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尽兴的刘启很快就顾不得这些了,仅仅半个时辰,他就感到有些体力不支,现在的马镫是三角形的木质马镫,设计完全不符合人体工学原理,踩上去发力时很硌脚,此时他的双脚和大腿根都被磨得生疼,可怕被其他人小看,只好咬牙坚持。

直至天黑才行了一半路程,疲惫不堪的刘启等不及程观他们布置好宿营地就靠着一棵大树沉沉睡着了。

次日清晨,刘启顶着两只熊猫眼,极不雅观的揉着酸疼的腰和红肿的大腿根老老实实跟在程观身边一路慢慢小跑。

临近午时,终于赶到了渡口,渡口比刘启想象中的大的多,也十分繁华,道路两旁酒肆客栈林立,服饰各异的商贩向往江边汇集的车马行人兜售着眼花缭乱的各色货物,并不像朐忍县城那样以土墙分隔,虽然显得乱糟糟的但却十分热闹让人步入其间后心情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程观熟门熟路的在一家酒肆门前停下,高腾去租用船只,余人拥着刘启走进酒肆中。堂中摆了几张矮桌,让刘启意外的是矮桌周围摆着几个圆凳,样式应该是效仿胡人所用的桌凳而制,但都上着漆显得格外精致。

胡人总是对这个世界做了些贡献,眼下就救了自己肿痛的腿脚。

终于用不着一直盘膝坐在地上了,刘启松了口气环顾四周,酒架、柜台等等陈设倒是和以前看的古装电影中的相差无几。

酒肆里的矮桌都比较大,可供四五个人一起用餐,落座之后,程观高声对迎上来的伙计道:“我们有要是在身,赶紧去备酒切肉。”

柜台之后的中年人闻声抬头看了程观一眼,一脸惊喜的快步上前拱手道:“文长,为何多日不来与愚兄对饮,莫非是怕我讨要你欠下的酒钱不敢来啦?”

程观脸一红,先向刘启解释:“此人是这小店主人,姓于名厚字德洪,小人平日常来此地,因他店中酒香便与他相熟。”然后扭头使劲向于厚使眼色:“德洪兄说笑了,程某近日军务在身,抽不得空来此,你那几个小钱就算在今日帐中吧。”

于厚也是精明之人,程观以前在朐忍军中是个军官,虽然不知为什么最近被一撸到底,可军队里官位起落再为寻常不过,谁知道哪天立个功又升上去了,看样子程观身后几人来头不小尤其走在中间的那个少年气质不凡,料想定是什么大人物,急忙恭敬的将他们迎入堂中,陪在旁边亲自端菜斟酒。

程观不好意思冷落了于厚,抽空和他聊了几句顺便问起了新来的伙计:“德洪兄生财有道啊,才几日未见店中就又添了新伙计,不过人却没有山虎伶俐。”

他说的山虎是店中的老伙计,手脚勤快又能说会道,很和他谈得来,见于厚换了新人有些奇怪。

于厚叹了口气,一脸惋惜道:“山虎前日林中砍柴,不慎被毒蛇所伤,抬回来已经没救了……哎,可惜了这么好的伙计,只怕往后再也遇不到了。”

程观也大为遗憾,叹了口气说道:“可惜他命薄,若是于仙人在定能救下他的性命……”

刘启治蛇毒的事只有张老汉等少数几个人知道详情,其他村民都以为是于吉所为,传到高鸿他们耳中更是夸张了不少。

刘启急忙干咳几声提醒他,程观也反应过来赶紧把话题扯到别处。

谁也没有留意到程观提到于吉时于厚眼中闪过的一抹异色,很快吃饱喝足,众人离开酒肆准备登船,程观也没有和于厚多说话,付了账匆匆道个别就走。

高腾租了一大一小两条船,看着马匹上了船,刘启心头不由有些紧张,在他看来,这两条船简陋至极,沉重的马匹像是随时都会把船踩个大洞。硬着头皮跟程观和高腾上了小船,艄公一撑长长的竹蒿,两只船一前一后向上游驶去。

还好,从小在河边长大的刘启很快适应了晃晃悠悠的小船,青山之间,迎面而来的微风中含着清凉的水汽,落在脸上十分惬意,清澈的江水中游鱼清晰可见,远处传来渔夫悠扬的渔歌,若不是程观在旁边哼着难听的小曲儿,刘启几乎以为自己结束了恶梦回到了家乡和家人朋友在熟悉的小河中捕鱼嬉戏。

程观和高腾不知在谈论什么,谈到高兴处大笑起来,刘启猛的惊醒,失望的长长叹了口气,伸手抹了把眼角。

回头正欲和他们说话,突然发现自己的船后远远缀着一只小船,这条船跟着他们好长时间了,江中本就船多,若换了别人断然不会在意,可刘启看什么都新鲜,这只并无特别之处的小船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刘启将自己的发现告诉程观和高腾,两人回头望了一眼,程观不以为然的说:“先生多虑了,也许那船上的人和我们同路。”

高腾却皱皱眉仔细观察了那小船一番,谨慎的说道:“我们的大船吃水深,速度慢,若是同路早该超过我们才是,江中水贼不少,小心为上。”

程观拍拍腰间的长刀哈哈大笑:“孝起多虑啦,一条小船能载几人?即使真是水贼,敢打我等的主意,这口刀定叫这般鼠辈有来无回!”

刘启和高腾一想也是,若是水贼早就应该在刚才经过的险要之处动手了,再说,那条小船最多载三五个人,还不够程观一个人过瘾呢,还有高腾他们这些和程观不相上下的职业保镖,就算人多十倍,普通水贼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即使做最坏的打算,往岸边一靠,有马在任多少水贼也拿他们没办法。

看着程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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