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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启想,却还是想不到自己非要不可的,但也不是没有想要的。他傻傻地说:“我要天下太平,人们都有好日子过。要陛下lùn_gōng行赏,不能让立了战功,抛头颅洒热血的好男儿捂着脸哭泣,行不行?!你能做到,我就支持你,帮助你。”

“将来,整个天下都是陛下的。要什么就快说。”小许子明显不当他已经要了,便不耐烦地督促。

“我已经说了,我想要天下太平,人们都好好的过日子。打仗立功的兄弟不用抱住头哭,这是一个皇帝应该做的,这是一个皇帝享用忠诚的基础。”刘启肯定地说,眼睛透出幸福的光芒。

“别跟他说,他有病!”皇帝哼了一句,又拄住自己的剑乱走。

“我没病的!”刘启争执,激烈地回说,“难道你亲政不是为了天下太平吗?”

“孤一亲政,天下就太平了!”皇帝坚信地说,“我是皇帝,子民们需要孤,而鲁太后当权,那是乱政,没有人乱政,天下那还不是太平的?”

刘启突然被一阵落辉晃了眼睛,心底无端端地失望。

他躺在地板上发愣,心想:“阿爸说,穷许多君王贤臣的一生,也只能往太平上迈近一步,他竟然一亲政就天下太平。风月说得容易一些,却也要为君者兼修各种苦差,六亲不认,而他一亲政,就天下太平?!”

夜风突然大作,“乓”地吹开窗户,吸引了三人的注意。

外面雨格外地大,被风一吹,漂激进来许多水星。刘启突然木了,若大雨不停,这样的天自然不能按原计划回去,皇帝的计划整个流产。

皇帝回驾,移兵相护时动乱,能把征兆降低到最难发现。可如今延误归期,定会露出蛛丝马迹。

正说着,外面传来异动,小许子就嘘声叫大家去听。

两人侧耳,也似乎听到点什么。顿时,几双惊恐的眼睛就在昏涩的屋子里闪亮不已。但过了一会,动静依然,却什么事也没有,看来是虚惊一场。刘启关上窗户,走回来坐到安抚皇帝的小许子面前,和他们相互对看。

三人就这样,又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入了下半夜,见什么事也没发生,便趴在地板上睡觉,任一具太监的尸体直直躺在帷幄后面。

突然,几个侍卫猛闯进殿,配鞘敲在靴子上急响。

皇帝和小许子先后惊醒,便听到外面乱哄哄的,到处都是叫嚷声。

刘启猛地起身,大叫:“杀来了?!”

几个侍卫把守殿门,焦躁不安地持刀回顾。为首的迈进门,跪而请求说:“陛下快走!”

皇帝大喜,觉得是拥自己亲政的人杀来了,便大叫:“太后已去,汝等快拜汝君!”刘启一肚子的狐疑,却也拔了刀,站在国王身边,说:“要干什么?都退下!”侍卫都连忙跪下,头撞得地板砰砰响,真是泣血般恳求:“陛下。军士在宫门鼓噪,正在逼迫太后颁旨,要废除昏——,请立纲亲王。陛下快走吧!”

什么?

不是让皇帝亲政吗?

怎么变成了废君了?

三人都被雷击中般还不过来气,傻愣在当场。皇帝也还口口声声万无一失,竟然发现自己再给他人做嫁衣,大声哭出声来。

侍卫喉头生烟,发疯一样磕头,大声泣道:“陛下需回长月诏令天下,不可轻身。”

三人慌了手脚,皇帝一把拉过刘启,请换衣服。刘启脑子充血,想也不想,飞快除衣,换上皇帝不合身的大甲胄,顺便还挂了护脸。他横刀在空殿,浑然不知做何,好久,才冲出门,冲急走无影的皇帝喊:“要我替你也可以,可是陛下当不忘我的请求,一定要让天下太平!”

“快!你到前面吸引叛军!”一名稳重的侍卫回来,大声地指挥刘启,接着殿后而去。

等皇帝一行走后,刘启再也忍不住流泪,甚至想坐在地上大声哭。

旋即,他想到自己要吸引叛军的注意,便走出宫室,在甬道高喊:“我在这里,孤在这里,大伙都聚集起来,跟我去杀叛军。”不少侍卫,护军只求自保,不肯聚集。刘启看宫女太监乱穿,也只是大声阻拦,并不忍心砍击。他穿过寝宫,直走中殿,继续向前,却还只是孤身一人,想及自己虽浑身章首甲,却难以引起重视,便大声急喊:“忠臣在哪!?朝廷还没有忠臣?”

※※※

天色渐渐接近天明,杂乱无章的叫嚣此起彼伏,却不见有人冲杀进来。

刘启登临台阁,向外望去,清楚地看到,数不清的火把延绵极远,点点如星河。这些将士们都很克制,在萧萧夜风中慷慨高歌:“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这雄壮的歌声和豪迈悲壮的气势铺天盖地,如同滔滔滚水。时而他们会大喊:“天地须有君亲,将士只随燕王……”

燕王就是秦纲。

他也算荣马半生,打过胜仗,吃过败仗,立过大功,也犯过不小的错,却是受到将士这般爱戴。

太后颁布诏书了没有,刘启并不知道。

他用刀剁开自己在庖厨那里取来的肉,取了护脸,边喝酒边猛吃,还不停地附和自己强拉来的人歌唱:“将军断头,壮士捐躯!生亦何欢,死亦何歌!”

突然,一个宫女大愣,指住刘启说:“我见过皇帝,他不是皇帝,他比皇帝高得多!”

刘启不禁一愣,突然醒悟到自己真不是皇帝,心想:我虽然没掩护到皇帝,但皇帝早该过河多时。我活够了吗?干


状态提示:第359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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