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石斧,并向人群投击,趁集中投击打开的片片豁缺,跳跃过壕,浑不知生死为何。不知哪个兵士第一个投还自己的多刃枪,甩入敌人的躯体,众人也杀红了眼,拒住敌人之余,纷纷抛出自己的长兵器,拔出刀剑,翻身回杀。

同时,狗人绕到他们身后,从水中发起了攻击。

后排的排手早让出狭窄的空间,放不多的狗人上岸,然后将他砍杀。

不少持朴刀和斩马刀的排手还故意将尸体推入水中,让混过血液的红水震慑狗人,并减少水面的空间。他们在水中起伏了一阵,发觉无计可施,只好黯然退掉。

主战场依然围绕着前沿阵地。

两只队伍在木板上碾轧,不断有人落入壕沟,被尖竹刺成刺猬。双方也都有杀红眼的人跃入重围,在敌方人群中砍杀。弓箭手回到中线,辅助自己的人向对方散射,再次带给狗人巨大的杀伤。

敌人还是凭借人数的众多杀过了第二条防线。

但他们的战斗力明显减弱许多,后继越来越少,最后在骨角中撤退了。

这是一场没有试探接触的战争,到此为止,双方共抛出将近一千多具尸体,虽然狗人绝占大多数,但己方也因伤员,战斗减员四百多人。

日头很快就到了中午,在阵地上充斥着哀号之声中,兵士们啃着干粮,狼吞虎咽。他们不只是饿,更是怕自己吃慢了会被环境影响,从而吃不下去东西,连做个饱死鬼的资格都没有。不知什么时候,他们注意到阵前有熊幡游动,在死人堆中传出吟哦声,声音怪异难懂。

刘海犹豫了一下,猜测这是请魂魄安息的哀乐,便放下自己的大弓,放过他们。他想:狗人这样的奋不顾身。他们一样有荣誉。有荣誉,即有人心!

他们埋藏在这异乡的土地上,心中装满的会不会有如同己方勇士一样的情感呢?

没有人能弄明白,刘海反想起前日扑捉狗人时,他们因为无食,奉献自己ròu_tǐ给同族食用的仪式。

那真是一种可怕的牺牲。

年长的活人,竟主动把自己奉献出来,让别的狗人活下去。

也许这是极地恶劣的气候和环境促使他们有了这样的习俗。午后,敌人又进攻了。任所有的人都无法想象。这次竟然换成一些相对矮小的女人和未成年。他们一样地叫嚣,带着哭泣一样的尖嚎,迅猛地杀来。

同情就意味着自己或战友的倒下。军士们放弃恻隐之心,拼命地射了几轮箭,将那些或幼小或纤细的身体钉毙。此后,健壮高大的男人又从四面八方涌至,他们大概是发觉到此战的艰难,士气相当低落。

只见一个个高大的身体悠悠地晃荡,肩膀都提得很高,还不断有人拖着尸体撤下。

刘海清醒地认识到,他们不是怕了,是缺乏食物,饿的,那肩膀提起来,奔波起来犹如熊撞,那是腹内空的。

没有吃的,他们经不起身体上的消耗,是到了出击的时候了。

他们有的拖下自己人的躯体,因为对他们的不了解,刘海怀疑他们很可能是为了果腹,倘若真吃了尸体,谁也预料不到吃饱喝足的狗人是什么样,更不要说己方再坚守下去。

他不敢再被动地绞杀敌人的有生力量。

当即,他射出鸣镝,让人击响战鼓。

军号铿锵,鼓如雷震,众人一起发出山洪海啸般的呐喊。

狗人从四面八方进击,反分散了自己的力量。面对如此声势,他们明显感觉到对方阵营中蓄积的气势,滋生出的恐惧开始左右自己的本能,攻势不由一顿。在这停顿的一刻,刘海弃车乘马,和长短的排手,环臂勇士通过阵中甬道移动至前排,跃马举刀。

人类的嗜血性被激发,他们弯腰奔跑,结成行伍,挥斩明晃晃的兵刃,如同脱弦的箭枝,犹如猛一激档的洪流,汹涌冲锋。刘海没能控制住他们的速度,只好随这激越的怒流击马狂行,冲过兵卒,挥动长斩,左右劈杀,只一斜眼,就看到一个满面是血的军士鬼魅一跃,寒光一闪,就是一个高大的人砰倒,而那军士不忙再杀,砍过敌人的头颅系于腰上,蹲着马步,狞笑着用手掌猛抹过剑上的血水。

看到这样的场面,刘海确信,这次视死如归的经历让他带出来的这支军伍成熟为一支真正的劲旅。

他们本来就是帝国最精良的禁卫军。

往常他们被高束在长月,放在那里腐烂,却终因为一年多的南征北战,恢复往日的锋锐。

面对他们,狗人难以组织出强烈抵抗,松散地聚于各地,纷纷在他们的狂卷猛击下逃走。

这也到了张更尧马队往纵深截断的时机。

可无论如何鸣角呼应,那二百余的骑兵都如同失踪了一样,人影全无。

刘海开始奇怪,难道他们隐匿得不够好,被狗人发现,如今已经全军覆没?!没有骑兵,步兵追击过程中遇敌后便难以传聚,看周围的狗人纷纷溃逃,他也就带人追杀了一程,就鸣金收兵了。众将统计人数,并未再有过多的损失,就缴获许多大大小小的熊幡。

但他们也同样奇怪张更尧的失踪。

刘海有种不详的预感。

他不是不谙政治的人,只是征战的战况和所处的位置令他难以顾及。这支军队,在他的训练和带领下成长,但是军队的将领,却归属于各个政治势力,有时候,这种风向标一样的人物可以不顾及战争,也是没有办法。

到了晚上,四处收寻的兵士都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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