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阿妈看刘启不提放牧的事,时常把一句“长大了”挂在嘴边。

刘海也觉得这样挺好,听说刘英说自己家受了雪灾,满圈牛羊冻死,又听说方白、杨达贵二人一回去就去见小李都帅,朝堂上也有力压,小李都帅迫于压力出面,似乎要与章维决裂,就暂时把放在儿子身上的视线收回。

往年有了灾情,家里都是要利用商网,把冻结的板肉送到南方换些粮食、布帛和羊羔,目前离关内的新年还有一个多月,家臣们建议增划倾销、采购的城邑,减少陷入一场艰难的战争,从而内敛粮食之朝廷的注意。

他们还不知道章维已经向刘海透露出对东夏党那的战争,兼顾着好几支友善的党那部族,把一张地图抬到刘海面前,点指那些人口众多,城邑相连的地区,将比打仗还复杂的方案提出来。

屋里挂着的铜灯口含膏脂上扑簌,烧出不少黑烟。

刘海看着精干的家臣们,心绪走得很远……小李都帅有可能关闭榷场呢。坐在一旁的刘英歪着身子,把着一把短刀切了块肉吃,望一望兄长,起身执一杆,点住几个冲、繁、要城,说:“分别运送没有什么余地,耗费大,一旦出不了手,来回运输不说,时间赶不及,我们可以向打仗一样,把板肉第一时间有利的城市囤积,雇佣当地人往周围的城邑输送。购粮购物也应该这么干,先在中原囤积,然后再进出!”

刘海在他们的期待中,缓缓地说:“把想法整理好,送到章岭那儿?!若是章岭同意,动作要快。”

家臣们都感到意外。

刘英忍不住笑了起来,前后看了一遭,方说:“和他搭伙就是分钱的事,阿哥怎么让他说了算?!”

刘海道:“他说了不算谁说了算?!”

他面色严厉地斥责:“该我们自己准备的,自己继续准备,其它的交给章岭和老二,另外且不要走漏风声,也不要开口答应人家什么?!”

大伙心头疑云密布,正要追问,被闯进来的巴牙打搅到。

进来的巴牙神色不妙地禀报:“学堂来了好几个先生,急着要见您呢——”

说话间,有人在外头大喊:“刘海你出来,和谁打仗那是你们大人的事,怎么让自己的儿子出头露面?!”

刘英听得大怒,三步并作两步出去,看到一个老先生扎腰大喊,花流霜急急至远处来,正和他说话,大声说:“你这老人怎么回事?!”

后面出来的刘海制止他,说:“这位是田先生,刘启的老师——”

他走下来时发现花流霜、章蓝采带着段晚容大老远走来,脸色也有点儿不对劲。

花流霜不等靠近了刘海,老远开口:“你都不知道你儿子干了些什么?!”

田晏风也是被人拦下来生急,心里并不觉得责任在刘海,争先告状说:“你儿子和别人打了架,出钱怂恿起学堂里的孩子们复仇?!”

原来事因是因为刘启突然悬赏了叶赫家族少年而起!

田晏风越说越激,条理却相当清晰,几句话描述下来,苦恼地说:“他足足出了两千匹马,五十匹马可以雇百兵作战,两千匹马意味着什么?!无独有偶,刘启的三叔带领一支几十人的骑兵回来,把廊厩拴了个满,学生们得到暗示,都跟着跑,课也不上。我是到现在也找不到几个领头的?!”

刘海惊然动容,深吸了一口气,第一个反应是找到刘启,向叶赫家的人澄清,不然看这已经造出来的事态,肯定是要打仗的,这就扭过头,要和花流霜说两句话,一看,刘英笑得正开怀,边胡都乍蓬着,不由怒道:“你可是他三叔,你看看你?!”

花流霜心里也哭笑不得,高声说:“你儿子。你冲别人发什么火?!”

刘英笑着给两边的人摆手,嚷道:“你们快去找吧。免得他把人家的鸡-鸡买完。”十来人一泻而散。

刘海连忙把他们喊住,问段晚容:“那兔崽子呢?!”

段婉容说:“我回来找他阿妈,就见他和十来多个人一起走了,说是到哪儿找萨满……”刘海打断说:“他们找不来萨满。”

段晚容说:“说是找来法器就行就行。”

正说着,几人骑着马,踏雪过来,老远大喊:“章岭请刘岭带着刘启宝特,过去一趟。”

几个人想不到章维都能听说,一时都不吭声,光叹气。

刘海沉吟片刻,说:“他阿妈。你赶快找到那兔崽子。老三哪也别去。要是真要出事,叶赫家的人第一个冲我们家来!”大伙还都有点吃不透,却也要赶着分工。田晏风见刘海拉了匹马,跨着腿追在身后,连连问:“你的意思是说,叶赫家要当真?!他们不会和孩子一般见识吧?!”

刘海苦笑说:“还像孩子的戏言吗?这孩子真敢干,也不来与阿爸说。”

谁也说不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田晏风把心都揉在一群孩子身上,因为太不牢固,几乎:“是呀!孩子们在一起什么事干不出来?!”

刘海叹道:“一旦真敢下手,身后的大人眼看结了仇,说不定一不做二不休,一齐出兵剪灭叶赫家,孩子们之间的恩怨,事不至于此呀。事情太急,我还是先走一步,到章岭那里。”

田晏风看看先生们的两条腿,再看看几名骑士,连忙摆一摆手,催促说:“那你们赶快去吧。”他收不住脚一样走了十来多步,突然想起个人来,回头直奔了王本家。

花流霜却去找章沙獾,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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