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包括了南疆、百越和南凉三地,还要把附近的小国小族也整合在一起,让南域变得更强大更完整。唯有如此,以后镇南王府和南域方能进可攻退可守,以后萧奕的孩子才不会像当年的萧奕一般因为皇帝的一句话就要去王都当质子。

但南域几年来战乱不断,周边小国繁多,所以为了整合南域,他们需要争取更多的时间……

不过,即便如此,却不代表他们需要向任何人折腰。

他们已经足够强大,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被人所忌惮。

“侯爷,”官语白温润的目光看向了平阳侯,含笑问道,“不知道侯爷觉得所择之主如何?”

官语白没有指明平阳侯所择之主为何人,但是事情发展至今,平阳侯再也不敢小觑萧奕和官语白,以这两人心机之深沉,恐怕早就知道了自己背后之人是顺郡王韩凌观。

平阳侯半垂眼眸,掩住其中复杂的情绪。

他本以为顺郡王韩凌观英明神武,又有自己从旁相助,定能顺利登基,那自己就有了从龙之功,没想到一场舞弊案把顺郡王折了进去,原本大好的局面竟然走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但是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如果顺郡王能登基,那自己就可以从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然不能,一旦恭郡王韩凌赋夺嫡成功,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和平阳侯府……

平阳侯根本就不觉得五皇子韩凌樊能登基,以他病弱的身体和软和的性子,根本就没有帝王之相。

平阳侯越想越烦躁,越想越混乱,连后来自己又说了什么,是什么时候离开碧霄堂的也不记得了。

这一路,平阳侯的脑子都是昏沉沉的,等到了驿站,他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好一会儿……直到外面的走廊上忽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伴着小厮熟悉的声音:“侯爷,不好了……”

一个青衣小厮快步进来了,脸色煞白,气喘吁吁。

“侯爷,不好了!”小厮急忙给平阳侯抱拳行礼,“刚才我们的人和王府护卫在北城门外的小树林里找到了三驸马……”

奎琅找到了?!平阳侯却是眉头一皱,看小厮这个模样就知道恐怕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果然——

那小厮继续说道:“三驸马他……他死了!”

一瞬间,房间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平阳侯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平阳侯猛地意识到萧奕是认真的。

奎琅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也就等于萧奕和镇南王府已经自断其路,根本不在意会引来皇上的猜忌与忌惮!

平阳侯感觉自己仿佛身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之中,根本就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他踉跄了一下,跌坐在后面的圈椅上。

很快,又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自外面传来,下一瞬,就见穿了一件梅红色褙子的三公主行色匆匆地跑了进来,身后跟了一个宫女,三公主的小脸在颜色鲜艳的衣裙衬托下,显得愈发惨白,脸上惊慌失措。

“侯爷,驸马他……他……”三公主眼中浮现一层薄雾,双眼通红。

平阳侯勉强定了定神,道:“三公主殿下,本侯已经知道了。”他转头问那小厮,“尸……三驸马现在在哪里?”

小厮忙回道:“回侯爷,王府的护卫找到尸体后就送来了驿站,现在就在下面的后院里。”

平阳侯和三公主便匆匆地下去了,驿站后小小的庭院里,此刻被挤得满满当当,五六个王府护卫正站在一辆两轮板车旁,那板车上躺着一个人,或者说,一具尸体,尸体上盖了一块灰色的麻布,麻布下隐约露出尸体的轮廓。

金枝玉叶的三公主哪里曾见过尸体,在院子口停下了脚步,不愿再往前。

平阳侯也没勉强三公主,独自走到那辆板车旁,咬了咬牙,毅然地解开了那块麻布。

麻布下方一张狰狞的脸庞赫然映入眼中,他的脸色死白,眼珠几乎瞪凸了出来,灰蒙蒙的一片,没有一点生气,他的脖子上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伤口中可以看到被切开的血管,伤口平整,显然是一剑毙命。

这是奎琅!

平阳侯怎么也不可能认错,在看到奎琅的尸体的那一瞬,平阳侯心底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了。

他看向三公主,对着她缓缓地点了点头:“殿下,是三驸马。”

不过几个字,但是平阳侯却说得无比艰难,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完了!奎琅死了,自己就成了弃子,父皇还会接她回王都吗?!三公主的身子颤了颤,差点没倒下,她身旁的宫女急忙扶住了她。

三公主已经慌了神,完全无法思考,只是喃喃问道:“谁干的?到底谁谁干的?”

院子里一片寂静,仿佛连掉下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到。

平阳侯知道是谁干的,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嘴巴动了动,道:“殿下,依本侯之见,多半是百越内乱,那伪王不想让三驸马再回到百越……”

“侯爷,那我们该怎么办?”三公主轻而易举地被平阳侯说服了,毕竟奎琅一旦回百越,最担忧的人应该是百越的伪王努哈尔。

平阳侯眼神复杂地说道:“如今,也只有本侯再次向皇上请旨……”

三公主慌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没察觉平阳侯有什么不对,只是连连应声,然后在宫女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地离去了。

看着三公主柔弱的背影,平阳侯的表情却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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