

只见他跳起来腰身一拧,手中迅疾的长剑幻出剑影,劈在一截枣木桩上,发出“啵”的一声。

花流霜带着刘阿孝、刘阿雪和刘阿田三个孩子一进院,就看到练剑的他。

刘启一回头看到他们,连忙收起长剑,故作惊讶地问:“你们怎么一块儿来了?!偷学我的剑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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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征战不休,越强大越能给部众带来安稳生息的保障。

七年,牧场也成长为一股强硬的势力,而开办学堂,收教周围各家各族子弟,更增联合出兵的基础。

与此同时,章赫的励精图治业大见成效。

他北并百族,东逐党那,领域东西达九百三十里,南北一千四百六十里,人口虽无细查,却足有数万户,从而压服四镇,只不过害怕朝廷忌惮,才多加容忍,没有下死手。然而,实力的膨胀并不能让这位老人的生命常青。眼看他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镇上迎来了新旧权力的交替。章维虽已是呼之欲出的人物。虽然章赫也一直支持老大,但按北方民族的风俗,章赫其它的儿子们多少也都有自己的兵权。老二章青风眼看老大继承父亲的位置,而按照习俗,大部分兵马会由老三守家,自己灵机一动,转而支持老三对抗老大,以保证自己的利益。

两人自内密招心腹,从外面搬来外援,把形势搅得大乱。

这些年来,章维苦心经营,势力雄厚,原本不怕自家没见过世面的两位兄弟起什么风浪,只是二人联络的多是章氏旧人,章维不敢自搬根基,也是步履艰难,他也忙着召回自己的股肱,以备不测。为了不眼睁睁地看着儿子们手足相残,章赫采取田晏风的建议,在自己的有生之年,突然宣布章维为自己的继承人,在毫无征兆中拿下准备向哥哥开战的章青风和章青水,余事让章维自己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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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受命赶回防风镇,随行的除了身边十多名护卫,还带上了清闲下来的花流霜和三个孩子。他们入了镇就“兵分两路”,他自己去见章维,其余的人就来了,还真“吓”了刘启一跳。

刘阿孝疾步奔到跟前,粗声大气地说:“阿哥。大伯父让我们和你一起上学,一起听风月老师的课。听说能和你在一起,我饭都不想吃,骑着马就来了!可你都不知道阿田个笨蛋多笨,我把她扶到马上,跑不几里,她就说屁股疼,非要坐车。半路没有车,大伯父只好抱了她一路。”

“人家是女孩子呀。像你?”刘阿雪连忙替刘阿田说话。

刘阿孝毫不客气地说:“却不像是我们家的女孩子!”

刘阿田撇撇嘴巴,一口气从喇叭形的嘴巴里吹出几个泡泡才罢休。

花流霜摸摸她的头,给几个孩子说:“好啦。也不渴,也不累,也不饿是吧。都歇口气,别一见面就吵得人头疼。一会,让你阿哥带你们去学堂看看!”说完,她又给刘启说:“晚荣和雨蝶呢,让我问问她们,你这一段时间有没有听话。”

雨蝶是余山汉的养女。

一年前,她叔叔带她出关找她父亲,不想却水土不服生了病,一命呜呼。她一个小女孩儿,哭天天不灵,哭地地不应,只好自己把自己头上插了个草标卖,好在被余山汉和刘启碰到,要到家里。花流霜老觉得这个女孩文静乖顺,聪明,就干脆把她送给余山汉做养女,凡给段晚容的东西,一样不少地给她。

她从来不说刘启的坏话,倒是段晚容一见花流霜就会告状。

刘启颇为踌躇,还没来得及说谎,就见她们两个快快乐乐地挽着手儿出现吗,只好带着三个小孩往屋里躲,免得被花流霜当着弟弟妹妹的面训自己个体无完肤。花流霜想也是这个缘故,等他躲进了其它屋,只一问,就听雨蝶说:“刘启习武越来越用心,读书常常到深夜。阿叔怕他伤眼睛,只能偷偷地把灯藏起来!”阿叔是指余山汉的,她还叫不惯阿爸。段晚容已经成了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虽然有失妩媚,却也清秀可人。一旦嘲笑起别人来,就会流露出一种独特的气韵,很可能是嘲笑飞鸟养成的。

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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