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一开,一位族老笑眯眯的领着两人进入,刘启倒也识得,教书夫子刘海,这是刘亮请的“公证人”,也就是后世的婚礼主持人。刘启和刘懿、刘林赶忙挤了进去,随后就看到一位丑的青年悄悄占据了房外的好位置,对他露个小脸,却是张松那厮……

屋里是比较空荡的,刘亮和刘氏笑眯眯的跪坐在中堂,在案几的对侧放着几个垫子,自然是给新人所准备的。几位婆婆站在两侧,有的提着花篮,装着五谷,大枣;有的端着个铜盆;还有的提着食盒……

案几前跪坐的不只有刘平和刘审氏,还有刘朗和那位媵,至于刘朗的出场,纯属是伴郎,本应一同去接新娘子的他,因为族中突然而至的琐事而耽误了……

刘梅有些不安份的扭了扭身子,刘启轻声道:“梅,别动!”刘梅道:“二兄,后背有些痒……”刘启没好气的道:“痒也得忍着,过一会儿就好……”小萝莉有些生气,不过咬着牙忍了下去,刘启看不过,只好用手轻轻挠了她两下,使得刘梅总算是舒了口气。两人由于站在屋里的边角处,倒是没让人注意……

刘启被这一打岔,倒是忽视了婚礼的环节,只见得几位婆婆走到了两位跪坐的新人面前,将花篮里的枣和谷子洒在两人的周围,虽然有些不解,但也得耐下心烦,等到事后再追问就是……其实,这就是所谓的撒帐礼,用五谷、大枣洒在新人上,以示辟邪,同时表达了对未来的祝愿,多生孩子……

刘海说道:“礼成!行沃盥礼!”刘启不免又有些“大惊小怪”了,这其实就是一“金盆洗手”,看的刘启满脸黑线。一个铜盆,一条丝巾,虽然新郎新娘之间含情脉脉倒也不错,不过等到两人将手伸向铜盆时,刘启总感到十分诡异,这不是在拍黑片吧……所谓的“金盆洗手”,其实也含了这层意思,婚礼上讲究洁净,只是刘启有些不理解,为啥米给刘平擦手的刘朗,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刘启猛地想到,难道刘朗的婚礼上,刘平是伴郎曾经摆了他一道?越发感到察觉到真相的刘启顿时心中有些小激动,虽然是他的兄长,不过该摆一道的就得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刘海道:“礼成!行同牢礼!”刘平和刘朗去了案几西头,新娘子一方去了东头跪坐,几位婆婆送上了食盒,将饭食摆在了食案上。菜分三份,酒一份,不过那一份荤菜仅有一盘,放在食案的中央(注:其他的是一式两样,毕竟古代分餐制实际上是每人吃饭的时候将一份菜分成了好几份,人人均等)。荤菜者,牢也,同牢而食,合卺而饮,所以合体同尊卑,以亲之也。

合卺,其实也就是俗称的交杯酒,不过这酒本意上却不是吃饭的时候助兴,而是成年男子饭后漱口所用,同是也是为了压食。刘启可不晓得这件事,他的老师左慈戒酒,贾诩因为清贫惯了,在家里一般少喝,也就是那一阵在雒阳潇湘馆的时候,曾经爽了一阵,至于他自己,虽然有向酒虫发展的趋势,不过说到家他也只是个小孩子……

不过汉代的交杯酒自然不能和现代这般“狂放”,刘启也没看出啥所以然来,只不过就是两人先用爵(酒杯,就是有三足的那种),最后换成了卺,只不过这卺用完后,两人再换一遍,也就算是完了此礼。刘启看得索然无味,事实上换个不懂的人恐怕心中比他还无奈,除了图个热闹,估计心中只是茫然。卺者,苦也,酒者,甜也(酒是米酒,有甜味),苦中有乐,正是日后真实生活的写照……

再往下,就是刘启所熟的环节——拜天地、入洞房,不过激起刘启的兴趣却是刘平和审氏互相剪了一小段头发包在锦囊中。刘启想了一会儿,才醒悟,原来“结发夫妻”就是这么来的,真是长了见识,不要说他无知,其实有些东西,虽然口中常说,但真较起真来,可不一定能说得出答案……

不过,刘启马上又反感那些无良的编剧,因为一些古装片,时不时的让女主角将含着头发的香囊送给男猪脚,这不是扯淡么,就图让人看着舒坦,却一点也不讲究现实……

刘启目送两位新人,不对,应该是三位新人离了房间(媵:不要忽视我……),虽然有些不和谐(三人行在刘启眼里的确很别扭……),但总算是平平安安得过了。刘启刚舒口气,就听得刘梅喊道:“哇!结束了!终于可以和小龟龟玩了!”刘启脑海中打了个问号,顾不得刘懿朝他做的鬼脸,说道:“什么龟?”

刘梅抬着头,望着刘启,说道:“小龟龟就是小龟龟啦!”随后刘梅跳了起来,奶声奶气的指着走过来的道人,说道:“就是他送的啊!”刘启一愣,一转头,就看着一位道人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启!好久不见!”

刘启看了他一眼,心中的一些不安随着这熟悉的声音平静了下来,随后问道:“你是……清风?不对,你这相貌似乎……”清风眨了眨眼睛,望着这对清澈如水的眸子,觉得还是不说为好,说道:“没什么,出了些意外,不过我的运气比你好!师傅来得及时,尽管相貌变了,但却没毁了……”

刘启有些苦笑,他的脸留下了白灰色的纹,这辈子估计也就这样了,不过清风的脸变化实在是有些大,这也难怪刘启认不出——鼻子塌了些,眼睛似乎大了一些,脸瘦了一些……

这年代可没整形,也难怪刘启疑心疑鬼,更不用说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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