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刘启对她是缠拽摔拿,这马夫冲了过来,三人混战一团,她才开始被误伤,不过她也知道马夫不是故意的,他一直提着灯,站在亮处,灯一灭,适应不了,心里又着急,才乱打一气。

她气的是刘启的狡猾和马夫的狡辩。

押车的汉子们将车放出歪歪扭扭的一线,愣愣地看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樊英花从来没有觉得这么丢脸过,一声不吭,不停喘息,突然,她一声虎吼:“去!找!把那小子找回来,我要拔他的皮。”

几个好汉看脚印直通墙头,觉得对方已经逃脱,问清是谁,便丢下外来的客人,跟着樊全回头进村子去找。

一个戴大斗笠的消瘦男子看着他们离去,一握腰刃,向樊英花磕头,说:“属下麦万石,参见小姐!”

樊英花一瞬间就恢复了平静。

她抚摸着面庞,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轻轻点头,走到车前。一个武士立刻有眼色地上前,一剑斩断缆绳,掀开粗布,拿出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双手捧上让她看。樊英花试了几下,称赞不已,却绝口不提要它们何用。很快,一人半跪在她面前,呈上一卷,铿锵道:“拓跋氏占据陈州,师阔虎起于陇下,刘逊自北南下,夏侯武律据辽阳,而各州各地也已经烟尘滚滚。靖秦氏已经形如朽木,只要主公一举义旗,天下英雄定然云集响应。我等联络了江北,河汉的各路英雄,这是一份名册,请小姐交于主公!”

“今年拜寿,大伙怎尽说些大逆不道的话?!这兵器一路运来,也不怕被朝廷查获吗?!啊呀。老爷子要被你们架到不上不下的位置上喽!我一个女人家,也没有敢替你们做主的想法,你们还是要先考虑好。考虑清楚。在老爷子跟前,我也是这句话。你们若是铁了心再说吧。”樊英花背负双手,左右踱了几步,又假意责怪,“老爷子说,众人聚义,敢不同生共死?何敢辞呀?只是人心仍在靖秦氏,事业艰辛!唯独怕大伙一时热血,事一艰难,各奔东西,能让我这做女儿的不顾虑吗。”

“我麦氏不知什么靖秦,只知道生是李家的人死是李家的鬼,什么人心不人心?早已经天下大乱啦!我们也是顺从天意,推举主公出山,拯救苍生黎民。”姓麦的除去斗笠,一头扎在地上。

“好了,好了!尚有五六日才是寿宴,看看再说吧。”樊英花摆了摆手,示意身旁的马夫带他们去安歇。

众人都走了,樊英花却独自站在车边,自顾摇头,不知是她不看好形势,还是不看好众人。

她在空旷的场地里走了一圈,竟行到马圈边,挽了断缰的“笨笨”,自言自语地说:“兵器有何用,缺少的是钱粮马匹!”

她举动一丝不乱,系了“笨笨”,也不等人回来收拾那几辆大车,径直就走。

这时,两个脑袋在马圈后面露出来,正是刘启和唐凯。

刘启盯住那几辆大车,回头又看唐凯,担忧地说:“原来太爷要造反?”

“才不会呢!”唐凯抵口否认,“是别人劝太爷造反。没看小姐一直在拒绝吗?”

“你知道什么?!虚伪地摆出姿态而已。当官做头的都爱这样,我还经常这么做呢。你想,要是太爷没有他心,别人送兵器,他也敢要?他就不怕给你们全村带来灾难?”刘启反问,接着拉唐凯到墙边,边走边喘气,说,“此事非同小可,你可别给别人乱说。要是不知轻重乱嚷,非被你太爷砍头不可。”

他心急火燎,本来想径直翻过墙头,带秦汾逃走,却又怕樊全等人正在家等他,便打发唐凯赶快回家,脱离嫌疑,再次叮嘱说:“千万不要说出去。会被那女的杀人灭口,以我的经验,她老谋深算,才是最凶狠的人呀。”

唐凯也在为他着想,不停地问:“真要造反,他们会不会杀皇帝,杀你?刘启,你打算怎么办?要保皇帝吗?干脆一起造反吧。”

“呸!身为小臣,怎能不思尽忠报效,反而从贼造反呢?”刘启说,“我得走,就是不熟路,怕困到山里!困到山里也不怕。天下了雪,就怕皇帝受不了冻。”他一脸严肃,恳切地说:“阿凯。千万不要从贼呀。都说救天下,实际上都是想让天下大乱,天下大乱,到处打仗,那些桀暴之徒靠残杀无数良善闻名天下,怎么能是真正的英雄期盼的呢。”

“我跟你走吧!”唐凯咬咬牙齿,突然下决心说,“视兄弟危难而不相助,非好汉所为!只是?!咱们送他出去后就结伴远走,不帮朝廷,也不跟着造反!”

刘启知道他担心帮朝廷和村子为敌,回来帮村子让自己和他家亲戚为敌,点头同意,问唐凯:“你就这样走,要丢下你爹娘吗?!”

“顾不上了。我兄弟姐妹多,反正他们也不疼我!”唐凯说。

他口里这么说,心中却酸痛不已,便又补充说:“说不定咱们能闯荡一番事业,接他们享福呢!”

“好吧!”刘启找了个山凹,盘腿一坐,说,“我们现在需要干粮,弓箭和火种。干粮嘛,我看,就再去太爷家一回,带出两只羊。他家有钱有势,才不在乎这些,看管一定不严!弓箭,我的弓和刀在阿凤姐家,抢皇帝前可以找到。火种?需要打火石,引火物,一些碳,一个火种炉。”

唐凯蹲在一旁点头,觉得抢秦汾不太容易。

刘启又就地给他分析,把时间定到天快亮的时候,说:“我们只能准备好所有的东西,才能去抢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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